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太醫的醫術,不是把不出她肚裡孩子是男是女,但嬌芙太醫許是看出她不在乎,也從沒在她麵前提過。嬌芙對生男生女無所謂,哪怕她生的是姑娘,她也會好好的教養她長大,若她生下的是兒子,他也不是非得要求他榮華加身。
她掃了眼張嬤嬤,笑道:“是我的孩子,不管兒子女兒我都愛。”隻要……不像趙鬱就好。
她怕就怕孩子像趙鬱,不管是容貌還是性子,像趙鬱真不是好事。但基因這種東西有時候難說,有些東西天生使然,嬌芙也控製不了。
非得從中二選一的話,嬌芙寧可孩子容貌像趙鬱,也不要性子像他,免得最後成為——涼薄的瘋子。
嬌芙說得沒錯,趙鬱就是瘋子,隻不過如今的瘋不再壓抑罷了,從前還有趙均壓著他,時刻在他耳邊教導他,如今趙均已經壓不住他了。
“趙鬱!你給本郡主站住!”朝陽郡主厲聲喊住趙鬱,一襲灼人雙目的紅衣擋在他麵前,眸裡盛滿怒火,“後日便是你我成親之日,你想去哪裡?”
他們婚事一推在推,先前趙鬱瘋了般封城,誰都不敢在他麵前提婚事的事,好不容易解除封城,她家派了好幾波人來渝州催促婚事,他卻充耳不聞,費了好大的勁再次定下來,眼看著就要到婚期,他卻說要去巡邊?這一去起碼又得一兩月,他不在,他這婚和誰成!
朝陽郡主再是不在意,這婚事也是她頭回
舉行,必然是想圓滿結束,趙鬱可以不要臉,她還得要臉,她死活要嫁到渝州來已經給家裡丟臉,要是這場婚事一塌糊塗,她如何麵對父兄?
“軍中大事,恐怕無法告知郡主。”趙鬱垂眸看了她眼,便挪開視線,繞過她便要往外出。
“你敢!”朝陽郡主氣急敗壞,抽出腰間鞭子狠狠揮向趙鬱。
她從小用揮鞭,這鞭子在她手裡猶如灌有生命,若麵對這鞭子的是普通人,隻怕會皮開肉綻。
在她拿鞭時趙鬱就反應過來,此刻輕而易舉的側身躲過,朝陽郡主見他還敢閃躲,心中怒火愈發強烈。她抬眸就對上趙鬱陰沉冷冽的眸子,那裡深不可測,無端讓人不寒而栗。
她死死捏著鞭子,哪怕趙鬱那目光冰寒,她盯著趙鬱的眼睛,咬著牙道:“我自問在侯府還算安生,你就連半分顏麵都不給我留?”
“哦?”趙鬱淡淡挑眉,薄唇輕勾,麵上寒氣稍散,可出口的話卻讓人如墜冰窖,“郡主是想安生,還是不得不安生?”
“趙鬱你什麼意思?”朝陽郡主有瞬間心虛,可頃刻間便恢複正常,聽聞最近這男人手段越加狠辣,行事乖戾,就連京城那邊都提醒了她好幾次要注意安全,可可是從前從未有過的。她麵對趙鬱這男人絕對不能有半刻分神,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趙鬱步步緊逼朝陽郡主,這個費儘心思欲成為他正妻的女人,直到將人逼到花壇處退無可退,他手伸到她身後,卻不是扶住她,而是扯住朝陽郡主半披散在腦後的墨發,纖長白淨的手指纏繞住秀發往下壓,讓她不得不仰頭看著自己,他眼眸微眯,低聲道:“你既然想讓渝州這池水混起來,不若爺幫幫你?”
朝陽郡主忍不住吃痛出聲,還是下意識開口,“你想做什麼?”
她確實想要渝州亂起來,可也隻是亂趙家罷了,隻有趙家自顧不暇,京城那邊才可能有機可乘,但絕對不是亂了渝州整座城,城裡要是亂起來,趙家肯定會先顧渝州城,那大周其他地方該由誰去護?
“如你們所願啊。”趙鬱低沉嗓音出聲,麵上是似笑非笑的神色,所有好處都他們拿了,也不看吃不吃得下,“上了棋盤,大家都是棋子
,最終誰說結束就不一定了。”
朝陽郡主被他嚇到不敢說話,唇色從青到白,愣愣地看著他。轉身趙鬱麵色陰鷙的可怕,可挑唇間麵色便恢複過來,他輕輕轉動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恢複如常人模樣。
趙蓉得知趙鬱出府,原是想勸他在這種節骨眼上忍一忍,渝州剛結束封城,百姓還得安撫,他就不要再鬨出旁的事。
誰知恰好撞見這一幕,她頓時不敢阻止趙鬱,免得再惹他厭棄。父親說哥哥已經在怨怪他,她不知父親為何這般說,可瞧哥哥如今模樣,他怕是連趙家也都怨怪上了。
趙蓉怕朝陽郡主發現自己,隻能偷偷捂著嘴,想哭不敢哭出聲,事情怎麼就成了這種局麵?明明之前都好好的,自從芙姐姐失蹤後一切都亂了套。
作者有話要說:加更已經來了,祝大家看文愉快~
然後我先罵為敬,趙狗子有病,趙狗子瘋了。要是你們覺得不夠罵的不夠,你們繼續罵。
最後,為慶祝趙狗子瘋了,咱們本章留言發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