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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不想再與寧王撞上,莊明心牽著將軍在禦花園裡溜達了足足三圈。

再回到坤寧宮時,寧王果然已經離去。

東次間的玻璃窗也已更換完畢,毓景帝單手抱著年哥兒立在玻璃窗前,衝才進院子的她直揮手。

這種丈夫跟兒子在家翹首以盼的感覺,倒是有了些家的味道。

莊明心抿唇輕笑,將狗繩交給宮人,拍了拍將軍的狗頭,打發它自個去玩兒,然後抬腳進了明間的大門。

脫掉鬥篷,在明間的熏籠旁邊烘烤了片刻,她這才進了東次間。

“母後。”年哥兒立時在毓景帝懷裡扭/動,並向莊明心伸出了雙手。

毓景帝拿手輕拍了下他求抱的胳膊,沒好氣道:“朕親自抱你,不比你母妃強?”

年哥兒不理會他,執著的朝莊明心伸著胳膊,嘴裡撒嬌道:“母後,抱。”

莊明心上前將年哥兒抱過來,白了毓景帝一眼:“您是年哥兒的父皇,臣妾是年哥兒的母後,誰也不能代替誰。”

毓景帝摸了摸鼻子,沒敢再教訓年哥兒。

年哥兒趴在莊明心肩頭膩/歪了一會兒,表達了一番自個的孺慕之情,然後就待不住了,奶聲奶氣的說道:“母後,兒臣想去找將軍玩兒。”

莊明心將他放下來,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笑道:“去吧。”

想了想,又囑咐了他一句:“這會子將軍應在東耳房啃骨頭,你在旁邊看著可以,但不可捉弄它,將軍護食的很,仔細咬你。”

年哥兒歪了歪小腦袋,琢磨了一番莊明心的話,咧嘴笑道:“看將軍啃骨頭,不抓它尾巴。”

莊明心滿意的笑了。

饒是如此,仍有些不放心,又吩咐年哥兒的乳母張娘子:“勞煩嫂子看著點,彆讓年哥兒亂來。”

張娘子自然應“是”。

把毓景帝看的直皺眉:“你也忒小心了些,將軍又不是一般的蠢狗,豈會隨便咬人?哥兒也不是頭一次拽它尾巴了,你看它何時咬過他?”

莊明心在暖炕的錦墊上坐下,端起崔喬呈上來的紅棗茶抿了一口。

這才笑道:“小心駛得萬年船。”

便是將軍再通人性,也隻是隻狗,不能對它要求太高,還該人類自個

約束好自個,如此才能構建人狗和/諧社會。

想到方才禦花園裡發生的插曲,她狀似閒聊的問道:“寧王爺怎地這個時辰進宮來了?”

毓景帝笑罵道:“跟那些才子酸儒們一塊兒吃多了酒,不知聽了誰的讒言,跑來跟朕借曾大家的《月下舟》圖,被朕罵了一頓,將他攆出宮去了。”

旁的就罷了,曾大家的《月下舟》圖,可是他祖父高宗皇帝留給他的,豈能輕易借人?

哪怕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也不成。

莊明心淡淡道:“攆的好,不知在哪裡灌多了黃湯,竟跑到宮裡來撒野了,簡直是有辱斯文!”

毓景帝聽著不像,莊明心向來謹慎,在自個跟前從不言太後跟寧王的是非,能和稀泥就和稀泥,不能和稀泥就不吭聲,怎地這會子突然指責起寧王來?

莫非寧王招惹她了?

他立時臉色一黑,沉聲道:“你方才出去遛狗時遇到寧王了?可是他對你不敬?”

莊明心扯了扯嘴角:“的確遇到了寧王爺,不過他對臣妾恭敬的很,並未衝撞臣妾。”

沒對她不敬?毓景帝立時暗舒了口氣。

然後就聽她話鋒一轉,噎死人不償命的說道:“不過,他對梁嬪妹妹不敬。”

“梁嬪?”毓景帝眉頭立時皺了起來。

梁嬪是自個嫡親姨母小鄭太妃與前夫的女兒,前夫早逝,寡居的小鄭太妃與先帝勾/搭成奸後,象征性的辦了個大歸的儀式,然後便被先帝納進後宮做了妃子。

梁嬪是梁家的女兒,小鄭太妃大歸,卻是帶不走她的。

梁家乃是世家,對小鄭太妃不願守寡的行為雖有微詞,但卻並未牽連梁嬪,梁家將她教養的極好。

被迫選秀入宮後,也不曾惹是生非,隻關起門來過自個的小日子。

這倒讓毓景帝高看她幾分。

寧王怎地突然招惹她?是嫌太後日子過的太順心了,非找點事兒給她添堵?

莊明心頷首,也沒瞞著他,直接將方才在禦花園裡頭的所見所聞告知。

她前腳剛說完,後腳毓景帝就將手裡捏著的蓋碗給砸到了地上,怒吼道:“他這是嫌朕頭上的綠帽子不夠多,想再送一頂給朕戴?”

拜寧常在所賜,被戴綠帽子成了毓景帝的逆鱗,誰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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