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嵐想問的是：她現在把這件東西拿給自己乾什麼？
“正如您所見，我希望您帶上這個東西，在之後的任務中，為我提供您遭遇並擊敗的超凡生物的遺體，借助這間物品將其上交給我，作為答謝，您便可以從儀軌奪契者裡拿走我為您準備的答謝，相當於一份工資自動發放的外快。”牧雲霞雙手交疊，將下頜輕輕搭在了手指架起的平麵上：“您願意麼？”
“一個前提。”莫嵐看了一眼，“你得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收集這些屍體，不行的話就實在不好意思了嗷。”
莫嵐沒有給謎語人打工的興趣，他至少要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才會考慮去不去做，牧雲霞見狀，並不意外地點了點頭，問道：“您的精神承受力怎麼樣？”
“哪方麵的？”
“嗯……視覺恐怖？”
“沒問題，都端上來罷。”
牧雲霞微笑著點了點頭，伸手輕輕打了個響指，伴隨著“啪嗒”一聲，莫嵐似乎聽見了什麼東西被撕裂的聲音，像是頗有彈性的一層帷幕被撕扯劃破，讓後麵的東西可以於幕後來到台前。
莫嵐立刻想起了之前那仿佛後麵藏著什麼東西的橙色光暈，轉頭看向窗外，看到了和他想象中彆無二致的景色。
橙色的暖光依舊存在，卻是已經從光幕變成了星星點點的光粒，照亮了將整個木屋包圍起來，互相擁擠在一起的詭異生物。
在莫嵐視線的正前方，一個巨大的眼球滑動著周邊鑲嵌的數十條腿，旋轉著湊到了莫嵐麵前，眼珠內三角形複眼群好奇地與其隔著玻璃對視，窗戶的一角可以看見一隻巨大的，隻有兩個下半身對接在一起的霸王龍縫合體，正在空中輪轉撒歡。旁邊長著七對翅膀，每一對翅膀下都懸掛著石膏胸像的巨大春田步槍在空中緩慢飄浮，一點點向著房間靠近。
“臥槽，姐，你的召喚物好獨特啊！”
雖然早有預料，但莫嵐還是給牧雲霞的這一波“無”級彆的後現代生物給震住了，他並不擔心牧雲霞會乾啥爛事兒，她是幾名逐星者的熟人，也是在比基尼海灘有正經攤位的店主，隻是其召喚物的外形實在太過驚奇，比起克係更像薩爾瓦多達利再世，給莫嵐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
“好啦，寶寶們乖，最愛你們了~”
牧雲霞先是對著三隻湊到床邊的懸浮巨獸揮了揮手，指尖延伸出暖橙色的絲線，撫摸著怪物們的身體，待到後麵幾隻怪到莫嵐甚至形容不出來長相的怪物們也被依次擼完後，她這才帶著幾分歉意地轉過頭來，輕聲道：“不好意思，孩子們都太活潑了。之前也是擔心有顧客不太適應孩子們的長相，這才讓它們藏在外麵。”
“沒事兒，活潑是好事兒，互動感強嘛。”這時莫嵐已經習慣了，正在和窗前的百腿巨眼的其中一隻腳猜拳，“所以，你是為了它們才做出儀軌奪契者這件物品的？”
“正是如此。”牧雲霞柔聲道：“我的稱號是【靈契之首】，主要戰鬥方式就是通過古典派女巫這一機製的後續衍生契約技能，配合曾經獲取的一本可以連通某超凡靈異世界的混沌空間的古書，和這些遊蕩的超凡詭物簽訂契約，使得其將一部分力量共享給我進行作戰。
你可以理解成每和一個怪物簽訂契約，我就可以獲得它的部分能力，我利用他們贈予我的能力作戰，而非召喚他們殺入戰場，實際上，你看到的這些孩子們也隻是它們的一個投影，本體還在那個超凡世界的空間中遊行。”
“而您可能還不知道，在進入六階之後，雖然還有辦法通過購置例如【特彆強化券】之類的資源進行提升，但機製本身已經無法通過係統輔助的形式進行成長了，想要在這個階段更上一層樓，我們就必須自己尋找彆的出路。”
“雖然這麼說，但六階使用者們並不至於找不到前路，每個人能選擇的進步路線都多如繁星，可以直接依靠強化券不斷堆積量變引發質變，可以在萬界建設祭壇獲取信仰，走半神們的標準路線，也可以自行參悟典籍，依靠修煉頓悟提升，再有的，就是像我們這樣，通過收集和自己機製有共同之處，可以利用的資源，用它們來強化自己既有的力量，走觸類旁通的路子。”
“行了，六階離我太遠了，我不用知道那麼多。”莫嵐擺了擺鉗：“簡單來講，你就是想借助解析超凡生物遺體的信息，並收集研究的方式，提升你的機製能力，但你一來要看店，而來獨木難支，所以做了這些東西，準備雇傭我們玩家幫你收集，再用你的多餘資源作為報酬，達到雙贏，我可以這麼理解麼？”
“完全正確，在這樣的前提下，您願意接受這份工作麼？”
“小問題。”話已經說開了，莫嵐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他的虛空進化需求的是基因，小老妹的傀儡也不急著換，對敵人遺體的需求不大，帶上這個，指不定就能進行幾次廢物利用，拿些自己用得上的技能道具補充戰力。“隻是我有個事兒很好奇，這事兒找四階五階的使用者不是更容易找到好屍體麼？”
“我們使用者的任務間隔周期比你們玩家長很多，而你們的成長速度也非常快，我想，不需要太久，您就會來找我要第二隻奪契者了。”
二人一拍即合，莫嵐拿走儀軌奪契者，最後和牧雲霞聊了幾句，問了一下她推薦的店鋪，和連贏十多把猜jio，戀戀不舍的百腿巨眼說了聲拜拜，莫嵐便離開了這個讓他收獲頗豐的小屋。
小老車的事情辦完了，剩下的自然就是小老弟的試煉準備，對於小老弟要拿什麼新能力，莫嵐已經做了一個很明確的規劃，可謂是省錢又好用，剛出小屋，莫嵐立刻就在旁邊的傳送裝置裡輸入了牧雲霞推薦的店麵。
他輸入的店名，叫做【求求大家來康康海洋之災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