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邪前世的時候,也有不少朋友,除了梵多爾斯,畫聖袁文昌也是其中之一。
“在莫愁湖作畫的畫公子,他正是畫聖袁永昌的親傳弟子,聽說他獲得畫聖的真傳,每一幅畫,都能畫出各種意境。”
這名青年快速說道。
不管柳無邪同意還是不同意,說完之後,轉身離開。
畫聖袁永昌一幅畫,可以賣到天價,因為他的畫中有各種意境儲存其中。
比如山的意境,水的意境,石頭意境,仙術意境等等。
當年很多仙帝,都找畫聖袁永昌作過畫。
如果這個畫公子真是畫聖袁永昌的弟子,柳無邪還真要見見。
從他口中,應該能探到畫聖袁永昌到底去了哪裡。
柳無邪想要完成複仇大業,僅憑自己跟天道會還遠遠不夠,需要找到當年一些老友,助他一起複仇。
畫聖袁永昌乃巔峰仙皇境,修為極高,如果當年不是追求畫道極致,也不會把自己封印到畫術之中。
順著人流,柳無邪朝莫愁湖趕去。
走了約莫盞茶時間,前方出現一座巨大的湖泊,四周早就人山人海,裡一層外一層,將整個莫愁湖圍的水泄不通。
“聽說今天畫公子會作十幅畫,我要是能買到一副就好了。”
人群中傳來陣陣驚呼聲,他們之所以前來,第一是目睹畫公子作畫,第二是碰碰運氣,有沒有機會買到一副。
畫聖當年憑借畫術,闖出自己一片天地,地位不在仙帝之下,可想而知,他的畫術有多厲害。
僅憑一幅畫,曾經封印了整整一個位麵。
“想的倒是挺美,畫公子一幅畫價值無量,豈是我們這等凡夫俗子所能染指的。”
不少人流露出譏諷之色,就算畫公子將畫送給他們,他們也不配擁有。
柳無邪沒有理會四周的議論,朝中間區域走去。
莫愁湖中間早就搭建了一座高台,上麵站著不少人,各個修為強大,他們都是慕名而來。
柳無邪施展鬼眸,莫愁湖中間的一切儘收眼底。
中間區域坐著一名年輕男子,大概二十七八歲,周圍擺放大量的畫具,應該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畫公子,畫聖袁文昌的親傳弟子。
高台四周,端坐很多高手,各個修為高深,老少都有,修為最高的是一名老者,達到了巔峰仙君境。
其他人修為也不低,基本都在仙王境左右。
柳無邪目光突然落在一名年輕女子身上,輕紗遮麵,看不到真容,一身綠色長裙,將身體牢牢包裹起來,此女修為不低,竟然是巔峰仙王境。
在女子身後,還站著兩名侍女,手持花籃,裡麵不知道擺放著什麼。
坐在中間的畫公子,目光眼角餘光不經意的瞥向那名女子。
從周圍那些人的談論聲柳無邪基本了解上高台上那些人的背景。
修為最高的那名老者,正是城中一位家族族長,真名叫莊杜,其他修士大多來自城中,少數來自其他地方,還有幾人恰逢其會。
還有源源不斷地強者湧上高台,修為最低都是仙王境。
低於仙王境沒有資格靠近,隻能站在湖泊邊緣觀摩。
不到盞茶功夫,高台已經人滿為患。
大部分登台的修士,人群都能叫出他們的名字,唯獨那名女子,好像沒有人認識,應該是第一次來到這裡。
加上她輕紗遮麵,連柳無邪都看不到她的真容。
“畫公子,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莊杜這時候開口問道。
他身為家族族長,每天有大量的事情要處理。
得知畫聖親傳弟子來到大城,放下所有事情,前來觀摩。
以他們的身份,沒有資格見到畫聖的真跡,如果能得到一副畫聖親傳弟子的畫作,以後傳出去,也有名聲。
“感謝大家的捧場,跟之前一樣,我隻作十幅畫,送給十位有緣人。”
畫公子眼角的餘光,從那名綠衣女子身上收回來,將畫板擺正,準備進行畫作。
柳無邪終於擠到了憑欄邊緣,可以更清晰的看到湖泊中的一切。
打算等畫公子作完畫之後,私底下跟他接觸,打探一下畫聖的下落。
“切,什麼送給有緣人,還不是價高者得。”
柳無邪身邊站著一名青衣男子,年紀跟柳無邪相仿,一副鄙視的口吻。
口水都噴到柳無邪的脖子上麵,顯然有些憤怒。
“此話怎講?”
柳無邪好奇的看向這名男子,疑惑的問道。
當年畫聖袁永昌作畫不少,卻很少賣出去,遇到有緣人,就送出去幾幅,並不以此謀生。
按照袁永昌的說法,真正的好畫,隻送給懂畫的人。
如果不懂這幅畫,就算是送給你,也是明珠蒙塵,白白浪費好東西。
“我跟這個畫公子很久了,這幾個月他去了好幾座大城,畫工確實了得,每一幅畫都能畫出各種意境,不過價格也貴的離譜,一般人根本買不起。”
青年沒有隱瞞,將自己這幾個月的見聞,一五一十跟柳無邪道出。
聽到青年的敘述,柳無邪眉頭緊蹙。
如果畫公子真是畫聖袁永昌的親傳弟子,這樣做,難道就不怕畫聖怪罪與他。
而且據柳無邪所知,畫聖袁永昌這些年並未收過弟子。
因為柳無邪轉世歸來,他也不確定,這七八年時間,畫聖袁永昌收沒收關門弟子,所以不太確定畫公子的身份。
畫聖最反感有人拿他的畫販賣,如果知道他送出去的畫被人以高價賣出去,他會親自上門收回這幅畫。
所以仙界畫聖的畫,很少在市麵上出現。
“你跟了他幾個月時間,一直以這種方式作畫嗎?”
柳無邪繼續問道。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