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1 / 2)

之前因為一個噩夢沒有吃的那顆藥。

這兩年做兔子也很開心,所以之後也不著急吃它。

不過畢竟是夜鬥傾家蕩產的心意,她還是很珍惜的,特意讓人打了個中空的球形銀飾,把它當最護身符掛在脖子上。

鏤空的小球小巧精致,沾染上銀粟身上那股月桂的香氣彌久不散,周圍的人就以為那是個小香丸,偶爾換項圈的時候侍女也會很貼心的把銀飾換上。

掛在脖子上的時間太長,她都險些給忘了。

銀粟撥弄一下頸子上的銀球。

三小時時限,正合適現在用。

她取出來吃下的時候毫不猶豫,等到咽下去了才開始緊張起來。

不會痛吧?

不會過期了吧?

不會沒穿衣服吧?

不會變成金剛肌肉兔耳娘吧?

又擔心待會把小孩給壓壞了,銀粟戰戰兢兢從五條悟懷裡跳出去,在他旁邊正襟危坐等著化形。

五條悟懷裡一空,他頭一次生病病懵了,高熱讓他沒什麼力氣去管她,隻是掀開眼皮看她一眼。

隻是這一眼有些不太尋常。

不知道是雨還是霧在他眼前蔓延,又或許隻是他視線模糊產生的錯覺。

一個人影從中慢慢現身,是個宛若冰雕雪砌的少女。

她乍一出現,讓這老舊昏暗的樓道口都亮堂起來。

少女身著雪色紗裙。她垂著頭,裙擺和微曲的白色長發一起堆疊在台階上,層疊的衣料下線條勻稱柔美的小腿垂下,腳尖落在庭院的積水裡,褐色的台階和臟汙的積水更襯得她肌膚瑩白如玉。

雨還在下,打在屋頂上,植物葉子上,聲音輕靈。

突然出現的少女虛幻美麗得不似真人。

“雨女?”五條悟頭腦昏沉,眨一下眼緩緩說:“還是輝夜姬?”

銀粟回神。

她沒想到起效會這麼快、這麼突然。顧不上看自己是什麼樣子,首先大聲反駁:

“不是雨!是雪!”

她抬頭了。

五條悟這才看清她的臉,五官不像氣質那樣冷清,清純靈動,粉色的杏眼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他說:“雪女?”

銀粟鬱悶:“不是雪女!是雪,yuki!”

怎麼變得呆呆傻傻的,不會是燒壞了吧?

銀粟有點嫌棄,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

熱熱的,軟乎乎的。

又捏了一下。

小孩臉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紅痕。

嘴角不受控製的上揚。

有種報複性的快.感,叫他總是捏自己的小肚子。

銀粟兩手上陣又搓了搓。

五條悟在她指間聞到了熟悉的月桂香。

垂眼在她手腕上看到一個手飾,繡藍孔雀的白色紗巾,是銀粟今天戴的項圈,於是他沒動任由她把自己的臉搓圓按扁。

銀粟捏完臉之後又去牽他的手。

張開五指和五條悟的手對比一下,新奇的發現自己的手比他的大,手指也比他的長。

要知道之前五條悟可是能單手把自己捧起來的。

“嘿嘿。”銀粟得意的笑笑,扣緊手指和他十指相扣。

五條悟隨她做什麼都不掙紮,直到一大一小兩隻手沒有一絲縫隙的貼在一起才不自在的問:“你在做什麼?”

“比一下手。”銀粟開心的炫耀:“看,我的手比你的大呢。”

五條悟把手拽回去,好像有點不開心了,悶悶的說:“我還會再長大的,以後就會比你大了。”

“那可不一定,我手指可長了。”銀粟把手伸到屋簷下,雖然隻有三個小時,但是並不妨礙她現在好好欣賞炫耀一下。

“哦。”他有氣無力回。

甩了甩手上的雨水,銀粟想起正事來。

要趕快帶五條悟去看醫生才行。

她側身過去,第一次用這樣的視角看五條悟,現在對比自己五條悟看上去很小隻。

銀粟彎腰像抱泰迪熊那樣用力抱了抱他。

少女的軀體很柔軟,曲線玲瓏,體溫說不上是暖還是涼,帶著淺淺的香氣覆過來,滑滑的皮膚貼在脖子上蹭了蹭。

吐息噴灑在後頸上,她在自己耳邊發出了傻兮兮的笑聲,

“嘿嘿。”

五條悟被她背在背上的時候還在想。

原來他養的兔子變成人之後是一個這樣的漂亮笨蛋啊。

*

銀粟背著五條悟往醫院走,讓他撐著傘。

她和著雨打傘麵的聲音哼著小調,赤腳踩在積水的路麵上,腳步輕快,雲朵一樣柔軟的長發攏在身前,時不時踢起一腳水花,雪白的裙擺就在空中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