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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的說道:“聽說婉嬪這幾日鬨出了不少的動靜來,給內務府、匠作監以及內膳房添了諸多的麻煩。

這可跟傳聞中溫婉賢淑的莊大姑娘不太像呢。”

她半點不怵,慢條斯理的為自個辯解道:“內務府、匠作監以及內膳房,都是為皇家做事的,並非皇家的主子,隻能捧著不能批評。

既有錯漏,合該被責罵處罰,如此才能讓他們認清自個的本分,往後更用心的做事。”

似乎說的太強硬了些,她頓了頓,賣慘道:“若皇上覺得的臣妾錯了,那臣妾認罰,往後臣妾必定忍氣吞聲,便是被人欺淩的再慘,也絕不做任何反抗。”

能屈又能伸,口才也過人,果然如傳聞中那般——是個極難對付的。

也不知道她得知莊靜婉的事兒後,是否還能保持住臉上的平靜?

想到這裡,毓景帝賣關子道:“朕今兒過來,不是來興師問罪的,而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愛妃。”

愛妃?莊明心在心裡“呸”了一聲,您的愛妃在東西偏殿呢,但凡喝酒的時候多吃粒花生米,也不至於醉的認不清地兒。

“好消息?”她故作一臉茫然,心想千萬彆是翻了自個的牌子,她對無痛針灸可沒興趣。

毓景帝幽幽道:“令妹與朕的表弟,永昌侯世子廖清鈞定親了,今兒才換的庚帖。”

“朕聽聞之後,想著愛妃知道了必定歡喜,便親來告知於你。”

說完之後,他抬眼看著莊明心,認真的問道:“愛妃可高興?”

在莊明心心裡,落到人販子手裡的莊靜婉已經是個死人,或者生不如死。

正常來說,除非出現神轉折,否則即便能救回來,也沒了清白,沒法高攀安南大長公主的兒子,

所以她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皇上說的,可是臣妾一母同胞的妹妹?”

她還有個妹妹,乃是大伯父莊旻文的庶女莊靜怡,今年十四歲,配廖清鈞有些勉強,但也算不得多高攀。

毓景帝鳳眼微眯,唇邊露出個淺笑來:“對,就是你的親妹妹,那位擅長驗屍斷案的‘小莊青天’——莊明心。”

說這話的時候,毓景帝一瞬不瞬的盯著莊明心,見她眼珠子猛的一震,顯是非常震驚,但神色卻毫無變化。

片刻後,她露出個大大的笑容來:“永昌候世子可是京中世家子弟裡頭難得德才兼備的好兒郎,臣妾妹妹能說上這麼一門親事,是她的福氣,臣妾由衷的替她感到高興……

也多謝皇上特意來告訴臣妾,臣妾實在是太高興了,晚膳隻怕要多用一碗飯了。”

表麵笑嘻嘻,心裡她想罵娘。

廖清鈞是錦衣衛副指揮使,手下探子無數,莊靜婉落到人販子手裡的事兒能瞞過他去?

有這樣的黑曆史還能不被嫌棄,除了真愛,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此人販子非彼人販子。

估計是莊靜婉帶著柳絮大喇喇的去車馬行雇車時暴露了身份,被錦衣衛盯上了。

上報毓景帝後,得毓景帝指示才假扮人販子扣押了她。

不然的話,錦衣衛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動禦封的婉嬪娘娘。

更彆說,這婉嬪娘娘的祖父,還是權勢滔天的內閣首輔莊羲承。

至於為什麼扣押莊靜婉?

很簡單,宮妃逃跑,論罪當滿門抄斬,對毓景帝來說,簡直是天賜的機會,正好將莊家給一鍋端了。

隻不過祖父棋高一著,想出了李代桃僵的主意來。

可想而知,毓景帝得知“婉嬪娘娘”入宮消息的時候,必定十分震驚,繼而大罵祖父奸詐……

之所以沒立刻揭穿自個,隻怕是因為這些年她在大理寺的所作為,很是展示了一番什麼叫高智商,他怕偷雞不成蝕把米,所以沒敢妄動。

難怪一直沒翻她的牌子,原來她從一開始就掉馬了。

同理,因為她這邊僵持不下,莊靜婉這個人證也就成了不上不下的雞肋,放了可惜,扣住燙手……

最後是怎麼跟廖清鈞攪合到一塊兒去的,莊明心就不知道了。

“愛妃真的高興?”毓景帝顯然不信。

莊明心可是從八歲就每日準時出現在大理寺,風雨不改,有多喜歡驗屍斷案可想而知。

聽說莊溯文有意讓她招贅,並替她謀一份仵作的差事……

大好前程被莊靜婉毀了,現下自個被困在宮裡,莊靜婉反還結了門好親事,她能意難平?

她嗬嗬假笑道:“當然高興了,妹妹有個好著落,臣妾做姐姐的就放心了。”

不高興又如何?莊靜婉跟廖清鈞結親顯

然有貓膩,而且毓景帝也知道了自個是莊明心,兩人借機再次更換回來這事兒根本想都不用想。

這樣也好。

原以為莊靜婉落到了人販子手裡,若是死了倒罷了,可要是沒死,那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不知道啥時候就會把自個連同莊家炸個粉身碎骨。

現在算是塵埃落定了,隻要莊靜婉好好的當她的廖家婦,彆再搞騷操作,這場姊妹易嫁的風/波就算是過去了。

意難平肯定有,但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八/九,得放手處須放手,怎麼過不是過?橫豎她在哪裡都不會委屈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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