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芙與趙鬱回了南苑,晚間用完飯便聽到老夫人處置紫屏的消息傳來。
她原是慈安堂一等丫鬟,在眾人麵前有頭有臉,如今被老夫人貶到慈安堂後院做灑掃,都不是在慈安堂前院,若是在前院還能見上主子幾麵,後院就是吃力不討好的地方。
而黃嬤嬤的女兒雲鴛順勢被提拔成一等丫鬟,直越兩級,老夫人身邊一等丫鬟還有兩個空缺,準備再從慈安堂的丫鬟裡提拔,另外的便請牙婆子過來,再添幾名丫鬟,府裡其他人那裡也要添的這回順勢都添了。
這些嬌芙便沒管了,因為她找趙鬱清算帳,她勾得趙鬱意動,浮躁不定,明擺著都要脫光時,拉起錦被就往角落滾。
她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跟蠶蛹似的滾成一個桶。腦袋縮到被子裡,悶悶的聲音從裡麵傳來,“老夫人說嬌芙伺候的不好,嬌芙還是不伺候三爺了,免得落不到好處。”
她倒是將白日裡的話記得死死的,現在正是緊要關頭,開始借機算賬,趙鬱扯了扯錦被沒扯動,拍了拍她的腦袋:“你幾時這般小心眼了?”
“我本就小心眼!”嬌芙動了動身子,理直氣壯地道。
趙鬱輕笑出聲,勾了勾她落在錦被外的秀發,試圖以利誘之:“乖,安心伺候爺,爺許你個條件。”
聞言,嬌芙心神念動。
飲食男女,人之大欲。
早已與趙鬱滾過好幾回床單,再做出副委身與他,心不甘情不願的姿態倒也不必,若是能某得有好處她自然歡喜。
這時候再小心眼的人瞧見好處,那自然便是不小心眼,反而處處滿足男人,隻是她到底是小瞧了男人的小氣。
這人口口聲聲說著她小心眼,實則他才是最小心眼的那人,覺得嬌芙將這事拿喬,借以威脅他謀取利益,趙鬱將她好生一番折騰,讓她下回再不敢要挾。
等完事了,嬌芙上眼皮搭下眼皮,著實困的昏昏欲睡,不過她還記著趙鬱許諾的事,拉著他的手,“爺說的要求~是不是真的?”男人都是提起褲子不認人,哪怕嬌芙疲憊,但心裡透亮,趁著現在還在床上,溫情尚在,趕緊問他要好處。
趙鬱神色饜足地望向
嬌芙,略顯輕浮地挑起她的下頜,指腹在她下巴處摩梭曖昧而迷情,湊近嬌嬌麵容,低聲道:“你要什麼?”
嬌芙眉眼彎彎,對上男人的視線,討了一整天都陪她的承諾。
趙鬱身子一僵,指腹蹭了蹭嬌芙,收回捏住她下頜的手,神色古怪地看著她:“就這?”
嬌芙以為趙鬱是在拒絕她,眼底閃過失落,神色黯然了一瞬,明知問他行蹤不妥,還是飛快地出口詢問,“爺很忙?”
早就想到進了大宅門,出去一趟是難事,隻是當真知曉自己可能再也沒有出去的機會,嬌芙心裡還是不免遺憾。
她唇畔扯著笑,討巧地說道:“那下回出去也是行的。”心裡尚且抱有幻想,指不定哪會男人就肯準許她出門。
“不用。”趙鬱還以為嬌芙會問他要銀子,對於她而言多些財銀傍身,不比其他虛的要實在?結果她隻是想出趟門,這又不是難事,趙家規矩繁雜嚴格,但不是要把人悶死在家。
“嗯?”嬌芙一時激動坐了起來,眼睛亮晶晶地看向趙鬱,明明不過是能出府這一件簡單事,在她這裡好似得了趙鬱天大的好處。
她齊腰秀發散落在後背之處,身軀秀致玲/瓏,肌膚白如細瓷,隨著動作影影綽綽露出歡好過後的痕跡,有些地方是他方才弄上去的,趙鬱喜歡咬她,手臂肩胛處也是痕跡,此刻皆裸露在外。
趙鬱留意到她身上痕跡,呼吸又是一滯,下意識將她拉到懷裡,替她把被子蓋嚴實,“既然你提了,滿足你便是。”他正好最近忙著準備前往京城的事宜,不用練兵巡邊,陪她出去而已,又不是什麼難事。
兩人躺在被窩裡,就在嬌芙快要睡著時,趙鬱突然說道:“過幾日爺要去趟京城。”竟是開始自己交代行蹤。
嬌芙從不主動打聽趙鬱行蹤,若是他想來南苑,一般是苟尋提前通知,或者是不給消息就來了。至於平常時候,嬌芙並不知曉他人在哪兒,倒不是不想知曉,隻不過免得被人抓住把柄,說她窺探主子蹤跡。
見趙鬱主動提及他要去京城,嬌芙感到有些意外,不過他願意說,她還是問道:“爺準備去多久。”
“這回去的不久,隻待上十天半月便回來。若
我不在府裡,遇事你讓羅嬤嬤去尋趙蓉,我會跟她說。”
“爺的東西可都整理妥當?”
他看了眼嬌芙:“你若是想替爺準備,爺倒也不介意。”
要她準備,那還是算了吧。
嬌芙搖搖頭,“有苟尋在,我做了他做的事,他豈不是無顏在爺跟前待了?”
按理說這話本就不該嬌芙過問,如今隻是趙鬱未曾娶妻,日後他有正妻,這是主母該負責過問的事,嬌芙接攬過來便是逾矩。
隻不過她覺得人家都開口跟她說,若是有麻煩便找他妹妹,她這般問問應該不打緊,嘴上跟趙鬱客氣客氣呢,又沒真想插手。
見她不樂意,趙鬱倒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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