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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個月以前局裡收到了一個匿名記者的暗報,我們順藤摸瓜,廢了不少力氣才清楚了些這個村子的組織結構,從村支書、村長這兩個du[販頭目上打開了缺口,按照我們現在掌握的資料,這個地方產[du製[du至起碼已經超過了十年以上。”

村支書和村長都是通過村民投票選舉選出來的‘德高望重’的‘老人’。

目前已確認涉案人員九百九十六人,搜出現金數千萬,毒品相關的製作工具不計其數,就是一個以家庭為單位的小作坊集合,數百家集結起來,生產能力非常可觀。

按照法律來量刑,都足夠死好幾十次的了。

警車一輛接一輛地開進來,公安乾警押解著涉案人員過來交接,根據尿檢查驗分成涉[毒的和未涉[毒的。

案犯一車一車往外拉,霍珣氣喘籲籲地跑過來,說是發現了一個異能者。

陳清雪和他一起去看,是個十九歲的少年,麵容年輕但消瘦,頭發發黃,雙目呆滯,被鐐銬卡著的雙手發黃發黑,大概是常年接觸化工原料的緣故。

霍珣飛快地道,“問了,他就是傳說中的老k,現在暗市裡有市無價的‘癲狂’和‘r54’‘粉紅夢’‘複生丹\就是從他手裡出來的,可以說是罪大惡極了,他是重要人員,外麵似乎還有人接應,差點就讓他逃走了!”

陳清雪探測到了他的異能,應該是一種萃取異能,如果可以他能從任何礦物植物裡提取出最純粹的物質,這是一項幾乎逆天的異能,淘金不用挖山,提取藥物有效成分不用砍樹掐苗,很多科學技術上難以提煉的稀有材料,在他這裡就是點點手指頭的事。

一種有彆於戰鬥異能、但能對國家和社會做出巨大貢獻的特殊能力。

但是麵前的少年卻目光呆滯,完全沒有一個強者應有的活力和生氣。

陳清雪壓住心裡翻騰的情緒,接著問,“除了製[毒他還有沒有做過彆的事。”

張誌國搖頭,“審問了他的家人,說王路才會走就跟著他爸待在地下室裡擺弄化學品,十歲不到就上手了,平時連家門都不太出,就是日複一日的重複製[du的一整個過程,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從他手裡出來的東西總是格外受歡迎,十多年上噸的生產量,足夠他死一百次的了。”

周圍的警察和士兵聽了都覺得可恨可歎,這個村子不端了,以後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

霍珣突然拉了拉陳清雪的衣服,有些焦急恐懼地在她背上寫字,“王路腦子裡有東西在閃,紅——”

霍珣話還沒說完,隻聽‘砰’地一聲響動,爆炸聲隨著腦漿崩裂開,霍珣呼吸困難,血腥又惡心的畫麵攥緊了他所有的神經,胃裡麵翻江倒海,讓他忍不住哇地一聲吐了出來,實在是太惡心了!比他見過的所有怪物都惡心!

陳清雪臉色和張誌國年方黨一樣差。

除了那兩個初武異能者外,這是第六個被微型內植炸[彈炸死的要犯。

看來是一場持久的攻堅戰。

王德武沉沉吐了口氣,下令全軍彙合。

年方黨提議,“這村子痕跡太多,基本家家下麵都有地窖,建議向省裡麵打報告,撥地搬遷,這村子最好是彆住人了,村子裡氣味都不正常。”

王德武點頭,陳清雪和霍珣仔細在村子裡巡視一圈,確認沒有任何遺留問題,跟在押送車隊後麵一直到省公安廳。

‘雷霆行動11號’完成得很順利,但盲人摸象,可能隻摸到象尾巴而已。

霍珣和陳清雪的精神狀態都不算好,陳清雪是因為精神力過度消耗,霍珣則是受到了些衝擊,趙毅來公安廳接的他們倆。

陳清雪霍珣向趙毅彙報了今天的事。

趙毅負責善後,‘雷霆11號’所有的參與人員都會被約談,在國家沒有足夠準備的情況下,為避免引起社會恐慌和社會動蕩,並不適合公開異能者和異生生物的存在,所以這些參戰人員都會簽署保密協議,並且將來一段時間內會受到嚴密監控,一大半都是特殊調配來特處隊。

盲人摸象,他們可能隻是摸到了一個衣角罷了,霍珣表達了自己的猜想和擔憂。

趙毅聽了霍珣的擔憂,臉色都沒變一下,“這還真算不上什麼大事,任何一個‘du窩’都不會單純隻是一個‘du窩’,沒有人張羅也拉不起這麼大攤子,製du就是為了斂財,後頭一大串利益鏈,這才是開始,將‘黑/惡\勢力連根拔起才是‘雷霆行動’真正的目的,這次估計是要釣一條大魚,來多大,我們釣多大,沒什麼好怕的,你們兩個安心養傷,做好力所能及的事,其它交給我們。”

趙毅被調來雲城本來也是為的‘雷霆行動’,隻是因為行動的保密性,他接到調令的時候並不知道具體時間、事件、地點和過程,任務還沒完全交接,就爆發了異生生物事件,因為他當時就在雲城,同陳清雪同誌有特殊機緣,中[央[軍[委這才緊急抽調他成立雲城異生生物特處隊。

霍珣聽得發怔,但也隨之鎮定下來,因為他對王德武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王德武基本就是這樣剛硬的神色態度,“就算隻是條象尾巴,我們也能揪著它這條尾巴把正主揪出來。”

陳清雪態度更淡然,也一樣剛硬,“彆說隻是象,就是史前怪獸,和人民作對,也一樣揪出來,不露出象尾巴,也抓不到他們。”隻是提醒這次就有兩隻嗜血獸、三個異能者參與其中,一旦出行動,務必通知他們特處隊。

年方黨安慰他們不用擔心,比這陣仗大多了去了,隻要團結一心,沒有打不掉的黑老虎。

霍珣聽首長們這麼說,就安定下了一顆沉重又晃悠的心,更加努力的訓練了,他需要更強的異能,才能對付更黑惡的勢力,才能保護更多的人,戰友,和人民。

趙毅看兩人狀態不好,尤其是陳清雪,又一身的血跡,沉沉吐了口氣,勸道,“你好好休息,上次的傷都還沒好全,我這邊加緊訓練計澤城,希望雲城能平靜一段時間。”

陳清雪點頭,回家進了房間就有些撐不住,耳朵嗡嗡嗡地響,剛才就勉勉強強才能聽清趙毅和霍珣的話,進了房間一鬆懈下來,精神就有點疲軟。

宋明月一把接住直直栽到前麵來的陳清雪,急得手足無措,“清雪,你沒事吧,哪裡不舒服。”

陳清雪搖頭,靠著他等那陣暈眩過去,這才站直了搖頭,“損耗過渡了。今天損失了兩個中級武力異能者,一個特殊萃取能力異能者,三個都是被脅迫,然後被滅口了,後麵這一個才十九歲,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曾經擁有過什麼。”

宋明月扶著她在床邊坐下來,從盒子裡摸出兩塊羊脂玉一左一右塞到她手裡,端了盆熱水來,潤濕毛巾給她擦額頭上乾涸的血跡,看她耳朵裡也有血跡,氣紅了眼,憋了半天還是憋不住,“這群該死的禽獸,不知所謂,啊,我詛咒他們永世不得超生!”

吸收著玉佩上的能量,兩人離得也近,陳清雪連蒙帶猜的看懂了宋明月說什麼,不由哈哈樂出了聲,“明月不要擔心,我沒事,霍珣才是,今天第一天遇到這樣的場麵,被嚇得不輕。”

宋明月拿醫用棉簽小心地給她清理耳道外的血絲,“那怎麼能一樣,你是女孩子,他是男孩子。”

哈哈,這是什麼理論。

陳清雪拿過毛巾自己擦了把臉,看他蹙著眉頭給她處理受傷細碎的傷口,擦個雙氧水都擦出了一額頭的汗,心裡發暖,不想讓他擔心,迅速消耗了一整塊玉佩的能量,外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全了。

宋明月緊緊蹙著的眉頭也不自覺地跟著放鬆下來,“清雪你疼不疼,我發明了一種止疼藥,沒有副作用,你疼的話可以吃一粒,我把它製成了草莓味,你要吃嗎。”

草莓味不是她最喜歡的甜品味嗎,陳清雪樂了一聲,“要。”

宋明月就給她拿了一盒,連盒子都是好看的草莓狀,上頭有扣環,可以隨便掛在什麼上隨身攜帶。

陳清雪拿了一顆吃了,宋明月看她傷好了精神也好了很多,緊繃著的心情也放鬆了許多,眉眼彎彎道,“純天然無公害,草莓味是真草莓做的。”

陳清雪心情不由跟著輕快起來,轉而問宋明月,“後天晚上就是訂婚宴了,爺爺說你偷偷給我做了禮服——”

宋明月聽了訂婚宴三個字心跳就不穩了,再聽她提起禮服,耳根就染上了一層紅,矢口否認,“是我在婚紗店買的,不是做的。”哪有男孩子做這個,雖然他給她做禮服婚紗的時候非常開心,但他是男人,做這個,難免缺了點男子漢的英雄氣概。

他希望自己在清雪心目中是個無所不能英明神武的蓋世英雄。

陳清雪嗯嗯點頭,笑得見牙不見眼,“我知道,是明月給我買的,能給我看看嗎,正好我要養傷,明天去拍照嗎,宋爺爺說訂婚宴要用到。”

拍婚紗照啊!

宋明月高興得飛起,喜眉笑目,立刻吩咐宋小黑去他臥室把衣服拿過來。

他在這準備水給清雪泡腳。

盆裡的水溫溫熱熱的非常舒服,陳清雪腳伸進去感覺渾身緊繃著的毛孔都要張開了,看宋明月一直看著,就樂問,“很舒服,明月你要一起泡嗎。”

宋明月其實就是看她晶瑩潤白的腳趾頭在水裡張開又放下一動一動的特彆可愛,聞言忙挪開了眼,擺手,“我泡過了,清雪你泡。”

宋小黑直接把人形模特都推進來了,宋小白在後頭攏著長紗,陳清雪正麵對著門,一眼就看見了,詫異問,“這是婚紗麼——”

純白色的,樣式很特彆,上身中國結盤扣和銀色的刺繡顯得內斂又精致,下麵層層疊疊的柔緞鋪陳開來,間或墜著星星點點的紅寶石繡珠,在柔緩的燈光下熠熠生輝的,夢幻得不真實,沒有太多墜飾,也不過分華麗,一件非常簡潔大方的婚紗,可以說非常漂亮。

宋明月回頭一看就腦袋冒煙,連忙把人形模特推出去,簡直有要把宋小黑這笨蛋重置刷新的衝動,“這是婚紗,不是禮服!宋小黑你是不是笨!”

宋小黑宋小白就卡克了,待在原地一動不動歪著頭一臉茫然。

陳清雪看著可樂,宋明月聽她笑,紅暈都蔓延到了脖子上,“清雪,這個是-咳咳——我買的,你等等,我去給你拿禮服!”這是送給清雪的禮物,對他來說也沒有真正結婚的那一天,所以這一場訂婚對他來說,是一場童話夢,每一個地方他都希望能做到最好,所以才會偷偷做了婚紗和禮服,哪怕他沒有機會看到清雪穿婚紗了。

宋明月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把東西搬回去了,陳清雪樂得眉開眼笑,心說算起來三輩子了,還真是頭一次收到這樣的禮物,婚紗也是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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