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讓人摸不著頭腦(1 / 2)

蜘蛛山深處,被鬆林圍成的一片空地中央,一位身著白衣,膚發如雪的女性端坐在平坦的石塊上,雙手在半空中舞動著,月色照耀下,隱隱能看出她指尖牽繞的銀色絲線。

她身形窈窕,眉眼自有風情,外貌看上去像是年近三十的美婦,但此刻她臉上的表情,卻猶如一個犯了錯誤,急於彌補的小女孩一般慌亂,和她臉上那猩紅色的蛛網紋路糾結在一起,平添出幾分猙獰來。

她正是【母蜘蛛】,擁有通過絲線操控傀儡之能的蜘蛛家族成員,現在的她,正處於焦急與慌亂夾雜而成的恐懼當中。

不久以前,一大批鬼殺隊成員進入了蜘蛛山搜尋鬼族的蹤跡,由於來的基本都是鬼殺隊中相對平庸弱小的成員,母蜘蛛名義上的“兒子”,蜘蛛家族真正的主人【累】並沒有出麵,而是讓“家人們”自行清理,讓他們四名家族成員自己把這些隊員屠戮乾淨。

在四名家族成員中,地位最低的就是母蜘蛛這名“母親”,另外三名家族成員隻是自顧自慢慢清理著周邊的人類,而將擊殺絕大多數鬼殺隊的工作留給了她,讓她和雜魚們自己處理。

不僅如此,一旦處理不好,【哥哥】和【姐姐】告狀上去,迎接母蜘蛛的,就會是被累操控的【父親】打到四肢扭曲,骨骼儘碎,在足以讓人發瘋的痛苦中緩緩恢複,再迎接又一次的毒打。

當然,不會有任何人阻止這個過程,對於哥哥和姐姐來說,這也是服侍累這名主人的漫長恐慌生活中,少有的娛樂。

因此,為了不遭受折磨,儘管對殺戮沒有任何興趣,母蜘蛛還是竭儘全力控製了幾十名鬼殺隊成員,讓他們自相殘殺。

起初一切都很正常,有雜魚們輔助,不需要多少時間,這些人類應該就會被殺乾淨。

但就在數分鐘前,不知為何,部分地區出現了一群大小不一,渾身冰棱,麵相猙獰可怖的凶獸,開始無差彆攻擊遇見的每一隻鬼族。

由於理智和身高原因,它們沒有擊殺多少鬼族,但卻往往能將他們咬的遍體鱗傷,短時間無力再戰,讓鬼殺隊有了喘息的時機,而不管母蜘蛛如何和操控被傀儡化的人類攻擊它們,這些怪物也無動於衷,不會反擊,且數量無窮無儘,幾乎小半座山的鬼族都被他們啃倒在地。

這樣下去的話,她就沒辦法按時完成任務了……

到時候,【父親】又會,又會……

之前數次毆打時那幾乎讓人發瘋的痛苦從記憶中傳來,讓母蜘蛛於顫抖中落下了驚恐的眼淚,她奮力操控著一根根絲線,卻無法在虛空獸的乾擾下提高效率。

就在此刻,她瞳孔猛地一縮,發現了一件讓她更為絕望的事。

就在剛才,有人進入了她布下的警戒網中。

幾乎沒有近身作戰能力的母蜘蛛為了自保,在自己身周大概三百米的位置布下了一層警戒網,防止有人突襲。

但通常情況下,警戒網隻是一層用來把控距離,確認要不要使用最終手段的提示線,有傀儡共享視野,不可能有人一路前行到警戒網的位置才被自己發現。

但這蜘蛛傳來的視線中,那綠色的大螃蟹和拖著一個死人的黃皮老鼠,就是做到了。

在自己忙於處理那些凶獸的時候,這兩個東西不知何時繞過了層層傀儡的視線,在她完全沒有察覺的時候,衝到了自己麵前!

驚恐絕望當中,母蜘蛛做出了她最後的抵抗。

她掛起了所有鬼殺隊成員傀儡,將剩下的全部絲線,轉移到了自己的“最終手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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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個母蜘蛛,其實隻是一個被變成鬼的小女孩,被那個叫累的BOSS強行變成了‘家人’,還天天挨揍?”

前往母蜘蛛位置的路上,拖著我妻善逸,聽莫嵐講了母蜘蛛身世的楓糖耷拉下了耳朵:“感覺有點可憐……”

“可憐談得上,但她也絕不是無辜的,咱們看東西不能太主觀。”

莫嵐邊爬邊說。

“她可憐,但被她殺害的無辜百姓和鬼殺隊成員就不可憐了?無論起因經過如何,她的確造成了很多良善之人的逝去,光憑這一點,她就絕對不是無辜的。”

“她被脅迫,被毆打是很可憐,但和永遠逝去的受害者相比,她這點可憐,在我看來同情與否有待商榷,我們對她產生心疼的感覺,其實多半也是因為原作對那些被她殺害的人類刻畫不足,你要讓鱷魚老師先塑造倆小可愛,再被她扭了脖子,你又得恨不得兩巴掌把腦袋打進柰子裡了。”

“那她其實是很不值得同情的壞人?”楓糖似有所悟,從背包裡摸出了一瓶楓糖漿,咕嘟咕嘟對瓶吹了起來。

“你現在這個年齡普遍有點非黑即白的毛病,不管是生活還是遊戲,很多東西得辯證看待,才不會被流言蜚語牽著鼻子走。”莫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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