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是錢越,在他麵前,也隻是跟班小弟。
雜役堂在天神殿,地位最低,幾乎沒有什麼存在感。
當日曹振宗找到那名執事,承諾他事成之後,調離他離開雜役堂,可想而知,雜役堂地位如何。
丁保泰的一番話,讓在場所有執事,麵露不悅,這是公然挑釁他們雜役堂了。
“丁保泰,你真的打算將事情鬨大嗎?”
又是一名執事站出來,希望丁保泰不要太過分了。
出了錯誤,他們徹查便是,也會責罰這名雜役弟子。
但讓這名弟子當眾跪下,置雜役堂如何處,讓這些執事臉往哪放。
“難道各位執事,打算要包庇此人不成,既然如此,那我們請執法堂來定奪吧。”
丁保泰說完,提著長劍就要離開。
“等一下!”
薛執事連忙叫住了他。
真的叫執法堂前來,那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薛執事想好怎麼處理了嗎。”
丁保泰笑吟吟的看著薛執事,他是這裡的小頭目,有一定話語權,其他執事都要聽他的。
“這點小事,就沒有必要驚動執法堂了,我這就調查是誰洗的這柄長劍。”
薛執事換了一副表
情,決定徹查雜役堂,是誰背後偷懶。
聽到薛執事決定找出洗劍之人,丁保泰等人又停了下來。
“薛執事,真的要找出來的嗎,就算驚動了執法堂,最多也就怪責我們失察之罪,要是將這名弟子交出去了,以後我們如何管理雜役堂,其他雜役弟子,肯定認為我們膽小怕事。”
站在薛執事右側那名執事開口道。
這點小事,諒丁保泰也不敢去執法堂,明顯在故意嚇他們。
至於薛執事為何著急尋找洗劍之人,就不得不耐人尋味了。
接貨單以及出貨單,全部拿了出來,丁保泰的長劍,是三日前送來的,前天送到洗劍池,當日由五號洗劍池負責。
將五號所有雜役弟子聚集過來,每個人洗滌的長劍,每日都有登記。
五號洗劍池正是焦多他們所在的洗劍池,柳無邪前天,同樣在這座洗劍池。
他們的一言一語,每一個表情,柳無邪儘收眼底。
“為了對付我,竟然如此大費周折,看來姬文星說的沒錯,加入天神殿後,他們想要明目張膽的除掉自己,不是那麼容易,隻能用各種卑鄙的手段。”
柳無邪基本清楚了,這一定是薛執事布置的陷阱。
包括丁保泰手中的長劍,肯定提前做了手腳。
彆看隻是小小的雜役弟子,這些外門弟子,也不是想殺就能殺的。
隻要給自己按上一個罪名,到時候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處置自己了。
短短片刻功夫,柳無邪就
洞悉了其中一切。
調查還在繼續,經過多番排查,很快查到了洗劍的是誰了。
“柳無邪,你給我滾出來。”
薛執事調查完之後,一聲冷喝。
聲音傳出很遠很遠,所有雜役弟子,情不自禁看向柳無邪所處區域。
柳無邪緩緩站起身子,已經猜到結果,臉上沒有任何波動,穿過人群,來到丁保泰他們麵前。
看到柳無邪的那一刻,錢越等人臉上流露出陰毒之色。
柳無邪獲得六萬神晶的事情,外門弟子早已傳開,不少人正在暗中商議,如何巧取豪奪柳無邪手裡的神晶。
“見過幾位執事!”
柳無邪雖然滿臉不願,還是朝各位執事輕輕欠了欠身子。
“你還記得這柄長劍嗎?”
薛執事拿過丁保泰手裡的長劍,一個投射,穩穩地插在柳無邪腳邊。
拔起長劍,看了一眼獨特的造型,的確有些印象。
“記得,是我洗劍的!”
柳無邪將長劍插回原地,承認這柄長劍是他所洗。
就算他不承認,薛執事也會逼著他承認。
“小子,你竟敢破壞我的長劍。”
丁保泰說完,一掌朝柳無邪橫劈下來,打算一招廢了柳無邪。
“丁保泰,這裡是雜役堂區域,容不得你放肆。”
站在一旁的黃執事突然站出來,攔在柳無邪麵前,抵擋住了丁保泰的攻擊。
“黃執事,你竟敢偏袒他,難道說這是你們故意安排的。”
丁保泰直接一個大帽子扣過來,如果坐實,雜役堂這些執
事,都會受到牽連。
“一派胡言,就算他犯錯了,也罪不至死,況且他剛加入雜役堂,出現錯誤,也在所難免,你長劍的損失,雜役堂照價賠付便是。”
黃執事怒斥一聲,認為丁保泰有點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