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玄冷哼一聲,表情緩和了很多。
“說吧,今天事情不說清楚,我會如實稟告宗主,請他來評斷!”
一玄一甩袖袍,讓青木解釋清楚。
“我想要殺死一名內門弟子,此子作惡多端,性格暴戾,加入宗門僅大半年,死在他手裡的弟子,超過四五十人。”
青木義憤填膺,一樁樁列舉柳無邪的惡跡。
每一樁事情,柳無邪都是化身邪魔,殺死那些無辜之人。
“豈有此理,我們天寶宗什麼時候管理如此鬆懈了,竟敢斬殺執法堂弟子,掠奪執法堂弟子積分,按照宗規,此子該殺。”
一玄長老還沒說話,左側的長老突然站起來,滿臉的憤怒之色。
“不將此子誅殺,天寶宗尊嚴何在,天理何存。”
右側的長老跟著附和,認為左側的長老說的沒錯。
隻有一玄沒說話,身邊兩名長老什麼德行他非常清楚,這些年為了購買丹藥方便,早就巴結上了青木。
按照宗規,他們這些長老每個月可以領取一些丹藥,這東西誰會嫌棄多。
“武技殿不是執法堂,青木長老來錯地方了吧,如此此人真的觸犯了宗規,執法堂不可能沒有動作,任由他胡作非為。”
一玄這番話說的很合情合理。
武技殿隻是修煉武技的地方,沒有執法權。
宗門弟子犯了錯誤,理應由執法堂執行,他們插手算怎麼回事,等於越權了。
“一玄長老有所不知,這小子也不知道給天刑灌了什麼**湯,犯了這麼大的錯,隻是給了一個不痛不癢的懲罰,而且還沒日期限製,處處保護這小子,我懷疑這小子是天刑在世俗界留下的孽種。”
青木臉上表情變得猙獰起來,竟然汙蔑柳無邪是天刑長老的私生子。
這種事情,在修煉界並不稀奇。
許多大人物喜歡到世俗界找一些女人生子。
孩子大了之後,送到修煉界。
背後妄論其他長老,這是大忌,左右兩側長老閉口不語,天刑長老他們還得罪不起。
“我記你跟天刑之間一直有私人恩怨,隻要是天刑看重的弟子,你必定想辦法將其毀滅,這些年死在你手裡的弟子,應該不在少數。”
一玄也是老人了,對天寶宗很多事情知之甚多,尤其是天刑跟青木之間的恩怨,幾百年了,也無法化解。
而且越演越烈,他們身為長老,明麵上一團和氣,私底下還是爭個你死我活。
“一玄長老這點真的冤枉我了,我跟天刑有矛盾沒錯,但也沒有必要因為一名小小的內門弟子跟他作對。”
青木站起來,麵露不悅之色。
他不過這一個小小的要求,一玄仗著身份地位,一副無視的樣子,讓青木有些生氣。
一玄境界高於他沒錯,他可是寶丹峰煉丹師,論地位,還在一玄之上。
“我沒興趣聽你們之間的事情,這裡是武技殿重地,還請立即離開。”
一玄揮了揮手,讓青木可以離開了,不想因為他們之間的恩怨卷入這個漩渦,成為青木利用的對象。
青木眼眸深處閃過一絲猙獰。
既然敢來,他就有十足的把握,逼著一玄答應。
“一玄長老,我聽說你的嫡孫身上的頑疾一日比一日嚴重,再不治療,武道根基不僅部消失,還有生命危險。”
青木眼眸中的猙獰一閃而逝,突然換了一副嘴臉。一股狂暴的殺意,以一玄為中心,朝四周無儘的蔓延。
一玄震怒不已。
“青木,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一玄站起來,衣袍鼓蕩,今日青木不說清楚,直接一掌拍死他。
“實不相瞞,我已經研究出續靈丹,還缺一種材料,已經在運送的路上,很快就能抵達天寶宗。”
青木笑了,笑的很燦爛。
聽到這個消息,一玄鼓蕩的衣袍突然憋下去,整個人無力的坐在地麵上,一根根青筋浮現麵孔。
“青木,你休要胡說八道,續靈丹豈是那麼容易煉製。”
左側長老嗬斥一句,倒不是真的生氣,主要是烘托氣氛。
一玄三個兒子部死了,隻留下一個孫子,前往地下魔界的時候,被魔族毀掉了靈根,變成廢物一個。
筋脈一點點萎縮,這都好幾年了,一玄想儘了辦法,找不到治療孫子的辦法。
對於修煉者來說,失去武道根基,等於廢物一個。
這要比失去丹田更痛苦。
丹田破裂,可以煉製續脈丹,修複筋脈。
靈根這種東西,虛無縹緲,一般丹藥無法將其修複,隻有續靈丹才能做到。
續靈丹早已失傳,就算是宗主,都無法煉製出來。
為此,一玄長老沒少找沐天黎,祈求他煉製一枚,每次都無奈回來。
兒子死了,一玄所有的心思部花在孫子身上。
如今孫子也廢了,一玄才把自己關在這裡,常年不見天日。
柳無邪如今隻是蘇醒了一點點
靈根而已,想要成為仙人,必須要蘇醒仙靈根。
“你真的能煉製出來續靈丹!”
一玄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很多,道義還是親情,兩者之間,他選擇了後者。
如果能治好孫子的頑疾,做一次違背自己良心的事情,那也認了,就算宗門追究下來,他一人抗下。
“不敢百分百確定,最少有七成把握。”
青木沒有把話說死,畢竟他也是第一次煉製,續靈丹的丹方早已失傳,他是通過一些古籍,整理出來的一篇丹方,能否成功,還是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