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莫嵐對麵,決鬥台上空無一人,但按照之前的經驗,按下快進鍵的瞬間,莫嵐和對手就都應該在決鬥太上就位了才是。
見此情景,莫嵐眼睛一眯,發現情況不太對勁,便打開了比賽的賽程安排列表,看了一眼自己之前沒仔細看的八強戰賽程表。
【墨瀾VS薛定諤透明人】。
哦,破案了。
在決鬥王國的故事,或者說整個遊戲王的故事中,都是沒有什麼所謂的透明人存在的,但這場決鬥王國比賽的參賽者本身就有很多來自其它作品,或者乾脆就是莫嵐見都沒見過的原創角色的參賽選手,例如什麼霞之丘詩羽,諾克薩斯之手,五代雄介啥的……
這位【透明人】便是原創角色的一員,他站在莫嵐的對麵,一言不發,如果不是在決鬥開始後,旁邊已經多出了他的LP窗口,估計裁判還會認為這名選手是賽前跑路了……
“duel。”
照例說完開場白後,莫嵐終於難得地搶到了一次先攻,他猛地抽出了一張卡牌,放到了眼前晃了一眼,直接將其拍在了場地上。
“我呈攻擊表示召喚【牛魔人】!”
旋即,在全息投影的光芒之下,一隻身披猩紅色披風,手持三叉戟的牛頭人出現在了戰場上,屈辱地接受了莫嵐這位純愛戰神的驅使。
【牛魔人】,獸戰士族,地屬性,5星,攻擊力1800/防禦力1300。
這隻怪獸是莫嵐卡組裡攻擊力最高的怪獸,是莫嵐剛才贏過梶木漁太後獲勝的獎勵,是一隻描述平平無奇,不容易口胡,但攻擊力還行的單卡,在決鬥王國的規則下,哪怕是五星以上的怪獸,也可以直接進行召喚,無需祭品。
說起來,莫嵐和這隻怪獸還有那麼一段淵源,在公測活動【無之入侵】的戰場上,莫嵐曾經和一隻叫做饑餓漢堡的無之領主對過線,當時那無之領主還會一分為多,曾經的莫嵐,就和其分身而成的牛魔人進行過一波基情摔跤。
時光荏苒,昔日的敵人化作小弟,勉強一下,應該還是能燃一點點的嗷。
手裡剩下的五張全是拉稀怪獸卡,莫嵐直接過掉了這個回合。
然而,莫嵐並沒有聽見【我的回合,抽牌】這句經典台詞。
一秒,兩秒,三秒,四秒,五秒……
滴。
莫嵐低頭一看,又到了自己的回合。
“啥子情況?”莫嵐懵了一瞬,便猛地反應了過來:
在剛才的五秒時間內,透明人已經結束了他的回合,再次輪到莫嵐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發現對麵的決鬥台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張【地星劍士】,這是一張攻擊力隻有500的通常怪獸卡,但在莫嵐的麵前卻是空無一物整個決鬥台的對麵都隻有設備和空氣,至於透明人和他的怪獸,則是連點聲響都不存在。
又玩隱身這一套?
莫嵐蟹眼一眯,召喚了一隻【小水怪】,然後指揮著牛魔人,讓他對【地星劍士】發動攻擊。
然而,詭異的是,牛魔人舉目四望,手裡拿著三叉戟,臉上卻寫滿了疑惑,左看右看,數次舉起武器,複又放下,最後無奈地走了回來,對著莫嵐聳了聳肩。
因為看不到對麵,所以無法攻擊麼?
莫嵐懂了:“那你不能直接攻擊敵方玩家麼?”
決鬥台係統表示場地上有怪獸。
“那你攻擊怪獸啊?”
決鬥台表示敵方場上找不到怪獸。
“那你攻擊玩家啊?”
對麵有怪獸!
“那你他媽的讓我攻擊怪獸啊?”
對麵場上找不到!
“淦!”
此刻的莫嵐感覺決鬥台就是一個穿著黑色背心的老頭,自己則是個帶著棒球帽掀桌的無助少年。
在之後的決鬥當中,莫嵐用了幾個回合,成功摸清了對麵這個透明人的戰術。
它所召喚的,全都是一些攻擊力並不高,但卻在【透明人】本身的作用下,保持在完全透明,甚至都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薛定諤狀態中,同時處於【存在】和【不存在】的夾縫之中,在場地上,他理論存在,但在實際上,它又可能不存在,這麼一疊千層餅,就導致了莫嵐的怪獸攻擊不到它,它們也無法攻擊到莫嵐的怪獸。哪怕是【未熟的惡魔】,【雷電小子】,也無法對這些薛定諤的對手產生作用。
……雖然是把這個情況搞明白了,但有一說一,在莫嵐看來,這已經是比原作動畫裡的強行潮汐力,口胡反重力引擎更加離譜的口胡了。
這就導致了,莫嵐和透明人隻能瘋狂地乾瞪眼,誰也奈何不了誰,但隨著時間推移,卡片一張張抽出,莫嵐發現,如果永遠這樣僵持下去,自己遲早會因為抽光了最後一張卡,在無卡可抽的窘境下因為卡組空掉而直接被判負,至於對麵,這名透明人卻有很多張用來讓卡牌回到卡組中,變相增加卡組厚度的卡,這樣一來,一定是自己先把卡片抽完,卡儘人亡。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隱身掛B的能力,實際上是自閉卡組的一種雛形,依靠自我封鎖來讓敵人動彈不得,最終慢性死亡,輸掉比賽,當然,作為正經牌佬的莫嵐,內心並不是非常想要見到這種
依靠決鬥者本體加BUFF的雛形,決鬥鏈接那種人物自帶技能已經是極限了,這整個全場被動屬實讓他住進蚌埠,內心戚戚。
在這樣的局麵下,莫嵐最大的勝機,是用之前顏炸羽蛾的那隻【加農機器人】,在場上湊足四隻彈藥怪獸一次性把對麵直接炸穿,但似乎係統專門考慮到了這個問題,讓透明人用出了一張【禁止令】。
這張卡的效果非常簡單,可以直接理解為簡單、粗暴地把對麵的一張卡直接BAN掉,依靠著這個東西,莫嵐的【加農炮兵】直接上了皇家VIPban位,在莫嵐的手裡爛掉了。
如此一來,莫嵐就得被迫麵對這種全場尬住的窘境,並在這樣的僵局下一直持續到GG……麼?
絕非如此!
比賽進行到現在,莫嵐很清楚,係統給自己提供的卡牌雖然雜亂,但實際上一定是足以讓他擊敗眼前的敵人的,他也不真的認為自己的敵人是從三十二人中隨機選擇,而應該是一開始就定好的一條直線,也就是說,自己遭遇的這名自閉透明人,也絕對不是無敵的對手,自己的卡組中,一定有可以處理眼前局麵的卡牌。
帶著這個思路,莫嵐思考了片刻,猛地反應了過來,轉頭看向了自己手牌中的一張裝備魔法卡。
……有了!
“我從手牌中發動裝備魔法卡……”莫嵐將魔法卡猛地拍在了決鬥台上:“【折斷的竹光】!”
裝備魔法卡,是遊戲王繁多的魔法卡片中的一種類型,這種卡片的用途是裝備在一隻怪獸身上,來為這隻怪獸附加各種各樣的效果,最基本的就是攻擊力上升,還有使其免疫卡片效果,乃至對其造成反作用將敵人削弱的攻擊性裝備卡等等,類型繁多。
而前麵已經說過,莫嵐手裡的這張【折斷的竹光】,效果很簡單,也很沒用:裝備怪獸的攻擊力上升0。
是的,上升【0】,也就是實際上並沒有任何作用,這張卡是需要【燃燒的竹光】,【妖刀竹光】等卡片輔助才能生效的有趣卡牌組件,但莫嵐沒有配件,單獨拿出來確實就是屁用沒有。
……在不是【決鬥王國】的情況下,是這樣的。
但在這口胡王國那根本就算不上規則的狂野環境下,這張卡,就能成為非常有用的驚天巨屁!
“我將【折斷的竹光】,裝備在你的【地星劍士】上!”
裝備魔法卡,是可以對敵方怪獸使用的。
而當莫嵐喊出這句話的瞬間,折斷的木劍從他場地上的魔法卡中飛了出來,飛到了對方那薛定諤態的無形怪獸身上,隨後,在它的身上固定了下來,成為了一把懸空的斷劍。
“牛魔人!”莫嵐當即喝道:“瞄準那把斷劍的區域,攻擊那隻怪獸!”
沒錯,此刻的莫嵐,正是通過【折斷的竹光】為自己的怪獸,提供了一個可供擊打的標靶。
使得自己的怪獸透明,進入存在與不存在的夾縫中,是透明人的能力,但【折斷的竹光】魔法卡本體在莫嵐的場上,是莫嵐的卡片,正因如此,他並不會被透明人的力量同化,而是會反過來附著在他怪獸的身上,將他們的存在確認下來,使其可以被莫嵐的怪獸觀測到,坍縮為【存在】這唯一確認的形態,這樣一來,莫嵐的怪獸,就可以對其進行攻擊了。
對付口胡偽科學最好的辦法,就是更扯淡牽強的口胡偽科學嗷。
借著【折斷的竹光】的指引,莫嵐麵前的牛魔人高高舉起了手中的三叉戟,朝著敵人的大致方向,猛地一戟插了下去!
在這一擊後,沒有任何聲響傳出,但那浮空的竹光斷劍,卻是悄無聲息地解離,消失,表明著其裝備者已經被擊敗,化作透明無聲的碎片消失了。
這次的場地為無屬性普通場,雙方怪獸的數值都沒有變化,地星劍士的攻擊力為500,牛魔人的攻擊力為1800,因此,透明人的HP在這次戰鬥中,經受了其差值,也就是1300點。
如今的透明人HP還剩700,而【折斷的竹光】已經消失了,也就是說,莫嵐得想辦法找出下一個逼迫透明人怪獸現形的辦法,按照莫嵐的推測,自己原來的卡組裡也一定有可以再度達成這一目的的口胡策略,但……他懶得想了。
又抽了十多張牌後,莫嵐抽出了自己之前在戰勝【昆蟲羽蛾】後,三選一階段選擇的一張魔法卡,將其直接拍在了場上。
“我呈攻擊表示……艸怪獸召多了說順嘴了……我發動魔法卡【晝夜的大火事】!”
這張魔法卡的卡麵非常簡單,就是一棟正在被大火燒灼的木屋,其效果也同樣簡單粗暴:給與對方基本分800分傷害。
在遊戲王早期,有不少這樣直接對敵人造成傷害的簡單魔法卡,但在後來,由於大家的血量變得巨TM多(初始8000),加上LP這種血量資源在遊戲中的地位沒有爐石等類似遊戲那麼重要,因此這些簡單的直傷魔法卡在後期也變得非常雞肋,很少有人會將其加進卡組當中。
但在2000點LP的決鬥王國規則下,這玩意兒就血勾八猛了,要知道哪怕是在簡化版遊戲王遊戲《決鬥鏈接》的4000LP規則下,很多直傷效果的傷害都是要減半折算的,在2000血情況下的800全額直傷,便的確是非常凶狠的打臉神器。
當莫嵐將這張卡拍出的瞬間,熊熊烈焰於敵人的決鬥台上衝天而起,終於是在決鬥台的正中間勾勒出了一個模糊朦朧的人影,下一刻,這個人影灰飛煙滅,而其旁邊的LP血量,在這烈焰中降低到了0點。
“薛定諤透明人LP歸零,這場比賽是決鬥者墨瀾勝利!”
伴隨著裁判老一套的勝利宣言,莫嵐沒有浪費時間,而是立刻整理好自己的卡組,點開了和之前一樣的三選一界麵,發現了一張符合自己目標的卡片,將其加入了自己的卡組。
在之前的兩場決鬥裡,莫嵐都沒有使用係統給予他的指定抽卡機會,就是為了將其積攢到決賽來一波起飛,如今距離這個目標,也隻剩下一場四強戰的距離了。
用跳過功能跳過垃圾時間,莫嵐立刻快進到了四強戰開始的時間點,他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實際上並不僵硬的脖子,看向了自己四強戰的對手。
……對麵站著的是一隻企鵝。
在之前的決鬥中,莫嵐就在旁邊的觀眾席上看到過這隻企鵝,但他沒想到它會成為自己四強戰的對手,這隻企鵝的外表通體黑白色,頭上頂著一個藍色的睡帽,一隻鵝翅伸向鳥嘴部位,看上去天然呆萌,人畜無害。
“你好哇。”企鵝紅著臉蛋對莫嵐揮揮翅膀,原地蹦跳了兩下,“我叫豆豆,就是豌豆的那個豆!等會打起來請多關照哈!”
莫嵐看了一眼決鬥大賽的賽程安排,對麵這個東西叫做【無賴企鵝豆豆】,名字和長相極度不符,但本著沒有叫錯的稱號的原則,莫嵐在內心已經將這名企鵝定性為了一名隱藏得很深的屑企鵝。
在遊戲王原作中,是有著一整套企鵝係列的怪獸卡牌的,對麵說不定就是用的這套卡組,但在莫嵐的印象裡,企鵝係列怪獸卡要麼都是效果怪獸且都不是太強,要麼就是描述比較死板,口胡空間很少的通常怪獸,這樣一套卡組,在決鬥王國的口胡環境裡能掀出什麼了浪花?
雖然不知道敵方可能強在什麼地方,但有一件事是可以確定的:有了透明人的前車之鑒,任何一名原創敵人,也絕對不能輕視。
“……duel!”
這一次依舊是莫嵐先攻,莫嵐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牌,從中選擇了一張怪獸卡,拍在了決鬥台上。
“我呈攻擊表示召喚【利爪殺手】!”
一隻身披紫袍,帶著鋼鐵麵具,有著粗長鋼鐵雙爪的惡魔族怪獸出現在了莫嵐的陣中,這隻怪獸是莫嵐卡組中的【高端力量】,攻擊力【足有】1000之多,在莫嵐的陣容中,已經堪稱鳳毛麟角的存在了。
其餘的手牌全是沒啥用的怪獸卡,莫嵐看了一眼,無奈地結束了回合。
“那麼……”對麵的企鵝豆豆揉了揉惺忪的睡顏,將頭上的睡帽摘了下來,規規矩矩地放到了一邊,轉過頭,爬上決鬥台,看向了莫嵐。
“接下來就是老子的回合了,閘種!”
刹那間,豆豆一直眯起地雙眼猛地睜到了最大,眼球幾乎要衝出眼眶凸出去,其上血絲密布,看上去正處於極度亢奮的狀態,原本呆萌的麵孔也被淩亂的線條占據,看上去比馬利克的顏藝也不遑多讓。
對此,莫嵐的臉上和內心都沒有絲毫波動。
“我呈攻擊表示召喚【企鵝騎士】!”
豆豆發出了一聲類似北鬥神拳動畫反派的尖利怪叫,卻並沒有在場上拍出任何一張怪獸卡,而是乾了一件讓莫嵐差點掀桌子的事兒。
這隻企鵝退後兩步,回過頭去,在背後不知何時擺在決鬥台邊的背包裡上下摸索了一番,隨後便從中摸出了一對肩甲,以及一把和企鵝體型相符的大劍。
豆豆麵色嚴肅地將肩甲套在自己的肩膀上,轉頭又將大劍緊握手中,揮舞了兩下,轉過身,跳上決鬥台,又從決鬥台上……
跳進了場地當中!
在這一瞬間,莫嵐看見了豆豆身上的攻防數值,攻擊力900,防禦力800,正是【企鵝騎士】的攻防數據。
“我他媽?”縱然有了心理準備,莫嵐還是被這幫子口胡賴皮的操作給鎮住了,“你自己召喚自己?”
“對啊,不然呢?”企鵝豆豆一臉嚴肅,“在遊戲王DM動畫原作中,就有守墓一族的決鬥者自己召喚自己的劇情,我經典複刻,有何不可?”
“那他媽是人家手裡也有一張相同的卡好麼?”莫嵐驚了,“你這直接裸召一張手牌裡沒有的卡是幾個意思?而且人企鵝騎士的毛是深藍色,你這是隻黑白企鵝,這也能串上的?”
“不都說了嗎,藍到極致便是濃重的黑,大海,也是如此。”豆豆一本正經道:“這個世界的廣闊,你還需要更多地去見證啊,決鬥者。”
“不,我無論如何也不想見證這種口胡技巧……”
“多說無益,戰鬥階段!”豆豆猛地瞪大雙眼,揮動手中的長劍,朝著莫嵐場中的【利爪殺手】猛地衝了過去!
“受死吧,惡魔!”
“兄弟,我這隻攻擊力比你高100……”莫嵐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了。
在場地之上,莫嵐的利爪殺手眼見敵方來襲,立刻伸出了自己那可以伸縮變長的雙爪,一左一右,朝著企鵝騎士的腦門狠狠抓去,卻見豆豆不閃不避,直直地迎擊了上去,手中巨劍左右偏移,將一對利爪給狠狠震開,肥碩矮小的身體趁此機會,一個滑鏟滑到了利爪殺手的襠部,巨劍猛地一劃,再站起身時,利爪殺手的腹部已經被它劃開了一個巨大的裂口,頹然撲街,化為了碎片。
與此同時,莫嵐的LP降低了200,這說明在剛才的戰鬥中,這名豆豆,將自己的攻擊力提高到了1200點的數值。
“這你又是怎麼口胡的?”事到如今,莫嵐已經沒有批判的力氣了。
“嘖嘖嘖。”豆豆提著劍回到了自己的場上,輕輕搖了搖翅膀:“這是【技術】!”
“和【武術】
一樣,【技術】便是讓弱者得以戰勝強者,讓逆風轉變為順風的【技術】!”
“墨瀾啊,你聽說過【吃飯睡覺打豆豆】的故事麼?”
“這是一個很老很老的笑話了,講述的是一名記者遠赴南極,采訪一群企鵝的故事。”
“那名記者找到了一隻企鵝,問它【你每天都乾些什麼啊?】,那隻企鵝便回答【吃飯睡覺打豆豆】。”
“記者很奇怪,吃飯睡覺是天經地義之事,但這個【打豆豆】又作何解?”
“茫然之餘,記者本著嚴謹的紀實訪問精神,一個又一個地采訪了當地的企鵝們,卻都得到了不約而同的答案,【吃飯】,【睡覺】,以及【打豆豆】。”
“帶著深深的疑惑,記者即將離開,卻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看到了一隻耷拉著腦袋的小企鵝,他進行了最後一次采訪,問道【你每天都乾些什麼啊?】”
“答案呢?答案是【吃飯,睡覺。】”
“這名記者很驚奇,問他:‘你為什麼不打豆豆呢?’”
“於是,這名企鵝抬起頭來,崩潰大哭道:‘因為我就是豆豆’!”
說到這裡,企鵝豆豆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晶瑩的淚珠。
“大家都將這個故事當成一個笑話,但對我,對我【豆豆】而言,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劇。在那片絕望的冰原中,我每天都承受著邪惡企鵝們的霸淩,大家將【打豆豆】當成和吃飯睡覺一樣天經地義之事,從未有任何一隻企鵝憐憫過我。人人都雲打豆豆,誰人可解豆豆心?”
“終於,在一次又一次的欺淩之中,我覺醒了!”
“沒有人救我,我就救我自己!佛不渡我,我便去渡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