楚振洲的臉上陰晴不定,仿佛有一團烏雲在他俊朗的臉上翻滾。
“這個七弟,真是越來越大膽了!以為弄些虛名就能動搖我的根基?可笑!”
他將手中的葡萄狠狠地砸在地上,汁水四濺,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殿下息怒,”
一名身著青衣,頭戴綸巾的謀士模樣的男子上前一步,拱手說道,“七皇子此舉,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虛張聲勢?”
楚振洲冷哼一聲,“他如今占據瓊州,又收服了黑風嶺,手中握著十幾萬兵馬,這可不是虛張聲勢那麼簡單!”
“殿下,七皇子手中的兵馬雖多,但都是些烏合之眾,如何能與我大周的精銳之師相抗衡?”
青衣謀士不慌不忙地分析道,“更何況,他遠在海外,糧草輜重皆是問題,隻要我們切斷他的補給,不出三月,他便會不戰自敗!”
楚振洲的臉色稍霽,但眉頭依然緊鎖,“話雖如此,但不能這麼乾啊,若是讓天下人知道我阻礙抵禦外族,恐怕我怕這個太子也到頭了。”
“傳令下去,讓二弟、四弟、五弟和六弟,即刻率軍前往羅陽城。”
“讓他們給我盯緊了楚雲的一舉一動!若是他敢輕舉妄動,就地剿滅!”
“殿下英明!”
青衣謀士眼中閃過一絲寒芒,躬身退下。
楚振洲看著窗外的天空,心中暗想:“七弟啊七弟,你我兄弟一場,本來可以共享榮華富貴,可你偏偏要與我作對,那就休怪哥哥心狠手辣了!”
正當楚振洲心中盤算著如何對付楚陽的時候。
一名家丁模樣的男子急匆匆地跑了進來,跪倒在地,慌慌張張地說道。
“殿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慌什麼!天塌下來了不成!”楚振洲不悅地嗬斥道,“有話慢慢說!”
那家丁戰戰兢兢地說道:“殿下,朝中那些老家夥們,他們他們聯名上書,彈劾……彈劾殿下您。”
“什麼?!”
楚振洲勃然大怒,猛地站起身來,一把抓住家丁的衣領,怒吼道,“他們彈劾我什麼?我現在是監國太子,他們想謀逆不成?!”
家丁被楚振洲的怒火嚇得瑟瑟發抖,結結巴巴地說道:“殿下息怒,他們說的很是難聽,說您貪圖享樂,不理朝政,還說您……”
“還說什麼?!”
“還說您荒淫無度,殘害忠良。”
家丁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聽不見了。
“放肆!簡直是放肆!”
楚振洲氣得渾身發抖,將那家丁一把推倒在地,“這些老家夥,真是活膩了!真以為我不敢動他們嗎?!”
“殿下息怒,”
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青衣謀士上前一步,沉聲問道,“你可知是哪些人在彈劾殿下?”
“還能有誰?
”楚振洲咬牙切齒地說道,“除了那些老頑固,還能有誰敢跟我作對?他們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現在我的幾位皇弟都不在京都,還有誰能跟老子爭?!”
“殿下,在下以為,此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青衣謀士眉頭緊鎖,沉吟片刻後,緩緩說道,“那些老臣雖然迂腐不堪,但也不至於在這個時候做出如此不明智的舉動。”
“更何況,他們都是朝中元老,在朝野之中頗有聲望,若是沒有確鑿的證據,他們也不敢輕易彈劾殿下。”
楚振洲冷靜下來,仔細一想,也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先生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