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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有你這樣的無賴,頭疼的老/毛病都要被你氣犯了。”

怡嬪說完,立時抬手扶住額頭。

莊明心聞言,迅速捂住心口,嬌/弱道:“本宮受不得驚嚇,今兒又是被妹妹推倒在地,又是被妹妹抗了一路,這心口疼的老/毛病都要被嚇犯了。”

“你……”怡嬪徹底服了,莊靜婉才進宮多久啊,竟然將宮裡妃嬪們那一套都學了個十成十,且臉皮更厚更無賴,實在奈何不得。

“罷了罷了,是我腦袋被門夾了,才來尋你的晦氣!”怡嬪無奈的歎了口氣,忙不迭的揮手趕人:“看著你都心煩,你快些離了儲秀宮吧!”

莊明心兩手往琵琶袖裡一抄,作農民揣狀,哼哼道:“妹妹可曾聽過一句話‘請神容易,送神難。',你把本宮抗來儲秀宮,想讓本宮走,少不得出點血,不然本宮可是不走的。”

怡嬪無語道:“你好歹也是莊首輔的孫女兒,莊家又是仕宦之家,怎地養出你這般無賴的脾性來?”

心裡卻毫不懷疑莊靜婉話語的真實性,若自個不肯送上賠禮,隻怕她還真能賴在儲秀宮不走。

單她賴在這倒不打緊,怕的是因此招來皇上,那可就糟糕了。

太醫可是說了,自個一年內都侍寢不得,萬一再懷上身孕,恐有性命之憂。

看來隻好破財免災了。

怡嬪吩咐紅纓道:“把皇上賞的那匣子寶石拿來。”

莊明心“嘖”了一聲:“一匣子寶石?哎呀,本宮今兒可是發大財了。”

勒/索的財物到位,莊明心就沒賴在這裡的必要了,於是從羅漢床/上坐了起來,準備打道回府。

行至門檻處,又回頭朝怡嬪拋了個媚/眼,笑哈哈道:“歡迎怡嬪妹妹下次再尋本宮的晦氣哈。”

怡嬪:“……”

若婉妃是蠻族的話,早被她用紅纓木倉戳成篩子了。

*

雖費了些工夫,但換回來一匣子各色寶石,這筆買賣還是很劃算的。

莊明心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決定了,往後誰找自個麻煩,就坑誰財物。

她可不是貪財,而是要教會她們一個道理,做壞事兒是要付出代價的!

嗯,沒錯,她就是如此偉大。

*

怡嬪被婉妃坑了一匣子禦賜寶石的消息,在莊明心的推波助瀾下,很快長著翅膀一樣傳遍後宮。

“噗……

”鄭太後聞言一下將口裡的茶水個噴了出來,接過張嬤嬤遞上的帕子,邊擦邊同廖太妃說道:“都說莊大姑娘貞靜溫婉,乃京中世家貴女的典範,可你看看她做的這些事兒,哪有半點世家貴女的模樣?咱們可都看走了眼。”

廖太妃也是驚訝的不得了,隨即笑道:“怡嬪腳踢德妃拳打孟嬪的,恨不得在宮裡橫著走,妃嬪們誰都不敢惹她,咱們顧念著她對皇上的救命之恩不好苛責,可終究不成體統。如今倒好,有了婉妃這個克星,她往後想必能收斂著些了。”

鄭太後點了點頭,又好奇的問廖太妃:“莊靜婉說自個功夫比怡嬪強,你說她這是說大話,還是當真會功夫?”

廖太妃沉默了片刻,搖頭道:“隻聽聞莊二姑娘拳腳功夫甚是了得,卻從未有過莊大姑娘會拳腳功夫的傳聞,所以還真不好說。”

鄭太後緩緩轉動著手裡的紫檀木珠串,陷入沉思之中,半晌後突然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了一句:“會不會有這個可能,婉妃其實是莊明心?”

廖太妃驚訝的朝鄭太後看去,見鄭太後不似玩笑,立時心裡一跳,勉強笑道:“姐姐怕是想多了吧,莊二姑娘與莊大姑娘天壤之彆,莊家哪來的膽子李代桃僵?再說,也沒這個必要。”

若婉妃果真是莊明心,那與自個侄子定親的就是莊靜婉.

莫不是因為自個侄子與莊靜婉私定終身,甚至是壞了莊靜婉的清白,所以才不得不讓莊明心替嫁?

不不不,不可能,這可是抄家滅族的死罪,一旦暴出來,莊家跟廖家都沒的跑。

鄭太後見廖太妃臉色由紅/潤轉至慘白,垂下眼簾來,片刻後“嗤笑”一聲:“哀家不過玩笑一句,瞧你嚇成這樣,真真是個膽小的。”

嘴上如此,但懷疑的種子已經埋下,就看以後會不會生根發芽了。

*

莊明心並不知道鄭太後已經在懷疑她的身份了,即便知道了她也不懼,橫豎有狗皇帝頂著呢。

她現下正頭疼不已,因為狗皇帝半下午的時候,又摸到鐘粹宮來了。

“皇上,您好歹讓臣妾歇息一晚吧。”說這話的時候,她人坐在毓景帝身上,手勾著他的脖子,語氣軟糯甜膩。

毓景帝本想過來用個

晚膳就走的,被她這麼一哀求,立時邪/火“蹭蹭蹭”往上躥,莫說離開了,若非祖宗規矩束縛著,他立時就將她摁/倒在塌了。

他眼都不眨的哄騙道:“朕今兒再歇一晚,明兒後兒都不來了,如此可好?”

怕她不肯,忙不迭的移開話茬,哼道:“朕聽聞,你今兒與怡嬪鬨出了是非?”

“怡嬪是皇上的救命恩人,臣妾哪敢招惹她。”

莊明心陰陽怪氣了一句,不動聲色的告狀道:“還不是她,一見麵就罵臣妾‘狐媚子’,還對臣妾動手,將臣妾推倒在地,又抗去了儲秀宮……臣妾搬出皇上來,這才嚇退了她,逼得她拿出禦賜寶石賠罪。”

說到這裡,她扁了扁嘴巴,一臉肉疼的說道:“若是皇上不高興臣妾拿怡嬪妹妹的寶石,那臣妾叫人還回去就是了。”

毓景帝好笑道:“東西進了你的口袋,竟還有往外拿的可能?”

“雖然舍不得,可若皇上非逼臣妾還回去,臣妾還能抗旨不成?”莊明心委屈的皺了皺小鼻子。

這個“逼”字用的就很有靈性。

莫說毓景帝原就沒打算理會這個,就算真的想理會,她這個“逼”字一出口,他也得改主意。

他笑道:“還倒不必還了,隻是怡嬪脾氣暴躁,往後你還是離她遠一些,免得被她傷到。”

其實,她怕的是莊明心傷到怡嬪,怡嬪功夫是不錯,又有上陣殺敵的經驗,但跟莊明心還是不能比的。

怡嬪的父親是鎮北將軍孫戟,若她被傷著,孫戟沒法跟莊明心這個妃嬪計較,但卻可以尋莊家的不是。

莊家如今也隻莊溯文一個大理寺卿在外撐場麵,隻怕不太好應付。

莊明心嘴上乖巧的應道:“臣妾聽皇上的。”

心想,怡嬪不招惹自個就罷了,若再敢招惹自個,自個還要勒/索她的財物。

毓景帝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她,答應的這般乾脆,半點誠意都沒有,隻怕心裡正盤算著怎麼搞事呢。

莊明心腦袋湊上去,一口親在他的唇上,撒/嬌道:“皇上不信臣妾?”

毓景帝立時懷疑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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