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當空,像一個圓盤高懸天空之上。
血色的光芒遍布大地,給人一種昏沉沉的感覺。
陣陣寒風刮過,帶走白天的熱量,大地的溫度驟降。
寒風所過之處,白霜降臨,白茫茫的一片。
院子之中,兩柄長劍插在一棵樹上,無丘劍與墨君劍如同多年沒見的便宜,以它們特有的交流方式在竊竊私語。
時不時還輕輕的抖動一聲,在風中發出嗡嗡聲響。
計言盤坐在涼亭中,月光從側麵照在他身上,白色的衣服在紅色的月光照耀之下,也如同染上了一片紅色。
在紅色的月光之下,計言多了幾分妖異的感覺,有一種難言的魅力。
計言閉著眼睛修煉,而在他對麵,呂少卿百般無聊的趴在石桌上,手中擺弄著天機牌。
可惜,在這個世界裡麵,天機牌失去了作用,一點新聞都看不到。
“唉!”
呂少卿歎了口氣,端出一碟靈豆百般無聊的吧唧吧唧的磕著。
忽然一隻毛茸茸的爪子從桌子下麵伸出來,摸索著。
呂少卿伸手扒拉,把小猿猴從桌子下麵揪出來。
“吱吱...”
小猿猴靈性十足,今天在旁邊看著,已經知道呂少卿的恐怖了。
今天它是一步也不敢踏進亭子之中。
不過今天看到呂少卿好幾次拿出靈豆在磕著,味道很香,把它心裡的饞蟲勾引出來。
最後,它還是鼓起勇氣想著來偷幾顆嘗嘗。
不曾想,被呂少卿給當場抓住。
呂少卿也對這隻小猿猴很好奇。
反正現在也沒事做,正好玩玩。
小猿猴也就比人類的腦袋大一點點,渾身白色的毛發,皮光柔亮。
摸了摸,還很舒服。
小猿猴一雙眼睛充滿了驚慌,呂少卿的手摸著它,讓它覺得如同有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在對著它比劃,在找合適的位置一刀砍下來。
救命啊。
小猿猴對著計言拚命叫著,驚慌不已。
計言沒有睜開眼眼睛,隻是淡淡的道,“彆欺負它。”
呂少卿不樂意了,“誰欺負它了?你看著了嗎?”
隨後又拍了拍小猿猴的腦袋,“小猴子,彆怕,我不是壞人。”
你不是壞人,你是大惡魔。
小猿猴心裡大叫。
今天白天,呂少卿把牧岩、郗桓兩人折騰的欲仙欲死的場景,它是看在眼裡的。
讓它對呂少卿充滿了忌憚。
呂少卿拍了拍它的腦袋之後,又摸了摸它的身體,捏了幾下,如同挑選獵物一樣。
“這小東西,你哪裡找來的?”呂少卿一邊捏著小猿猴,一邊隨口問道。
“在路上碰到,它父親在臨死之前,把它托付給我。”計言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小猿猴,無視小猿猴哀求的目光,對呂少卿道,“有空,你可以教教它。”
計言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多時間帶著小猿猴。
還是讓它跟著師弟為好,畢竟師弟有經驗。
“教它?”呂少卿怒了,把我當什麼?馴獸師還是鏟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