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蓉被氣得頓時無法出聲,深吸好幾口氣,朝著趙鬱背影張牙舞爪,憤憤不滿地出聲:“啊!你就是嫉妒!嫉妒芙姐姐隻為我準備了新口味的月餅!你沒有!”
“嗬?”趙鬱麵色隱隱泛著鐵青,全然是被趙蓉的話氣的,抬眸起漠然的鳳眼,言不由衷地開口:“真當我稀罕?”
趙蓉學著趙鬱,側首冷哼,“你就彆稀罕。”
他們同父同母,容貌本就有三四分相似。隻是趙蓉嬌憨,趙鬱冷硬,兩人站在同處,乍看並不會覺得多相似。但趙蓉刻意不笑,眉間神色淡淡,那股冷漠卻與趙鬱如出一轍。
蕊婧見到趙蓉冷淡的表情,登時還被嚇了跳。眨眼睛趙蓉就恢複往日神色,招手讓她上前。
蕊婧看著趙蓉麵上憨憨的笑容,不由得鬆了口氣,覺得自己肯定是看錯了,姑娘還是姑娘。
她可不想自家姑娘如三爺那般冷心冷麵、不近人情,還是眼前無憂無慮,想著吃喝玩樂的姑娘最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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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日老奴跟在姨娘身邊,將冰皮月餅學會了,要不姨娘先歇歇吧。”羅嬤嬤幫嬌芙將蒸籠取下,冰皮蒸好還需冷卻,包陷入模,現在好幾樣餡料沒了,還得重新做餡料。
見嬌芙忙得腳不沾地,羅嬤嬤跟著倚綠她們心疼,勸道:“您先去用晚飯,這邊我盯著。”
嬌芙手下不停調製餡料,聞言笑了笑道:“最後這份是留給三爺的,隻差一點點收尾,還是我來吧。”或許她就是天生操勞的命。
她爭取努力像趙鬱的白月光,在他麵前隨心所欲,隨手能撂擔子不乾,可思量再
三,嬌芙還是寧可累點都要親自動手。習慣保守規矩的人,讓她踏出嬌縱的那步需要很大的勇氣。
其實趙鬱隻說要嬌芙多做幾份送給侯府其他人,並未開口提及自己,可以說他是忘記將自己算上,等趙蓉故意氣他時他才想起還有自己這份,可沒想到原來有人還記著要留一份給他。
趙鬱垂眸,讓苟尋悄悄將食盒放到明間,沒上前阻止嬌芙,而是轉身回風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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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初用飯時不喜被人圍觀,是以偏廳並未留其他人,他正在偏廳用飯,他突然聽到渾厚男聲在身側響起。
“你說女子喜歡什麼?”
今日紅燒肉頗得他心意,正美滋滋地吃著飯,猛地就是男人的聲音,嚇得他整塊紅燒肉頓時卡在喉嚨處,不上不下。
他先前沒聽到任何腳步聲,著實是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到。
徐子初憋紅著臉,錘了好幾下胸口將肉吐出來,他斜著眼看向來人,隻見害他被噎的罪魁禍首,還有心思斟茶喝茶。
“下回你先打個招呼,我差點沒被噎死。”想想渝州城傳出他徐子初被紅燒肉噎死,簡直是要丟儘他老徐家祖宗的臉。
趙鬱淺淺喝了口茶,抬眸漫不經心地道:“嗯,下回提醒。”
徐子初就算信世上有鬼,也不信趙鬱這張騙人的嘴。剛被紅燒肉卡到,喉嚨還在難受著,現在徐子初也沒心思吃飯,他放下筷箸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趙鬱語氣不變,重複了遍,“以你的經驗說說,女子喜歡什麼?”
徐子初慶幸自己不曾繼續吃飯,要不然光趙鬱這句話,他肯定又會被噎到。
“三爺又是看中哪家姑娘?”徐子初打趣地問道。
趙鬱撇了眼滿腹八卦的徐子初,徐子初立馬知道閉嘴不再過問,無奈地攤了攤手:“這事我又不清楚,你好歹還有美人在側,我身邊可是空無一人,不了解,我真不了解。”那怕徐子初自詡聰明,但對於這種事他愛莫能助。
“不過你可以問聞禮知啊,三爺和聞禮知有過交情,應該也知聞禮知這人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他肯定比你我都懂姑娘心思。”徐子初純屬是看熱鬨不嫌事大,他隱約猜到趙鬱要送禮的人,推薦誰不好偏偏推薦聞禮知。
趙鬱沉默了瞬,放下茶盞起身。
徐子初似是知道他才不會紆尊降貴去找聞禮知,眼眸微眯,露出狐狸似的笑意,道:“三爺慢走,我就不送了。”
趙鬱抬手扯住徐子初後背衣料,冷沉地嗓音道:“既是你提的建議,你自然得跟爺一起。”
去哪?去找聞禮知?
“你真要去?”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作者的生日,作者可以求一句生日快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