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邪,你公然出手打傷其他學員,太不把學院的規則放在眼裡了吧!”
紀陽終於說話了,手中扇子輕輕合上,一副世家公子模樣。
“紀兄難道打算替他出頭不成。”
柳無邪轉過腦袋,笑眯眯的看向紀陽。
四目對視,無儘的火光,在兩種視線當中炸開,雙方在禪城,已經結下了恩怨。
“他是柳無邪,擊殺高級三班二十人的那位?”
大家隻是知道學院出現一個叫柳無邪的狠人,並沒有見過,剛才紀陽道出,陣陣議論聲從周圍響起。
“好像是吧!”
其他人也不確定,最近學院很多人都在談論一個關於叫柳無邪的人。
聽說他體質特殊,打出九星耀日,拒絕加入天才班等各類事情,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
“柳兄還是那麼霸道,一言不合就要動手,此人不過嘲諷你兩句,就要出手傷人,請柳兄給他道歉,此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何等的霸道,紀陽要讓柳無邪給紫袍男子道歉。
他是洗髓境,柳無邪不過先天境,兩人境界如同天地之彆。
說出這番話來,倒也合情合理。
“沒錯,立即道歉!”
周圍的人跟著附和,要讓柳無邪道歉。
“如果我不道歉呢?”
柳無邪雙手環胸,小小的新晉洗髓境一重,他還真不放在眼裡,單憑鬼瞳術就能碾死,無需施展霸拳。
“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隻好替學院清除蛀蟲。”
紀陽往前一步,身後一男一女紛紛抽出兵器,強橫的洗髓氣勢,形成滔天的氣浪,震得兩側桌椅,發出哢哢的響聲。
一步步逼近,柳無邪依舊靜靜的站在原地,無動於衷,仿佛置身事外。
各種討伐聲,席卷整個大殿,恨不能一口將柳無邪吃下去。
“也好,今天就了結我們之間的恩怨,可能你還不知道吧,泄露秘密給你們的薑越丹師,已經被逐出丹寶閣了。”
柳無邪話鋒一轉,話題轉換的太快了。
很多人都聽不懂柳無邪在說什麼。
什麼秘密,薑越又是誰,怎麼跟丹寶閣也扯上關係了。
隻有一個人能聽懂,那就是紀陽,薑越算是他的啟蒙老師,當年沒少指點過他的煉丹術。
“你說什麼!”
一股恐怖的殺意,以紀陽為中心,橫掃四周,站的近的幾名學員,直接被掀飛出去,承受不住氣浪衝擊。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經過我調查,當日泄露秘密給你們的人,正是薑越,被我拆穿後,已經被逐出丹寶閣了,成為喪家之犬。”
柳無邪每一句話,猶如冰冷的刀鋒,刺入紀陽的心裡。
已經是不死不休,那就火上澆油一把,不惜一切代價打擊對手。
攻陷紀陽的武道之心,讓他處於憤怒之中,以後每當修煉,就會想起今日這番話,除非他殺了柳無邪,才能解開心底的仇恨。
“好,很好,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紀陽平息內心的憤怒,不能上了柳無邪的當,他在激怒自己,讓自己武道之心出現裂痕,沒想到此人如此卑鄙。
攻人攻心!
這一直是柳無邪慣用的手段。
“我真沒想到,堂堂四星煉丹師,竟然成了你的走狗。”
柳無邪繼續刺激,紀陽身上的氣息變得紊亂起來,一番話起到了效果。
“公子,我們不能中了他的奸計,隻要殺了他,一切就能結束!”
身後青年站出來,柳無邪這張毒舌,一般人說不過他,最好的辦法,讓他永遠閉上嘴巴。
“好,我要他一寸寸的死去!”
紀陽麵目猙獰,跟往常翩翩公子的樣子,判若兩人,很多人一臉怪異之色看著他們。
到底是什麼仇恨,能讓紀陽如此憤怒。
紀陽手中扇子突然展開,散發出鋒利的刀氣,這扇子裡麵,竟然藏有兵器,端是厲害無比。
青年男女一左一右,朝柳無邪包抄過來,以免被柳無邪逃走。
場上氣勢一觸即發,其他人不敢插手,紀陽是誰,大燕皇朝最年輕的煉丹師,又是洗髓境。
柳無邪沒有任何身份地位,不可能有人站出來幫助他,去得罪一尊偉大的煉丹師,除非是腦袋有病。
氣氛越來越壓抑,柳無邪右手摁在儲物袋上,隨時準備出手,打算一擊斃命。
“這是真的,這竟然是真的,最高規格的四星煉丹師徽章!”
突然!
一道高亢的驚叫聲,打斷了所有人,隻見畢長老雙手捧著放在桌子上的金色徽章,這才是得了癡心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