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在衛生間吐了好一會兒,什麼都沒有吐出來，他才發現那種入口即化的感覺不是假的。
他一臉菜色的回到了餐廳，隻見和自己吃了同樣東西的迪克已經吃了不少的小甜餅了。
他頓時反胃感再次湧上來,偏過頭乾嘔了幾聲,他感覺自己越發的虛弱了。
可實際上，他很健康強壯，甚至精神抖擻。
迪克見怪不怪,瓜子仁味道的小甜餅有點奇怪，但是吃起來很美味，他將裝著小甜餅的盤子推到提姆麵前,“習慣就好。”
迪克已經不想回憶這是自己第幾次中招了,龍崽的小手段防不勝防。
“你竟然覺得這也能夠習慣？”提姆不可置信道。
露奧娜平靜道：“明明隻要不知道裡麵放了什麼，你們就不會這麼排斥的,可你們偏偏那麼聰明要發現，之前吃了不也沒事嗎？”
“我什麼時候吃……”
剛想反駁的提姆想到了這段時間自己身體的不正常，所以都是因為……
露奧娜：“不就是心理作用嗎，你們不把我當人不就好了？我反正也不是人。”
“說的太簡單了。”提姆癱在了椅子上，生無可戀地盯著天花板。
迪克雖然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話可能沒什麼用,但必須得說,“露奧娜，以後不要在用自己的肉了,我們不想傷害你,這樣的幫助對我們來說會有很大的心理負擔。”
“我知道呀，但是人類真的太容易就死掉了，我不想你們死掉。”
她睜著澄澈的大眼睛望著迪克,聲調降低,揮之不去的委屈和不舍讓迪克和提姆無法反駁。
“你們要去保護這座城市,要去保護這個世界，我不能在這些地方幫助你們。”
“你們身體的各個地方都能說出受過的傷，你們總是徘徊在生死線上，我……很害怕，有一天你們就死掉了。”
“我知道人類的生命和龍的生命相比，太短太短了。”
“如果你們死掉的話，我會很難過，我不想你們死。”
“你們或許並不想求長生，我隻想讓你們能在人類的百年生命中可以活下來……多陪陪我。”
這一個話題是蝙蝠家眾人從不談起的，迪克和提姆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直接從露奧娜的口中聽到她說這些事情。
人類的生命和龍的生命比起來，短暫的猶如流星劃過，轉瞬即逝。
死掉人不會知道活下來的人經曆著怎麼樣的悲痛。
如果他們死掉了，她要怎麼辦呢？
和他們相處了這些久的幼龍，如果忘掉他們還好，如果忘不掉呢？
如果可以的話，龍長久的生命中，忘掉他們最好。
越深入相處，付出的感情越多，最終受傷最深的將是她。
在這一瞬間，迪克和提姆理解了露奧娜的恐懼，最後剩下來的那一個才是最可悲的。
“露奧娜，以後你會遇到其他的人，其他的物種，你的生命中不會隻有我們，而且，你要回家。”迪克含笑道。
隻要她回到自己的族群裡，那麼她即便不會忘掉他們，總會有人教她排解友人離開的憂傷，那樣他們也會放心。
提姆的反胃感消失了，這樣的話題下，他的心情也不免沉重了幾分。
覺得氛圍沉重了很多的露奧娜：……
其實她的本意是想讓兩個人不要因為她放尾巴肉的事情責怪她而已！
氣氛烘托到這裡了，露奧娜低垂著頭，可憐兮兮地，“我知道的……我什麼時候會回家……是要把我趕走了嗎……”
“等等！你怎麼這麼想？並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
迪克生怕露奧娜瞎想，連忙解釋。
迪克是知道布魯斯一直在查關於龍的事情，但所獲甚少，怎麼樣送龍回到她的世界這樣事更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幼崽離開家是會想念家的，他們都知道的，所以從來不和露奧娜談起這個話題，生怕她因為這件事難過。
“露奧娜，很快。”迪克選擇一句含糊不清的解釋，知道自己歸期無望的龍崽會哭的吧……
露奧娜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再次揚起燦爛的笑容，重重點頭，“好！那在我回家之前，你們要好好的，你們不喜歡吃的話，我就不放了。”
沉重的氣氛頓時一掃而空，迪克和提姆都鬆了一口氣。
“不過……”龍崽拖長了聲線。
兩個人的心提了起來，她想說什麼沉重的話題？
露奧娜伸出手，拉著迪克的手輕輕晃了晃，注視著他的眼神像墜入了星光般，小奶音軟糯糯的，“能不能不告訴阿福和布魯斯？”
在他們思考她是害怕布魯斯和阿福知道懲罰她並禁止進入廚房還是什麼的時候，就聽見她接下來的話，讓人心軟又感動。
“一家人裡隻有阿福沒有吃過，雖然我知道人類可能無法接受這種，但是阿福年紀大了，我想讓他健健康康的，陪我們久一點，陪布魯斯久一點。”
似乎是怕他們不同意然後告狀，她急忙補充，“就一次，隻要阿福吃了我就再也不用自己的肉了！好不好？”
阿爾弗雷德，阿福，他們每個人的軟肋，迪克和提姆不可避免會順著露奧娜的話想下去。
“你覺得如果阿福知道了，他會接受你這樣的好嗎？”阿爾弗雷德是最疼龍崽的一個，知道她用自己的肉的時候，眼神裡是掩飾不住的心疼，那段時間他甚至不讓她亂動亂跑，要確定肉長好了才行。
“讓你們吃的時候，我也沒想過你們願不願接受呀。”露奧娜天真的說道。
迪克：……
提姆：……
“所以，同流合汙吧！”龍崽躍躍欲試道。
迪克和提姆對視一眼，龍崽做這件事的初衷讓他們無法釋懷，兩人點了點頭。
“說吧，你想怎麼做？阿福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
阿爾弗雷德回來的那天，受到了三個孩子的熱烈歡迎。
露奧娜衝過來就撲進他懷裡，幸虧收了力，“我好想你呀阿福！”
“阿福，歡迎回家。”
阿爾弗雷德打量了迪克和提姆的狀態，比他離開之前還要好，說明他們三位將自己照顧的很好。
於是他誇獎道，“露奧娜，很厲害。”
露奧娜頓時驕傲不已，小尾巴晃動的頻率加快了，“那是當然了，我可是很厲害的，不過他們也很聽話啦，都是乖巧的人類幼崽。”
“幼崽？”阿爾弗雷德掃了一眼一旁滿臉笑意的迪克，“成年人就不能用幼崽來稱呼了。”
迪克：“也隻有在露奧娜這裡還能擁有未成年的待遇了。”
提姆：“看來你還挺享受的。”
“沒有你享受的多了，提摩西寶貝，這段時間可是因為你我也擁有了不同的待遇呀。”
提姆：果然就是嫉妒了。
阿爾弗雷德滿意地點點頭，沒有告狀，說明露奧娜沒有做那些傷害自己的事情。
露奧娜親昵地牽著阿爾弗雷德的手，仰頭略茫然地詢問，“我對待他們兩個人有不公平嗎？”
阿爾弗雷德站在露奧娜這邊，“當然沒有，露奧娜。”
迪克一瞬間感覺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也感覺到自己養龍的夢想距離實現遙遙無期。
阿爾弗雷德這次休假過的很開心，但也不免擔心家裡的幾個人，不管是成年人還是未成年。午餐他打算為他們做點好的，龍崽這段時間應該也很忙碌，畢竟家裡幾個都是忙起來不顧自己的人。
還有布魯斯，這段時間他都在外麵調查事情，沒有回來過，蝙蝠俠都是讓迪克幫忙代替。
阿爾弗雷德這樣想著，還沒有走進廚房，就聽見裡麵熱鬨的聲音。
走過去一看，迪克和露奧娜在裡麵一邊吵鬨著一邊正在製作著什麼。
阿爾弗雷德有些驚訝，他們兩個竟然這麼積極？
迪克看到阿福，自然地打招呼，“阿福，今天你就休息，來嘗嘗我做的食物，近期我可是和露奧娜學習不少東西呢。”
阿爾弗雷德還沒說什麼呢，迪克又道，“阿福，快把露奧娜帶出去，我自己完成我們的晚餐就好。”
露奧娜不乾，“不行，我可是被獲準使用廚房的，你能做給阿福吃，我當然也能。”
迪克隻能妥協，“我主廚，你打下手好不好。”
露奧娜沒覺得不行，“好，我監督你。”
迪克頓時無奈的看了看阿爾弗雷德，之間阿爾弗雷德神情溫柔又慈祥地望著他們，對於他們之間和諧的氛圍很滿意。
露奧娜看見還站在那裡的阿爾弗雷德，便說道，“阿福你快去坐著，等下就好了。”
“好，我很期待你們的成品。”
等阿爾弗雷德離開，迪克和露奧娜對視一眼，紛紛明了對方眼神中的意思。
由迪克親手製作的湯和牛排被送上來阿爾弗雷德的餐桌，“丸子湯，阿福你嘗嘗怎麼樣？”
露奧娜站在一旁，像推銷一樣，“都是迪克自己做的，我隻教了他一遍，聰明的迪克寶貝。”
“謝謝誇獎，露奧娜寶貝。”
阿爾弗雷德沒有任何懷疑的念頭，他很高興自家孩子能夠自食其力地做飯，隻要沒有遺傳布魯斯老爺就一切都好。
當看著阿爾弗雷德沒有任何遲疑地喝完了湯吃掉了丸子，迪克和露奧娜都鬆了一口氣。
他們都並不打算將他們做的事情告訴阿爾弗雷德，不知道就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這個味道……”阿爾弗雷德覺得丸子湯的味道很好，“是用什麼做的？”
迪克搶在露奧娜之前回答，阿爾弗雷德點點頭，沒有再問些其他的東西。
當兩個人走進蝙蝠洞的時候，提姆看了他們一眼，便說道，“看來成功了。”
露奧娜驕傲道：“當然！”
由迪克製作的食物不會讓人起疑，但食材裡麵確實添加了她的尾巴肉，沒有人會去想他們合謀的可能性。
“以後不要再這樣做了，知道嗎？”迪克不無心疼地告誡道，要知道知道她切自己的肉和親眼看見她切自己的肉的體驗是不一樣的。
露奧娜乖巧點頭。
“好，隻要布魯斯以後不再往家裡領幼崽，我就絕對不會這樣做了。”午餐他打算為他們做點好的，龍崽這段時間應該也很忙碌，畢竟家裡幾個都是忙起來不顧自己的人。
還有布魯斯，這段時間他都在外麵調查事情，沒有回來過，蝙蝠俠都是讓迪克幫忙代替。
阿爾弗雷德這樣想著，還沒有走進廚房，就聽見裡麵熱鬨的聲音。
走過去一看，迪克和露奧娜在裡麵一邊吵鬨著一邊正在製作著什麼。
阿爾弗雷德有些驚訝，他們兩個竟然這麼積極？
迪克看到阿福，自然地打招呼，“阿福，今天你就休息，來嘗嘗我做的食物，近期我可是和露奧娜學習不少東西呢。”
阿爾弗雷德還沒說什麼呢，迪克又道，“阿福，快把露奧娜帶出去，我自己完成我們的晚餐就好。”
露奧娜不乾，“不行，我可是被獲準使用廚房的，你能做給阿福吃，我當然也能。”
迪克隻能妥協，“我主廚，你打下手好不好。”
露奧娜沒覺得不行，“好，我監督你。”
迪克頓時無奈的看了看阿爾弗雷德，之間阿爾弗雷德神情溫柔又慈祥地望著他們，對於他們之間和諧的氛圍很滿意。
露奧娜看見還站在那裡的阿爾弗雷德，便說道，“阿福你快去坐著，等下就好了。”
“好，我很期待你們的成品。”
等阿爾弗雷德離開，迪克和露奧娜對視一眼，紛紛明了對方眼神中的意思。
由迪克親手製作的湯和牛排被送上來阿爾弗雷德的餐桌，“丸子湯，阿福你嘗嘗怎麼樣？”
露奧娜站在一旁，像推銷一樣，“都是迪克自己做的，我隻教了他一遍，聰明的迪克寶貝。”
“謝謝誇獎，露奧娜寶貝。”
阿爾弗雷德沒有任何懷疑的念頭，他很高興自家孩子能夠自食其力地做飯，隻要沒有遺傳布魯斯老爺就一切都好。
當看著阿爾弗雷德沒有任何遲疑地喝完了湯吃掉了丸子，迪克和露奧娜都鬆了一口氣。
他們都並不打算將他們做的事情告訴阿爾弗雷德，不知道就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這個味道……”阿爾弗雷德覺得丸子湯的味道很好，“是用什麼做的？”
迪克搶在露奧娜之前回答，阿爾弗雷德點點頭，沒有再問些其他的東西。
當兩個人走進蝙蝠洞的時候，提姆看了他們一眼，便說道，“看來成功了。”
露奧娜驕傲道：“當然！”
由迪克製作的食物不會讓人起疑，但食材裡麵確實添加了她的尾巴肉，沒有人會去想他們合謀的可能性。
“以後不要再這樣做了，知道嗎？”迪克不無心疼地告誡道，要知道知道她切自己的肉和親眼看見她切自己的肉的體驗是不一樣的。
露奧娜乖巧點頭。
“好，隻要布魯斯以後不再往家裡領幼崽，我就絕對不會這樣做了。”午餐他打算為他們做點好的，龍崽這段時間應該也很忙碌，畢竟家裡幾個都是忙起來不顧自己的人。
還有布魯斯，這段時間他都在外麵調查事情，沒有回來過，蝙蝠俠都是讓迪克幫忙代替。
阿爾弗雷德這樣想著，還沒有走進廚房，就聽見裡麵熱鬨的聲音。
走過去一看，迪克和露奧娜在裡麵一邊吵鬨著一邊正在製作著什麼。
阿爾弗雷德有些驚訝，他們兩個竟然這麼積極？
迪克看到阿福，自然地打招呼，“阿福，今天你就休息，來嘗嘗我做的食物，近期我可是和露奧娜學習不少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