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章 聽上去好耳熟啊.jpg(8K)(1 / 2)

在莫嵐給W講完自己的大致戰術之後,W沉思片刻,伸手撐住了自己的額頭。

“怎麼說呢……”她撇了撇嘴,“每一個環節聽上去都是有可行性的,也應該都能做到,但你做到這些環節的方式就給人一種兩邊人下棋,你直接雇了一個狙擊手在旁邊把對麵棋手腦袋打爛的感覺……”

“要不怎麼能叫做逃課呢?”莫嵐淡定道:“怎麼樣?裡麵你們的那部分能做到麼?”

“可以,我們之前就搗毀過一次這種地點,他們後來把地方換了,但我們也偵查了出來,隻是一直沒列為最高優先級目標,要下手的話,配合你身邊這位玩絲線的大胸忠犬美少女,不會有問題。”

“那就行,事不宜遲,讓你的兄弟們準備一下,幫我做個東西就開搞吧。”莫嵐給W旁邊擅長戰地工程的傭兵說了幾句,看著後者立刻前去準備。

這樣一來,一旦計劃成功,自己需要擔心的,就隻剩下如何處理敵方的逃逸者了。

根據邪教徒供出的情報,在此刻的瓦蒂克堡內有三個疑似逃逸者或者逃逸者援軍的單位,其中一個可能是星際2神族步兵【狂熱者】的衍生變種,另外兩個則是兩位女性,聽外表描述一個是近戰,一個是遠程法係,前者大概率就是逃逸者,後麵兩位聽上去畫風比較正常,不排除是【諸法奧庭】,【進化戰域】這種其它勢力援兵的可能。

最壞的情況,是自己要同時和三名,乃至更多的四階初級逃逸者對壘,但眼下絕大多數資源俱在,在不吝嗇消耗的情況下,自己也一定有一戰之力。

想到這裡,莫嵐又轉過頭來,對W道:“此外,我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

“你說你們是從東邊一路打遊擊打過來的,還遭遇過疑似逃逸者本尊對吧?”莫嵐問:“把所有你見過或者聽說過的逃逸者的情報都講給我聽聽,我可能用得上。”

“很可惜,我們知道的也不多,除了在穹頂中段直接目擊交手過的敵人以外,就隻在其它遊擊反抗隊伍的情報交換中聽說過一點零散的情報。”W說到這裡,似乎是想起了自己遭遇過的那名逃逸者,嘖了一聲後道:“和我們打的那個逃逸者外形是普通人類,和你那張照片一樣沒有種族特征,用的武器是一些相機。”

“相機?”

“對,哢嚓哢嚓的相機。”W用手比了一個拍照的手勢:“他會拿著一個相機到處亂拍,被他拍攝的傭兵頭頂會直接落下一種類似熔岩的物質,將他們吞噬融化,還有相機可以在拍攝的位置創造出電網,爆炸之類的現象,具體如何運作我就完全不知道了。”

“此外,他還可以在地上憑空召喚出一些非常詭異的東西,我們對他發起集火的時候,他可以在自己麵前召喚出一個穿黑衣戴墨鏡的男人,伸手把我們所有的炮彈憑空攔截下來再砸回我們身上,也能創造一個通道把人關在裡麵,再用變幻不定的激光將他們切成數段……”W歎息了一聲:“總而言之,是讓我完全搞不明白的東西。”

莫嵐思索了一下,相機的部分他沒什麼頭緒,但後麵的黑衣人和激光通道他大概能猜到是啥,前者應該是《黑客帝國》中獲取了權限的男主尼祿伸手擋住大量子彈,再將其折返回去反擊敵人那一幕的重現,後者則是《生化危機》電影版中的激光通道,由於無限流小說的發展而被諸多其實根本沒看過電影的人所知曉。

這樣來看,這名逃逸者的其中一個機製,或許是將電影,動畫中的一些場景重現出來,用這些場景中的危險因素來攻擊敵人,對於閱片無數的編劇係學生莫嵐而言,這個能力對他沒有太大的情報優勢,但也必須要考慮到無儘點數能力對各種場景帶來的異化效果,比如黑客帝國尼祿忽然自己也掏了兩把RPG,激光通道直接變成激光網之類的,不能掉以輕心。

“剩下的就是其它遊擊團隊提供的情報了。”W思索了一下,“我們還在東邊的時候,聽說周邊區域有遊擊隊團體被一個巨大的甲殼生物覆滅了,這個生物可以釋放出大片從地底戳出來的尖刺,攻擊它時他身上會出現密密麻麻的刺針反震傷害,甚至還擁有比我們的隱形設備更加先進的隱匿能力。”

“司夜刺客……繼續。”

“看來你都挺熟啊。”W挑了挑眉,“剩下的就是我們在這附近的時候收到的情報了,瓦蒂克堡南方有一隻小隊被一個會飛的,可以釋放出恐怖臭氣的四不像屠光了,西北方還在抵抗的隊伍報告他們遭遇了一支非常強悍的超凡小隊,一共五人,?全都是穿著各種浮誇的奇裝異服的人類。”

莫嵐聞言想了想,釋放臭氣的飛天怪他沒什麼印象,但那五個奇裝異服的人類,不出意外,應該就是李遙慕提到過的,來自諸界行者勢力【永燃鬥境】的援兵,在【噴火龍山穀】考核期間,莫嵐和小老弟就曾與一名永燃鬥境的鬥士【詹剛】並肩作戰過,這是一個以小隊形式行動,用各種套裝和職業模板來強化戰力的諸界行者團體。

這樣看來,永燃鬥境應該是個純粹的中立傭兵組織,誰出的錢多久跟誰混,從這一點看,自己未嘗沒有和這支隊伍進行溝通,將其拉攏的機會。

時隔數小時,也不知剛子如今過得如何啊,他的小隊好像是叫做【野蜂】來著……

“這五個人裡,隻有兩人有比較清晰的資料。”W將兩張照片放到了莫嵐麵前,接著說了下去,“第一位是個女人,金發,身披黃色披風,經常在隊伍中間發號施令,應該是個隊長,她的

周圍有大量足有普通人大小的蜜蜂拱衛,這些蜜蜂可以無限次的發射他們尾部的尖刺,尖刺上帶有劇毒,所有被命中的人都在十秒以內口吐白沫,抽搐而亡。”

莫嵐眼前的照片上是一個身披蜂巢六邊形紋路披風,手持一把來自《泰拉瑞亞》的武器【蜜蜂槍】的金發女子,照片是在慌亂中拍攝的,臉部模糊不清,但看輪廓應該是個美人。

莫嵐立刻辨認出,她披風下的衣服應該是高清化後的【蜜蜂套裝】,這是泰拉瑞亞這部作品遊戲早期唯一的召喚套裝,這應該是一個以召喚物為主的召喚流選手,召喚流玩家由於戰鬥方式的原因,有更多機會去關注整個戰場,的確是合適的隊長人選。

“另一個人是個胖子,推測是整個小隊中類似盾衛一樣的存在。”W將另一張照片往前推了一點,“照片隻有他釋放能力時的模糊剪影,這是一個可以讓自己的身體蜷縮起來,變成類似車輪的結構,橫衝直撞的人形戰車。據說還有能將想逃走的敵人困在一個圓形圈子裡的能力,從戰鬥中逃出來的幸存者說他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令人絕望。”

聞言,莫嵐低頭一看,照片上是一個正在急速滾動的球形物體。

戰車型肉坦麼……果然,永燃鬥境的小隊大多都是標準的T奶DPS鐵三角配置,這種隊伍的單一成員拿出來可能不算強,但湊到一起就等於超級戰隊機器人五合一,產生1+1>5的化學反應,也是極為難纏的對手。

隊長是蜜蜂召喚師,主T是能和骨錘龍一樣橫衝直撞,還能和相撲土表一樣圈住敵人的正麵T啊,記住了,得針……

……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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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瓦蒂克山堡內,幾名純淨之人教徒正在一名沃爾珀人教徒的帶領下,押送著剛剛從城內搜捕出來的一批感染者,朝著山堡地底的感染者放置區前進。

作為專門負責感染者抓捕和處置事宜的教徒,沃爾珀人在將藏在家裡的感染者朋友手刃,光榮地獻上投名狀成為純淨之人的一員後,便一直在這不見天日的巨大山堡之中,押送並處理這些汙穢的感染者。

他每天唯一的娛樂,就是在清晨和午後聆聽教主的偉大宣講,淨化心靈,為了根除汙穢而勞累的身軀,也能在教主的玉音放送中得到洗滌,對於此刻的沃爾珀人而言,這就是世間最完美的生活方式了。

實際上,和絕大多數教徒一樣,沃爾珀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情有何意義,他的“工作內容”就是將一批一批的感染者押入山堡獻祭法陣周圍的巨大房間門外,帶上隔音的耳罩,再將這些感染者直接推進幾乎有幾個操場大小的【淨化房】中。

那裡據說原本是瓦蒂克山堡的整備機庫,如今則用來放置這些被抓捕起來的感染者,其內部的天花板上放置著數個喇叭,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播放著某種沃爾珀人因為隔音耳罩而聽不見的音樂,被丟進音樂房中的感染者會在其中痛不欲生地掙紮,一根根紫色的絲線會從他們的頭部向上延伸,進入一個巨大的,通向獻祭法陣方向的漏鬥當中,輸送進法陣的內部。

而每天晚上,都會有另一批教徒拿著冰錐走入其中,將那些在【音樂】的折磨下精神崩潰,或者在自殘行為中逐漸走向死亡的感染者拉起來,將冰錐刺入眼窩中收集紫色的能量,再用垃圾車運著一具又一具的屍體離開,集中焚燒後將溢出的能量運輸出去,做成了可以讓吃下者獲得把手臂變成重炮的恩賜藥丸。

據教友所說,這些行為是在徹底淨化汙穢者的靈魂,讓它們有機會在天外神的神國之中化作一塊轉頭,一縷雲彩,能擺脫汙穢的詛咒,為神國服務,沃爾珀覺得這種仁慈實在令人落淚,再沒有比純淨之人更加美好偉大的教派了。

感動當中,沃爾珀人拐過了一個拐角,在走廊的對麵看到了兩個朝這邊走來的身影,當看清那兩個身影之後,沃爾珀人立刻低下了頭,惶恐地帶著隊伍朝側麵讓出了道路。

迎麵走來的兩個人影都是女性,走在前麵的看上去十七八歲左右,是個留著娃娃頭,麵無表情的少女,她穿著一身款式古板的日本高中生校服,纖細卻能看見肌肉線條,裹著略微透肉的黑褲襪的雙腿下踩著老式的學生皮鞋,腿上綁著皮革製的腿環,看上去就像一個上世紀的精致瓷娃娃,她單手握著一把極長的薙刀,刀鋒之上刻印著顏色各異的閃光符文,比起武器,看上去更像是一把被多次附魔的禮器。

在她後麵的女性要顯得成熟一些,栗色長發下的麵孔同時帶有少女的青澀和成熟美人的風韻,是那種能讓人一眼聯想到【輕熟女】這種字眼的美人,她穿著一套很顯身材,帶著金色紋邊的套裙,搭配了一件同樣色調,由寶石作為扣帶的披肩,戴著黑色絲質長手套的雙手搭在身前,安靜地跟在冷漠少女的身後。

她手上沒有武器,但身體的周圍卻漂浮著三顆如行星般旋轉的水晶球,如果仔細觀察,可以看見那水晶球中從雪景到秋葉,再到盛夏的海灘,夜色中的城堡,乃至海上的孤舟等不斷變換的景色,很顯然是某種用於施法的魔法媒介。

兩位女子的風格截然不同,唯一的共同點是右手上都戴著一個水滴珠子手環,手環的質地非常一般,看上去像是從地攤上買到的廉價工藝品,上麵還有明顯的磨損痕跡,顯然已經戴了很長時間。

沃爾珀人隻在瓦蒂克山堡中見過幾次這兩位女士,但他聽教長說過,這兩位女士是駐守山堡的天外神【坎普·威森】的協助者,是地位僅次於天外神的諸界半神,走在前麵的冷峻少女叫做神穀衣鶴,跟在後麵的那位則是神穀早裡奈,據走得近的教友所說,他親眼見過神穀衣鶴用那把薙刀切開過一台從萊茵科技進口的【植物園】型戰車,切口平整

地像是用機械切出來的巧克力片,至於早裡奈女士,幾乎沒有人見過她真正出手,但想來也一定有同等的威能。

神穀姐妹在整個瓦蒂克山堡中的地位僅次於降臨現世的天外神坎普·威森,沃爾珀人自然不敢有絲毫怠慢,行禮過後,便拉著身後的感染者貼著走廊的側麵前進。

就在雙方即將擦肩而過的時候,一名年事已高的感染者婦人病灶發作,腳步虛浮,向著側前方趔趄了兩步,在沃爾珀人驚恐的視線中,朝走在前麵的神穀衣鶴跌了過去。

看見朝自己倒來的婦人,神穀衣鶴的第一反應是向後退了一步,同時拉著神穀早裡奈的手,將她護在了身後,當確定老婦人的手中並沒有武器之後,她有些猶豫地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將她緩緩撐了起來,恢複了站立的姿態。

看到這一幕,驚惶不已的沃爾珀人迅速了神穀衣鶴和神穀早裡奈地麵前,拔出了腰間的小刀,惶恐道:

“萬分抱歉,神穀大人,是我看管不力,我馬上就為您淨化這愚昧的汙穢者!”

說完,沃爾珀人第一時間抬起匕首,就要往老婦人的脖頸戳去,但他的刀還沒刺下,神穀衣鶴便前握薙刀,自下而上,將沃爾珀人的小刀擊飛了出去,插在了旁邊早就凋謝的花盆裡。

“沒有必要。”神穀衣鶴看了眼魂不守舍的老婦人,遲疑了半晌,對著沃爾珀人道:“按你們的流程走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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