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第一次公演不同, 二公的票數會在最後統一公布。
表演結束後，她們下場休息去了。
走在通道裡，依舊能聽到音響傳來的聲音, 是徐敏在念下一組的名單。
下一組的《Why not》是一首爵士舞, 顧菀心不在焉地打了個哈欠，突然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為什麼我聽到了溫向晴的名字。”
韓佳期見怪不怪：“為啥不能聽到，她就是這組的啊。”
“……”行吧, 劇情又歪了一步，難怪溫向晴是那樣的造型。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倒是係統無法接受, 又開始哭嚎了起來。“啊啊啊啊完蛋了完蛋了，怎會如此。”
顧菀攏了攏頭發, 不打算告訴係統, 她們已經不在同一戰線了。
回到後台後, 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起了溫向晴的表演。
穿上純黑色的西裝外套, 戴上寬邊帽，舞美燈光一出, 竟然是彆樣的耀眼。
濃重的眼妝在打光和鏡頭的雙重稀釋下，把帥氣和嫵媚把控得剛剛好。
在強勁的音樂節奏中，極富動感的舞蹈呈現出了一場炸裂的舞台。
台下的粉絲和後台的練習生都在尖叫連連, 顧菀甚至還聽到有人喊“溫向晴我要給你生猴子啊啊啊”這種話。
她麵上沒有表情，卻感覺耳朵有點燙，於是連忙低頭開始小口小口地喝水。
“顧菀，過來一下。”工作人員走近了喊她。
顧菀是《伊人夜歸》的組長，可能需要協助服裝道具的歸還，一行人都見怪不怪，隻顧著觀看表演去了。
但顧菀的心中卻咯噔一跳, 她跟著工作人員走到無人的角落。
“怎麼了？”其實她已經隱隱有了些猜測。
工作人員的態度很是客氣：“您跟我過來就好了，投資方想見見您。”
“……”
該怎麼描述顧菀的心情呢？
其實她以前做任務的時候也碰到過類似的場景。
當時，她是一隻被族人供奉給黑熊精的小狐狸，黑熊精凶殘無比，每月月圓之日都要生剜狐妖的心臟，就著血吃下。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黑熊精死活都不肯殺她，反而還好吃好喝供著她。
最後，為了完成任務，她隻好強忍著恐懼和劇痛把自己的心臟給挖了出來。
結果一挖出來，那頭熊就瘋了，然後世界就崩了。
一邊【任務完成，積分+10】，一邊【世界征服進度清零，正在緊急傳出】。
真的莫名其妙。
而現在，這無疑是那個任務的升級版本。
對於顧菀來說，有的行為是要比死亡更令她難以接受的。
顧菀眨了眨眼睛，腦中做出了判斷。
她突然咬緊了嘴唇，一手撈著裙擺，一手捂著肚子，一臉痛苦地蹲了下來。
聲音虛弱：“抱歉，可能要晚點過去了，我、我的胃好疼。真的太久沒吃東西了，胃液刺激得一片火辣辣的疼。”
“你有藥嗎？”
工作人員也是個人精，哪有人胃疼捂著中腹的，頓時就明白了其中的意圖。
反正這是位大小姐，不想去就不去唄，她還能怎麼辦？
她歎了口氣：“沒有藥，隻能讓選管組的人先帶你去休息一下。”
顧菀在休息室一待就待到了演出結束。
觀眾散場後，她們要再錄一段成績公布的環節。
Dance組的成員全部站在同一個區域，溫向晴帶著自己的隊伍站在顧菀的前側。
何堯在念台本，顧菀壓根就沒有要聽的心思，滿腦子都是該怎麼解決投資方的事情。
“顧菀。”溫向晴悄悄靠了過來，用氣音說著話，“我聽說你身體不舒服？”
顧菀搖頭，她隻是心裡犯惡心。
票數是從每組的最後一名開始公布的，一層一層往上，公布到第六位的時候，剛好可以決出各大專業的第一。
每組前五位公布完後，鏡頭立馬切到了剩餘未公布成績的四位選手臉上，由於溫向晴和顧菀靠得太近了，各自的鏡頭裡都拍進了對方的半張臉。
選手們小範圍地起了個哄。
大屏幕上，四個人的名字浮現了出來，票數開始不斷上漲。
其餘兩人的票數都漲停了，隻有顧菀和溫向晴的還在同步增加，並且最終，同時停止。
鏡頭乾脆並成了一個合影。
何堯帶頭鼓起了掌：“讓我們恭喜兩位選手，以三百零三的票數，成為Dance組的並列第一！”
顧菀稍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她微微睜大了眼睛，一臉驚訝。
溫向晴則笑得一臉燦爛，伸手去攬住顧菀：“好開心！！沒有比這更好的結果了！”
那笑容極富感染力。
顧菀頓了頓，輕吐一口氣，跟著笑了起來：“嗯，開心就好。”
錄製結束後，顧菀第一次享受到了熱門選手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