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遇故人(1 / 2)

嬌芙進了客棧,杏眸斜了眼趙鬱,白嫩粉撲子臉蛋上抹上淡淡緋紅,不知是羞的還是惱的,李伯恩訂下客房,她拉著連翹便要上樓。

在路過樓梯口時,迎麵走來幾人,嬌芙並未看清楚,抬腳就欲上樓,還是其中有人出聲,嬌芙覺得聲音有些耳熟,才回頭去看那一行人。

這一瞧,嬌芙隻看到背影,便發覺是熟人,男女並排而立,端得是登對,她腳下的步伐越加快了。

這客棧是隨意挑選的,誰知道在這裡會遇到裴永錦,對方許是在下樓時沒瞧見她,但如今知道對方也在這家客棧,多多少少讓嬌芙感到尷尬。

偏偏上了樓,嬌芙還聽見二樓有人在談論,“裴大人與其夫人感情真好,裴夫人剛來澎城,用不慣客棧飯菜,裴大人二話不說就問了酒樓位置,要帶夫人去隔壁酒樓用飯。”

“姨娘,您慢點。”連翹追趕嬌芙腳步,她覺得嬌芙現在還在惱羞,未發覺嬌芙異樣。

嬌芙推開門,先讓連翹進去,自己再進房間,她道:“今晚我同你睡一間屋子吧。”不太想跟趙鬱睡一間房,等下又來秀恩愛,她怕自己承受不住。

“您這不是在為難我?”連翹眉頭緊緊皺起,主子想跟姨娘同住一屋,她要是從中插一腳,指不定又得挨板子,“要不然我再到下麵要間房,姨娘自己睡這間屋如何?”這是連翹能做的最大的讓步。

他們路上一切從簡,車夫和隨從都在一樓,李伯恩和苟尋住一間房,連翹一間房,另外就是嬌芙和趙鬱一間房,嬌芙占了連翹這間,她還得要多一間房才行。

嬌芙是想讓連翹陪著她的,至少有連翹在,趙鬱就不會進這間屋子。可見連翹神色為難,嬌芙也不勉強她了,擺了擺手讓連翹再去找間屋子。趙鬱若是知道自己現在不願意跟他睡一間房,應該也不會過來。

等晚上用飯,連翹敲響房門,喊嬌芙下樓去廳堂。嬌芙怕遇到裴家人,思忖再三,撒了小小的慌,說自己累了不想出房間,讓連翹喊小二將飯菜送進屋子。

連翹隻當嬌芙臉皮太薄,到現在還沒緩過神來,沒多想轉身下樓了,跟趙鬱說了情況,又喊小二重新端

菜送進嬌芙的房間。

果然不出嬌芙所料,裴家人得知趙鬱同在客棧,裴永錦與其夫人用飯過後,便來拜見趙鬱。

一年前裴永錦還是白衣,好酒好詩的灑脫文人。如今已經是身負官職,調令下來他到渝州任職。

他此番本來是直接到渝州任命,奈何冬日天氣苦寒路滑,為保安穩,索性在澎城落腳,誰料會在客棧碰見趙鬱。哪怕是在鄶臨,他也聽過關於趙鬱很多事,包括他那些風流韻事。

趙鬱一行人需要進京麵聖,這一路上時間不短,裴永錦不想叨擾人家,拒絕了自家夫人上前拜見趙鬱的提議。

但裴永錦夫人沈氏卻覺得,裴永錦往後是在趙家所管轄的渝州城內任事,他們可能幾年之內都得在渝州城。

既然如今有緣碰見,那基本禮節還是要周到,至少要跟人見上一麵。話說見麵三分情,見的次數多了,熟絡起來對他們隻有好處。

二來趙鬱是侯爺,也是掌管兵馬的元帥,哪怕不為與人套近乎,裴永錦得知他在客棧,也該去見見趙鬱。

理確實這般到理,裴永錦拗不過沈氏勸說,同意了沈氏所說,隻好過來拜見趙鬱。

趙鬱掃過裴永錦,暗沉的眼底略過深思,因為某些原因,他對裴永錦這人印象深刻。裴永錦與他先前見過的不同,之前的裴永錦端得桀驁不馴,滿腹才氣與不傲,如今倒是一襲白衣著身,頗有股儒雅文官的氣質。

“我與裴大人有過一麵之緣。”趙鬱記得他還是因為當時嬌芙在登台表演,裴永錦拿著酒壺,醉醺醺便進了大堂,還贈了首詩送給嬌芙,若不是他半路攔截,那日嬌芙指不定會點他。

“是嗎?”裴永錦看了眼趙鬱,神色似乎是在追憶,試圖想起趙鬱說的一麵之緣,隻不過他皺眉良久,並未想起,隻能搖頭道:“著實想不起來了,我這人愛四處遊曆,走過不少地方,渝州這一片地方繁華熱鬨,所以當年確實是在渝州多停留過一段時日。”

趙鬱見狀笑了,倒是沒有繼續為難他:“想不起來便不用再想,裴大人在渝州任職,往後有的是機會見麵。”

沈氏是女眷,不好同男人交談,她站在裴永錦身後,打量的目光落在趙鬱身邊的連翹

身上。

她來前做足了功課,一路上也聽過不少關於趙家以及趙鬱的事,得知趙鬱身邊有位花魁美人,甚至於她丈夫此前受傷回家,還跟那位花魁有關。

沈氏執意要裴永錦拜見趙鬱,心裡有自己謀算,她想見見傳聞中人中龍鳳,威名遠揚的趙三爺,也想見見那位名動渝州城的花魁,隻可惜沒能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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