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 / 2)

月宮的玉兔取名很講究,大都喜歡從文人墨客的詩詞裡麵挑。

銀粟這一輩的玉兔,名字都是雪的彆稱。總喜歡摸她的前輩玉塵,名字取自“漠漠複雰雰,東風散玉塵。”

而銀粟則是取自“獨來獨往銀粟地,一行一步玉沙聲。”

但是除了漂亮的雪花,銀栗這個詞還用來指代茶水上的白色浮沫和寒冷時人身上出現的雞皮疙瘩。

同在月宮處事的前輩不會用這個取笑她,不過偶爾會有彆的宮殿的人來串門,他們就會拿這個開玩笑。

“小銀粟今年也沒有化形啊。這可不行,沒有好好修煉嗎?前輩們都穿上漂亮裙子了,隻有小銀粟還是一身皮毛。一直這樣下去就要趕上下一輩用茶取名的玉兔了。剛好銀粟還指茶沫,豈不剛好搭上點邊兒,就混在那一輩裡麵好了。”

玉塵前輩搖搖頭,“銀粟其他法術都很厲害的,隻是不太擅長化形罷了,我們粟寶就是漂亮的小雪花。”

雖然有前輩打圓場但銀粟還是很生氣,當晚悄悄啃斷了小仙子隔天就要開的牡丹花,把花瓣啃得隻剩下蕊。再叼著它輕輕放在了那個仙子枕邊。第二天一早仙子火冒三丈追著銀粟跑了半個天庭。

後來下一輩小玉兔出生了,銀粟還是沒有化形,說她是茶沫的人就更多了,他們大多沒有什麼惡意,不過每逢宴會串門,總要被取笑一番。

她不想做茶沫,就想和大家一樣做雪花。

所以五條悟說要給她取名叫雪的時候她真的很高興。就算她沒有化形,一直是兔子的模樣,他也願意叫她雪呢。

但是又有一點害羞,所以鑽進他袖子裡麵把自己藏起來了。

“好癢啊。”五條悟被兔子毛蹭到了手肘內側的皮膚,忍不住把兔子抓出來。

兔子好像變紅了。

銀栗皮膚變得血紅,讓白毛都有點沾染上這個顏色,整個兔子看上去變成了粉色。

“唔,好像變紅了。”五條悟跳下走廊把手伸到雪堆邊上,對比一下紅得更明顯了,“真的變紅了啊,害羞了?”

真是好沒情商!知道人家害羞就不要把人家掏出來啊。

銀粟在他手上直立站起,給小孩臉上來了一記兔兔拳。

對人類幼崽格外寬容,大概是動物界不成文的共識,銀栗錘的很輕,爪子陷進他還帶著嬰兒肥的臉頰裡。

【好軟啊。】

銀粟按了按,爪子又陷進去一點。

被治愈了!人類幼崽永遠的神!這就是貓咪喜歡踩奶的原因嗎?

五條悟沒把兔子挪開,垂著眼看兔子又搭上一隻爪,兩隻爪子一齊在他臉上按來按去,按完左邊按右邊,按完右邊兩邊一起按。

枕石籠著袖子進來看到白發藍眼的小孩和兔子嘴對嘴,在他那個視角看上去完全就是在親親。

“咳咳!咳咳咳!”枕石一口氣沒喘上來,咳得驚天動地。樹枝上的雪都給他咳下來了。

“怎麼了?”五條悟把兔子放在膝蓋上趴著。

“少,少爺剛剛在乾嘛?”枕石被驚得身上線條都潦草了一點。

“在和兔子玩啊。”

枕石瞳孔收縮,“原,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