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期衝的太猛，導致域神氣所剩無幾，很難抵達重點了，索性半路上就放棄了，保存一絲顏麵。
離開荊棘林後，穿過一座奇怪的樹林。
當柳無邪進入之後，仿佛穿過一層薄霧，等他反應過來，人已經在迷霧之中，失去了對四周的感知。
屏住呼吸，開啟鬼眸，希望看的更清楚一些。
跟之前一樣，鬼眸看到的區域極其有限，這片天地，被某種力量給禁錮住了。
起初的時候，迷霧很濃，適應之後，勉強能看到周圍的一切。
“嗖！”
柳無邪清晰的聽到，有一道怪異的聲音，從他左邊掠過。
這迷霧林十分古怪，必須要打起精神。
“我記得煙雨林最快紀錄，是盞茶時間從裡麵走出來，不知道今年能不能打破之前的記錄。”
穀飛雨看向煙雨林，裡麵的一切，儘收眼底。
進去的考核弟子相互看不到，卻不影響他們五人觀看。
“很難啊！”
寧逸搖了搖頭。
縱然是雷不凡，此刻也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在裡麵胡亂衝撞。
每年的考核題目都不一樣，同樣都是煙雨林，裡麵的布置，天差地彆。
就在他們五人議論的功夫，柳無邪突然閉上了眼睛。
“靜，我需要靜下來！”
柳無邪放鬆自己的呼吸，儘可能讓全身心處於最放鬆的狀態。
剛才出現的那道聲音，讓他意識到了什麼。
三息過去！
五息過去！
柳無邪呼吸越來越低，周圍變得萬籟俱寂，依稀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這一關考核的，並非什麼應變能力，而是在極端環境中，如何能第一時間冷靜下來。”
柳無邪嘴角微微上揚。
許多時候，人類遭遇突發情況，情緒變得極為不穩定。
當達到心神合一狀態後，周圍的一切都變了。
雖然柳無邪是閉上眼睛的，卻能感受到周圍的一切。
“霧裡看花終是花，井中水月終是月。”
你所看到的，以及你所觸摸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霧裡看花花猶在，井中水月月中天。
形容在霧裡看花，不論你怎麼看，都是朦朦朧朧，看得不是很真切。
井中水月亦是如此，真正的大月掛在天上，你看到的井中月隻是一輪投影罷了。
一步邁出，柳無邪周圍視線頓時恢複，來到了另外一處山穀。
站在虛空上的五名考核長老，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剛才他們還在議論，今年能否打破往年盞茶時間的紀錄。
結果倒好，他們話音還沒落下，柳無邪成功從煙雨林中走了出來。
“十……十息！”
寧逸張大著嘴巴，一臉的不敢置信，連忙將柳無邪考核成績記錄下來。
其他四名長老，表情也好不到哪裡去，最難受的莫過於李達。
曹振宗今日沒來，這種考核，他沒有資格觀摩。
“此子真不簡單啊！”
姬文星大為讚賞。
柳無邪表現得越妖孽，他就越喜歡。
齊賢沒說話，臉上終於起了愛才之心。
換做是誰，不想收柳無邪為徒。
以柳無邪的天賦，隻要不夭折，前往中三域，肯定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李達之所以在天神殿地位極高，還不是仗著他叔叔在中三域天神殿當差。
如果收柳無邪為徒，將來柳無邪在中三域站穩腳跟，他們做師父的，自然跟著一起沾光。
柳無邪沒有回頭，也不知道前方接下來會遇到什麼，昂首挺胸朝前走去。
就在柳無邪出來不久後，雷不凡，雲英，文茂他們，成功從煙雨林走出來。
“恭喜雷兄，不到盞茶功夫就離開煙雨林，打破天神殿萬年紀錄。”
文茂連忙上前，一臉諂媚之色。
雷不凡回頭看了一眼煙雨林，對自己這次發揮非常滿意。
“這次應該沒有人跟雷兄搶奪第一名了，以雷兄的天賦，必然能拿到這一關考核冠軍。”
又是一名虛神境走過來，熱情地跟雷不凡打招呼。
彆看柳無邪前期表現優異，考核到了後期，靠天賦是無法彌補的。
他們乃天之驕子，不論是見識，還是境界，都遠遠高於柳無邪。
齊賢他們目光落在雷不凡等人身上，沒有柳無邪，他們定然驚喜，雷不凡刷新了之前的紀錄。
偏偏冒出柳無邪這個怪胎，完全不能用常理來度之。
就在他們轉身往前走的那一刻，一道熟悉的影子，出現在他們麵前。
“他……他怎麼在前麵。”文茂說話結結巴巴，一臉不敢置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