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都舍不得。
金氏睨了眼趙保承,道:“你自己遭金家人坑也就罷,何必再讓孩子?遭金家肯金家坑。”她從金家出來,金家人內裡德性,自是了解得一?清二?楚,隻管謀取自己利益,有用就能收到笑意相迎,無用恨不得棄之敝履。
趙保承見金氏語氣有所緩和?,趕緊示意趙律,“快點讓人你母親看著熙兒、寶兒收拾東西,馬上就走,不要耽擱。”將人送走他也能無後顧之憂。
等金氏與趙律離開書房,趙保承額外寫了封信,讓人快馬加鞭送到京城,若是金氏他們動作不慢,這信應該也就比他們快三四日,可這三四日足夠做許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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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趙家的事基本安排妥當,嬌芙領著昭昭上了清香,還讓昭昭正兒八經的給趙老太太磕了頭,這才領著昭昭回相府,這孩子除開磕頭,就從未鬆開過?嬌芙。
文氏和小文氏都瞧見了嬌芙,初初見她並未太驚訝,可是看到她身邊的昭昭,仿佛一?下子?反應過?來,文氏似乎想開口,瞧見趙世源的眼神,到底是把話給咽了下去。
這停靈將近停了十日,遠在渝州的趙桑趙蓉二?人,攜著夫婿給趙老夫人送終,還有趙家本家的人都來了不少,以趙家門第,全京城的達官顯貴幾乎都入了侯府,給趙老夫人上香。
嬌芙與昭昭第一?日去了趙家,後麵就再沒去過?,免得惹人眼,人多口雜保不
齊鬨出事端。倒是王令秋到侯府上香,昭昭央求著讓王令秋領他一?塊去,他坐在馬車內不下出麵都行。王令秋給趙老夫人上香,倒不是和趙家和?解的意思,不過?是朝中同僚,給趙家麵子罷了,況且裡頭的事三兩句說不清,隻要皇帝不死,大家絕對不站奪嫡隊伍,但兩家又?注定不能和解,是以趙家與王家的關係如今便處在微妙的平衡上。
王令秋對上昭昭那祈求的眼神,一?時心軟就將他帶了出去,不到半刻鐘爺孫二?人趕忙回來,兩人擔心嬌芙會惱火,不敢在外停留。
他們剛出門,嬌芙就知道消息了,要是她想攔著,隻怕他們都走不了,她雖然正稱病不見人,可外麵的消息沒有落下。
在第九日總算等到趙家三房,本來還有人議論,怎麼趙家少了房人,就算趙家三老爺回不來,也該讓家眷回來儘孝。誰知道這三房的婦人,與剩下三孩子都是騎著馬趕回來,後麵跟著一?隊守衛,一?行人皆是風塵仆仆,衣裳頭發淩亂,嘴角都乾的起皮了,尤其是那最小的孩子還是姑娘,一?臉倔強之色,與她身邊兩位兄長不會遜色半分。
那婦人到了侯府門前,抬腿下馬,還未進門便是哀嚎聲起:“娘啊,您怎麼就走了啊,也不等等兒媳,好歹讓兒媳見您最後一麵,這些年保承也是想您得緊,信是寫了一?封又?一?封回家……可是……可是我們回不來啊……我們得守在西北,護著大周疆土。”
這一?哭,跟著她的小姑娘也哭,看上去十二?三歲的年紀,眼睛一?眨一眨,眼淚就吧嗒吧嗒地掉:“祖母……我沒祖母了……”
旁人都不敢再說三房不孝的話,要是誰敢說,怕不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
嬌芙與昭昭的存在趙家人心照不宣,沒有刻意要求她與昭昭必須出麵,也沒暗地裡動手腳,將嬌芙與昭昭鬨到明麵上來,實際上好些人都已經心知肚明,可京城裡人哪個不是人精,趙鬱手裡握著幾十萬大軍兵符,王令秋腰間攥的是國庫銀子,沒誰蠢到故意將事情?捅破,平白無故得罪趙家和相府。
趙蓉著人送了好幾回東西到相府,都是些給小孩子的小玩意兒,還有她親手繡
的香囊。
瞧著趙蓉著人送來的香囊,嬌芙勾唇笑了笑,將其拿在手裡。那時候,她閒來無事會繡製香囊打發時間,趙蓉便總到她那裡索要香囊,哪怕她繡工不怎的好,她也不嫌棄的掛在身上,漸漸她身上掛著的到幾乎出自她手。嬌芙手裡現在拿著的香囊,走線縫製不算太好,可難為她還記得,顏色搭配按照她從前喜好來的。
她把香囊重新放下,不是覺得趙蓉繡工不好,她戴在身上不大合適,嫁做人婦有這般功夫也差不多?,家裡有丫鬟婆子?動手,沒必要自己事事親為。
隻是她已經不愛青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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