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乖姑娘(1 / 2)

程西寧隻覺得自己手腕的骨頭像是快要被捏碎了似的,疼得臉色泛紅,忍不住脖子瑟縮。

趙鬱斜眸看了眼嬌芙,隻見她被柳媽媽抱著毫無反應,那雙靈動杏眸空泛的盯著地麵一處,像是隻嚇呆愣的小奶貓,不敢挪動腳步。

“三、三爺……”程西寧憋紅的臉色瞬間蒼白,他哪裡知道趙鬱在醉玉樓,若是知道他在,他恐怕就不會這般魯莽,好歹謀劃再三。

嬌芙被柳媽媽推到趙鬱身邊,她嚴嚴實實躲在趙鬱身後,還在擦著自己手,纖白的指尖被她揉得紅紅的。

“程公子還有話要說?”趙鬱將視線落在程西寧身上,恰好捕捉到他眼底的不甘:“程公子好像不甘心?”

“沒、沒……西寧不敢。”冷風蕭瑟的天氣,程西寧卻隻覺得渾身發冷,額間豆大顆冷汗滑落,恍惚間自己好像在鬼門關走了好幾遭。

趙鬱眉頭微蹙,在眾人都未反應過來忽地用力,大風肆虐下隻聽見骨頭哢嚓的聲音,動作一氣嗬成,絲毫不拖泥帶水。

“此番隻是卸掉你一隻手,若再不安分敢亂瞟動手,彆怪爺將你這雙招子挖掉。”趙鬱暗沉的眸子半眯,眼底神色不明,在傍晚顯得無端滲人,銳利猶如刀劍的眉微抬,盯著程西寧低沉出聲:“程公子可還有疑問?”趙鬱素來說到做到,沒人懷疑他說話的真實性。

冷厲殘酷的威壓氣勢猶如千鈞般懸在頭頂,程西寧害怕得腿腳發軟,聲音顫抖得厲害,忙不迭點頭:“沒、沒疑問,多、多謝三爺饒我一命。”生怕自己回答慢不是手被卸掉,而是腦袋搬家。

趙鬱嫌棄的鬆開手,程西寧頓時癱倒在地,臉色蒼白捂著右手臂,疼得在地上打滾,痛苦呻/吟。

程四趕忙上前查看,試圖扶起程西寧。他碰到程西寧的手臂立馬猶如受到驚嚇般縮回,程西寧的手臂軟趴趴的無力下垂,落在滿是灰塵的地上軟趴趴的。

程西寧坐在地上麵目猙獰,嘴裡不停地哼著疼,整個手臂抬都抬不起來,結果程四猛地碰他痛處,讓他手臂更加像是被針紮似的。程西寧抬起另外一隻完整無損的手,狠狠甩在程四

臉上,咬牙切齒地低吼:“你想疼死老子啊!”

程四捂著迅速紅腫的半邊臉,不停低頭認錯,不敢再碰程西寧,程西寧又拿腳狠狠踹程四,“你是死的啊,還不快把老子扶起來!”

聲音有些吵鬨,趙鬱眉頭微皺,程西寧敏銳的察覺到氣氛不對,緊張地瞥眼往前方望去,就對上一道冷淡目光,他趕緊收回視線,不敢再出聲,扶著程四灰溜溜的跑了,甚至與這位素有閻王之稱的三爺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見程西寧跑得慌不擇路,估計不敢再來找麻煩,柳媽媽肩膀一鬆,神色明顯放鬆下來,朝嬌芙的方向看了眼,叮囑了幾句讓她好好招待趙鬱,也不再提讓嬌芙再去前麵表演的事,十分識趣的離開。

嬌芙背過雙手,藏在袖子裡在前方帶路,弄琴和苟尋墜在後麵遠遠跟著。

弄琴怕嬌芙吃虧不想跟太遠,好幾次就要上前守著嬌芙了,被苟尋拉了回去。苟尋瞪了弄琴好幾眼,果然不如嬌芙姑娘身邊的倚綠聰明,真是沒有眼色,這時候非得上去打攪作甚。

“不是說銀子給得足就見客?”

趙鬱毫無預兆忽地停下動作,嬌芙跟在他後麵差點直直撞上他後背,好在她反應迅速止住腳步,悄悄鬆了口氣快速往後退,拉開兩人距離免得真撞上這尊佛。

做完這些她才來得及抬頭,眼睛明亮而澄澈,倒映著趙鬱五官分明,輪廓剛毅的臉。

他還記著上回她隨口調笑的話,若不是他此刻提及,嬌芙都快忘記自己還說過這話了。

她看著趙鬱,輕輕說道:“嬌芙也說過嬌芙挑食。”

趙鬱眉峰微挑,不置可否,轉身繼續往前走,嗓音低沉猶如悶鼓:“若爺不出來你自當如何?”聲音聽不出情緒,但嬌芙在明知察覺到他在假山後,還是未立馬向他求助,讓他有些詫異。

“自然是聽柳媽媽的話,她讓我如何便如何。”嬌芙的回答很老實,乖乖巧巧的看上去毫無威脅,她確實鮮少拒絕柳媽媽要求,隨便問認識她的都能打聽到。不過她並未說完的是,她基本上猜透了柳媽媽的性子,柳媽媽不會做損害利益的事。

趙鬱聞言輕笑出聲,似乎看透了嬌芙玩的小把戲,等到了北子閣瞬間比外

麵光亮許多,嬌芙這才發現趙鬱懷裡一直抱著東西,小腹處鼓鼓囊囊的,不知那是什麼她沒敢把視線多停留。

趙鬱倒是察覺到她的視線,當著她的麵將湯捂子拿出來,嬌芙一眼認出這是她給聞爾雅的那隻湯捂子,“這東西是聞禮知拜托爺轉交給你的。”

“多謝三爺。”嬌芙溫聲道謝,準備接過湯捂子,伸出手卻不見趙鬱將東西遞給她,她疑惑地看向趙鬱。

趙鬱緊隨低頭垂眸,視線落在那雙嫩夷之上,纖白細長不管是在燭光燈下還是白日陽光下都煞是好看。

他道:“隻一句道謝?”

“聞公子將東西交由三爺帶給我,還得我付報酬不成?”嬌芙下意識以為趙鬱要問她要銀子,她護銀子跟小吃貨護食似的,銀子到了她手裡斷無再出去的道理,來不及思忖脫口而出:“三爺若喜歡可以拿走。”為了銀子湯捂子都能不要了,哪怕拿銀子再置辦隻新的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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