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馬夫。”
“哦,馬夫!”莫嵐點點頭,指向那對戀人的遺體,“他們呢?”
“一對商人夫婦。”
“這對父女呢?”
“曾經在鎮子裡做手工生意……”燼嗤笑道:“彆問了,我記得每一個藝術品的名字和過往,這是我的尊重。”
“確實挺尊重嗷。”莫嵐平淡道:“但我就很好奇,這鎮子在淪陷地這麼深的地方,旁邊哪來的這種受害者?”
“我親自送他們蒞臨此地。”
“你腦子有問題麼?”莫嵐歪頭道:“旁邊全都是馬幫悍匪,暴躁野獸,地緣關係這麼好,你直接找他們當材料不就行了,何必浪費時間?”
“當然是……”燼說到一半,忽然感覺有些不對。
“當然是什麼?說啊?”莫嵐問道:
“總不會是他們比較厲害,你擔心打不過吧?不會吧?不會吧?一個說著要精進自我的藝術家,不會TM因為害怕流血血冒險險就TM隻挑反抗不了的人下手吧?”
“你這藝術不會這麼低端吧?堂堂藝術家不會惡心到是一隻欺軟怕硬的小公狗吧?彆吧彆吧彆吧?你的藝術就這?隔壁諾薩斯馬幫隨便挑個師傅出來也能做啊?”
“還是說,您這
藝術,還是TM的本人以外,比我厲害的以外限定啊?”莫嵐笑道:“哎喲,那您這藝術,也實在是磕磣,相當磕磣啊。”
“……”燼剛要開口,莫嵐抬鉗子打住了他。
“您彆急著跟我杠,我有個提議啊,你如果是真愛您這藝術,我這邊有個優秀的醫生,各種花式工具,今天,我們就一起拿你做一個藝術品,主體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者在最後一刻的掙紮,不錯吧?
您放心,兄弟們一起努力,鐵定給您整的服服帖帖,我旁邊這兄弟當過聯邦元帥,到時候我們把您往城裡一運,名字一取,害,那可名流千古了!”
說到這裡,莫嵐話鋒一轉。
“誒,但您要是真的當自己這藝術是放屁,沒有任何問題,現在轉身,爬出去,爬出我們的視線,讓我們心裡舒舒服服的,你也能活命,以後就彆搞什麼藝術,好好過日子了,您看,如何?”
燼沉默地看著莫嵐和他周圍的同僚們,瞳孔顫抖,沉默許久,最後轉過身,朝著小鎮外的方向艱難地爬了出去。
“誒,也行,衝吧,奔向您的新生活。”莫嵐點點頭,開始打著節拍,有節奏地喊起了“加油加油”。
當他在加油聲中花了三分鐘時間,艱難地爬出幾十米之後,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忽然向前衝撞了一大截,正麵撞在了他麵前凸起的尖銳木梁上,木梁穿透了他的脖頸,從後心穿透而出,將他卡在了半空中。
“咱們有一說一。”望著抽搐兩下,停止動彈的殺人魔,莫嵐將原力法杖放了下來,對著身後的人攤鉗子道:
“這TMD才叫藝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