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衝天的怒氣,從小世界深處爆發,驚動了所有太上長老。
“豈有此理,竟敢打我弟子的臉!”
鬱布從茅草屋中走出來,青木垂手站在身後,一臉委屈的樣子。
十大長老之中,鬱布的煉丹水平絕對首屈一指,任宗主之位的時候收了青木為徒。
加上青木善於言辭,把鬱布哄得非常開心,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之一。
這些年對這個弟子可謂是偏愛有加。
鬱布乃上任宗主,身份地位擺在這裡,其他太上長老見到他,都會客客氣氣。
僅僅敬畏他是上任宗主而已,鬱布當宗主這些年,天寶宗地位日益下滑,整個宗門排名,並不儘人意。
縱觀曆史,鬱布應該是天寶宗最失敗的宗主。
不僅未能阻止天寶宗下降的頹勢,還在加速下降。
他卸任的時候,原本想讓自己的大弟子接手宗主之位,其他太上長老還有六峰峰主以及普通長老似乎不是太願意。
最終經過一番角逐,沐天黎順利上位。
在他打理之下,天寶宗才有了起色。
這些年沐天黎的所作所為,這些太上長老都看在眼裡。
整個天寶宗,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雖然很緩慢,總算是止住下降的趨勢。
“是弟子無能,給師父丟臉了。”
青木一臉委屈的樣子,跟在鬱布身後,嘴角浮現一抹獰笑。
“這個沐天黎真以為當上宗主之位,就不把我放在眼裡,為師這就去問問這個沐天黎,他憑什麼剝奪你寶丹峰首席煉丹師身份。”
鬱布說完,朝小世界出口走去,找沐天黎理論。
其他太上長老紛紛走出來,好奇的看向鬱布,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鬱布,小輩之間的爭鬥,你老一輩插手,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高穀的聲音,從深處傳出,空間一陣晃動,一臉慈祥的高穀攔在鬱布兩人麵前。
“高穀,你出來正好,你的寶貝弟子,廢掉我弟子首席煉丹師身份,他不把我這個老宗主放在眼裡,今日不給我一個說法,休怪我無情。”
鬱布話音一落,整個小世界一陣晃動,恐怖的真玄之勢,席卷四周。
那些仙鶴嚇得四處逃竄,趴在地麵上不敢動彈,這股氣息太可怕了。
其他太上長老紛紛走出來,站在四周,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鬱布,你就不問問他這些年都做了什麼。”
高穀臉上沒有一點怒氣,一副平和的態度。
他們乃高高在上的太上長老,沒有必要吵吵鬨鬨,有失身份。
“他做什麼了,是背叛宗門,還是通敵了,隻不過中飽私囊了一些,你敢說這些年天寶宗中飽私囊的煉丹師還是少數嗎。”
鬱布對自己這個弟子非常了解,手腳有些不乾淨。
對自己這個師父,卻非常孝敬,很會討人歡心。
“看來他沒有跟你說實話吧!”
高穀也不生氣,鬱布仗著自己是上任宗主身份,說話還是喜歡以勢壓人。
青木有些慌張,他的樣子落在其他長老眼裡,剛才沐天黎來到時候,其他太上長老早就感知到了。
其他八名太上長老,目光落在高穀臉上。
他們閉關百年了,很少出關,外界發生了什麼,知道的並不多,除非天寶宗遭遇生死危機,才會驚動他們。
“他不好意思說,我替你說。”
高穀捋了捋胡須,看了一眼青木後,清了清嗓子,打算替青木說出來。
鬱布目光看了一眼青木,後者躲躲閃閃,不敢正視師父的雙眼。
“他當上寶丹峰首席煉丹師這些年,不僅沒有將天寶宗丹藥發揚光大,反而結黨營私,排擠他人,把整個寶丹峰搞得烏煙瘴氣,僅僅是一些中飽私囊也就罷了,因為他的貪念,讓很多煉丹師誕生心魔,包括他自己,煉製出來的丹藥,蘊含魔性,已經大麵積銷售出去。”
高穀每一個字,在小世界回蕩,所有太上長老麵麵相覷。
天寶宗以丹藥立足,寶丹峰論武道,雖不是其它幾座山峰,但是所有人心裡都很清楚,寶丹峰尤為重要。
寶丹峰要是出了問題,整個天寶宗岌岌可危。
這些太上長老活了近千年,這點道理他們要是不清楚,豈不是白活這麼大了。
煉製的丹藥蘊含魔性,相比起中飽私囊真的不算什麼事情了。
貪汙一些,起碼不會危及到宗門根基。
丹藥出現問題,天寶宗基本就完了。
他乃寶丹峰首席煉丹師,而且還是自己身上出現問題,剝奪他的位置,太正常不過。
“師父,不要相信他的話,都是那個小子栽贓給我的,我的丹藥沒有任何問題。”
青木連忙跪下來,跪在師父麵前,這一切都是柳無邪栽贓陷害。
“高穀,你說的話可是真的?”
一名女性太上長老走出來,模樣看起來隻有三十幾歲,真實年紀接近千歲了。
臉色低沉,天寶宗出現這麼大的事情,他們竟然不知道。
非要等到宗門徹底隕落,才肯通知他們嗎。
“千真萬確!”
高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