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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境內,皇拳寺。
距離奧內斯特大臣橫死城堡露台,王都陷入戰火當中,已經過去了數日時間,被稱為“帝王的保鏢院”的這處寺廟卻依舊處於寧靜當中,仿若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武人絕非無智的代名詞,皇拳寺看似被皇帝控製的死死的,隻能不斷向王都輸送打手和保鏢,但一個組織能在無數次朝野傾覆,權力更替中留存至今,便已經證明了他們的智慧和哲學。
這是一個能在亂世中自我保全的武寺,僅此而已,但也足夠了。
今天皇拳寺的住持迎來了一名新的學徒。
這名學徒從北方走來,滿身風塵,顯然是經過了長達數日的跋涉,破爛的衣服,磨出水泡的雙腳與乾裂的嘴唇都證明了他的艱辛。
即便如此,他坐在拜師堂中,與住持麵對麵跪坐時,他卻依舊一聲不吭,仿佛這皇拳寺不是他旅途的終末,而隻是一個小小的起點。
“你來我寺,是想學什麼?”
住持看向這個學徒,沉聲問。
這是例行的提問,也是來自住持的疑惑,以往來皇拳寺學拳的人,要麼是走投無路的乞丐,要麼就是一心求武的孩童。可這位學徒的臉上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身上那殘破的布條曾經也是錦繡華服,就像是一個主動放棄了一切榮華富貴,一心向南前進的貴族。
“我來求一樣東西。”學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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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什麼?”住持問。
“一個我早已擁有,但我卻沒有找到的東西。”
當說到“這個東西”時,學徒那渾濁的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了一絲靈動的光彩,像是一個迷惘了許久的旅人,終於找到了家的方向。
“我曾經位高權重,但那時的我不過一個麻木,無情的軀殼,直到這段時間,一位兄弟,一位巧合,讓我知道了自己是誰,讓我知道了我應該做什麼。”
“做什麼?”住持問。
“為百姓,為蒼生做事,將有限的生命,投入到似無止境的茫茫正道當中去,隻有這樣,我才能找回我曾經逝去的,我想要重新擁有的‘道’。”
“沒錯,住持,我來求道。”學徒看向住持,一叩到地。
“在下卡摩爾,姓卡名摩爾,為繼承吾兄爹之遺願,來求……【平誒】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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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世界,某個王國的會議當中。
一片噓聲當中,一名身材厚重,滿目咒文的老人站在會議廳中間,冷眼望著周圍的政客。
“我們的所有士兵,數萬名精壯,有力的小夥子,被困在了那該死的,狗娘養的海灘上,我們和他們隻隔了一個海峽,這邊是家,那邊……是地獄。”
“而現在,你們要告訴我,你們決定放棄這些被你們派往前線,被你們的軟弱所折磨,被你們的膽怯所出賣的小夥子們?”
老人一拍桌子:“沒門!”
“首腦,這都是無奈之舉。”一名政客說道,“我們要關注整個王國的安危,惡靈族的攻勢已經到了這一步,強行撤退會讓整個光輝王國付出難以接受的代價。”
“難以接受?真正難以接受的代價,就是光輝王國和鳶尾花聯盟的幾十萬戰士死在那片沙灘上,無數父母的一生也會毀在那裡,你我的王國,都會毀在那裡!”
“你有什麼辦法,首腦?”另一名政客揮舞著手中的票券,質問道:“你有什麼辦法,那片沙灘把士兵撤回來?”
“你問我辦法,我告訴你,我們用軍艦,用運輸艦,用漁船,用獨木舟,讓我們的國民走上那片海灘,讓我們的國家,接流落在外的孩子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