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靜默了下來，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顧菀想了想，主動發起了對上司的問候：“老大，你受傷了嗎？”
“沒。”溫淮搖頭。
那些喪屍就跟中了邪似的，隻會對顧菀發起攻擊。
她其實被誤傷了幾次，不過和顧菀身上的傷比起來，實在不算什麼。
顧菀笑了一下：“那就好，我一個小菜雞，能幫大佬拉仇恨，也算是派上點用場了。”
“那倒不必。”
溫淮反倒希望自己是那個活靶子，至少這樣，她也不會因為擔驚受怕而亂了陣腳。
“什麼？”
“彆說自保能力，你連意識都沒有，抱著你打架很累的。”
溫淮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地麵，眼神卻落在了那雙不久前剛被濡濕的唇瓣上。
“……”這樣的嗎。
溫淮看著她一臉吃癟的樣子，不自覺就彎了眉眼：“要喝水嗎？溫的。”
顧菀也不含糊，乖乖張開了嘴。
“屏住呼吸，彆嗆到。”
溫淮點了點指尖，一股溫熱的水流就進入了顧菀嘴裡。
甘甜的溫水劃過咽喉，流進胃裡，顧菀感覺身體舒暢了不少。
她長舒一口氣，吹起了彩虹屁：“謝謝老大，我感覺我活過來了！”
“還差了點。我有個朋友空間裡有靈泉，效果比純水好了很多。”溫淮單手托腮，低頭看她，“下次帶你去見他，讓他送你進去泡溫泉。”
一想到因為江之航的缺席導致了顧菀的重傷難愈，她就在心裡把江之航吊起來打了三百遍。
“空間異能真好。”
顧菀感歎了一聲，突然想起了自己也是要覺醒空間異能的人。
她閉眼感知了一下，卻沒有感覺到任何能量，不由得有些失望：“我還以為這一次可以激發出我的異能呢。”
“喪屍全程沒有近過你的身，怎麼可能會激發呢。”溫淮頓了頓，繼續道，“而且我說過的，你並不需要什麼異能。”
獲得異能需要感染喪屍病毒，說白了就是與天搏命，她怎麼舍得讓顧菀去賭。
顧菀給溫淮遞了一個“你不懂”的眼神，正色道：“不行，有異能多好。可以不拖後腿，可以幫助他人，可以拯救世界！”
溫淮點了點頭，眼眸含笑：“拯救世界？菀菀的目標這麼遠大啊。”
當然是因為她有任務在身啊啊！
顧菀大義凜然道：“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溫淮垂下了眼眸：“其實我啊，我無所謂世界的死活，我隻想保護一個人。”
地下溶洞裡已經被清掃乾淨，四周很安靜，不說話時，隻能聽到輕淺的呼吸聲和鐘乳石上久久才墜落一次的水滴聲。
她們周圍擺了好幾盞燈，那種用電池的小燈，光線不會太亮。
溫淮凝視著顧菀漂亮的側臉，還有臉上的那顆淚痣，突然有了一些傾訴欲。
“我，很小的時候，生過一場大病。”她斟酌著用詞，“當時大家都以為我快要死了，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姑娘一直陪著我。”
“她會給我講故事，給我唱歌，陪我聊天，用笑容鼓勵著我。”
“在她的幫助下，我才漸漸擁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後來呢？”
“後來？後來我的病就好了啊。”溫淮笑著睨了她一眼，“不然現在坐著和你說話的人是誰？”
“噢噢。”顧菀解釋道，“我是問那個小姑娘後來呢？她沒加入你的隊伍嗎？”
在顧菀的印象裡，原著中從沒提到過這一段。
溫淮微微側著頭，聲音低低的：“她說她會一直陪著我的……可是，後來她走了，留我一個人在這裡。”
“走了？你惹她生氣了嗎？”
溫淮搖頭：“不是吧。”
她看向顧菀，眼眸深沉，話語中似有所指：“應該是迷路了——可能還失憶了。”
作者有話要說： 碗（多年後複盤時）：搞搞清楚，失憶的到底是誰。
男主（困惑）：搞搞清楚，相信科學，救你的到底是誰。
統（痛心疾首）：搞搞清楚，宿主你說好了要做任務的，為什麼挨親了那麼久你還那麼淡定！！！
吳&黃（職業微笑）：我們的頭腦就很清醒，老大撩妹的時候絕不會打擾，要是換了林厚德，出去第一件事就是被發訃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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