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命師燼是英雄聯盟原作的ADC角色,設定上是一位重視殺人藝術的職業刺客,外號“金魔”,通俗來講就是變態殺人狂,認為死亡是每個人一生最重要的瞬間,所以要用頗具藝術性的方式來擊殺每一個目標。
西部牛仔版本的燼和本體有什麼區彆暫不知曉,但從這滿地所謂“藝術”的屍骸來看,這位燼在變態上不輸本體。
玩家們思考的同時,燼的發言也在繼續。
“我是一名執著於死亡的藝術家,從我出生開始,我就在一路尋找著死亡中蘊藏著的美,為此,我學會了將人帶上死亡這條道路的方式,創作了許多淺薄的拙作,不斷精進。”
“藝術是孤獨的,因為凡庸之人的不理解,我被一路逼到了這屬於我的世外桃源,繼續著為偉大而生的創作,我指引了一位又一位迷途的羔羊造訪此地,讓他們欣賞,並成為我藝術的一部分,終於有了現在這樣的成就。”
“……酒吧留言裡說這個鎮子藏著一個變態殺人狂。”盧錫安沉聲道:“但我沒想到除了變態,還是個**。”
“各位請看,在你們視線所及之處,剛好有幾個我最愛的藏品。”燼指向眾人之前出來的位置。
“那位追求一口水的人,在小鎮裡苟活了四天,滴水未進,精疲力竭的他,終於在路上看到了那麼一小杯水,他不顧一切,奔向希望,我將這一副震撼人心的美定格了下來,取名為【綠洲】。”
“這位老人和他的女兒流浪至此,為了活下去掙紮了三天,最後因為槍傷倒地時想要互相握住對方的手,但最後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這一點點的距離卻是【永恒】,所以我以此為它命名。”
“這位男子被綁在椅子上,親眼看著他的摯愛被神聖之火焚燒,卻是如此的彷徨和無助,你看他死前的表情,後悔,無助而絕望,隻能一點點看著自己的愛人被火焰吞噬,甚至無法和她一起死去,這種美,叫做【守望】。”
這一刻,莫嵐聽到了身旁盧錫安攥緊拳頭的聲音。
他知道這是什麼原因,盧錫安在西部魔影世界觀中之所以在舊西部流浪,就是因為一次失敗的惡魔狩獵,他敗在了大惡魔錘石手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妻子賽娜被剝去靈魂,囚禁起來,他的流浪,正是為了尋找錘石和妻子的蹤跡。
最後那兩具屍體引起了他的共鳴,讓他想到了痛苦的回憶,因此感覺到了強烈的憤怒。
莫嵐完全能理解這種憤怒,但他和蘇采,此刻內心卻沒有太過巨大的波動,反而有一種明顯的抽離感。
任何一個正常人,如果在現實中看到燼的所作所為,都會感覺到強烈的負麵情緒,但莫嵐和蘇采是玩家,且都不是代入感特彆強的那類選手,在沒有足夠鋪墊的情況下,遊戲中的生離死彆並不會讓他們產生太強的情緒,就像是隔著一層磨砂玻璃俯視大廈底下的人流一般,更多的是審視與疏離。
這是屬於異鄉人,屬於旁觀者的自我保護機製,他遏製了玩家們的同理心,讓它們不至於因為共情能力太強而陷入痛苦當中,是好是壞,莫嵐也說不清楚。
但……
燼還在那高塔之上發表著自己的長篇大論,說著什麼你們亦是作品之類的,莫嵐壓下了想要起身的盧錫安,將【先鋒盾】從背後移至身前,用鉗子握住,走到了大道當中。
疏離歸疏離,該做的事情,肯定還是得做的嘛。
“哦?”燼的聲音頓了頓,“你是……”
“我哦你馬個叼毛。”
莫嵐舉起盾,馬力全開,一個【河蟹衝刺】,全速朝著卡達·燼的鐘樓衝了過去。
從他的位置到鐘樓,有兩百米左右的空白地帶,建築物儘數損毀,沒有任何掩體,而莫嵐,就是要從這條開闊帶上直穿過去!
高塔之上,將臉隱藏在麵具後的燼微微皺了皺眉,但還是抬起了步槍,瞄準了不閃不避,徑直奔來的莫嵐。
雖然在遊戲裡,燼的平A是用他腰間的那一把手槍,但在這裡,隻要是需要遠程狙擊,燼都可以使用他這把平時開大才能用的步槍。
這把步槍經過了鐵輪工廠的改造,可以隨意調節子彈的威力大小,從低到高依次有五級,燼看了一眼莫嵐麵前那猙獰的錐形盾牌,將威力調到二級,扣動了扳機。
“嘭!”
裹挾著暗紅色煙火的子彈咆哮著從槍口中飛出,狠狠轟擊在了莫嵐麵前的盾牌之上。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