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
“所以,你真的……沒有給早裡奈洗腦?”
經過自己的不懈努力,成功讓瓦蒂克堡局部走向災後重建文明城市的神穀衣鶴坐在拷問室的悔過の椅上,低著頭,牙齒輕輕咬住嘴唇,試探性地抬起頭眉眼,盯著莫嵐,輕聲問道。
“當然沒有。”莫嵐義正言辭道:“我們蟹門采取愛的教育模式,會用對無儘點數和數錢乾人的熱愛來教育每一位門徒,充分發揮每位選手的主觀能動性,使其能踏上高效率,高質量,低品格的2high1ow式標準化蟹式成才流程階梯,緊抓行業痛點,掌握時代風口,尊重個人特性,絕對友善,和平,公正嗷。”
“……那你也沒有對早裡奈做什麼?”
“我說過了,此刻的我連一個蟹味棒都沒有,更何況你姐姐並不符合我的莫式1+4原則。”
“什麼是1+4原則?”
“我是一個在審美上非常媚俗死宅的人,對我而言談戀愛首先要兩情相悅,有愛情基礎,這是1。
然後得從任意顏色的低丹尼爾數褲襪,勒肉長筒襪,高跟鞋,絲質手套,緊身衣,兔女郎,寬廣的胸懷,黑長直,大雙馬尾,白發,紫發,鹽係,母係,紫瞳,年齡大於我三歲以上十歲以下,澀氣型,眼神夠禦等多種選項中至少滿足四種,才算進入我的究極好球區。
但這是非常直男癌的一種思維方式,核心問題是擁有這些要素的姐姐極大概率根本看不上我,所以我定這個標準的意義其實隻是圖一樂和方便找澀圖,所以你就這麼一聽,咱們下一個。”
旁聽的神穀早裡奈悄悄後退了一步,伸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長筒高跟靴,猶猶豫豫地伸手在胸前畫了個輪廓,有些不確定地眨著眼,默不作聲地把頭發分成兩邊,用手捏住,試了試雙馬尾的發型。
“……”看著她的神穀衣鶴沉默了一會,試探道:“你會讓我們做什麼?”
“發揮你們的剩餘價值,你們打人我數錢,要能活著出去,我讓我一位胸大肌無比有力的導師來處理你們,大概率死不了,百分百比現在更爽。”
“我能相信你麼?”衣鶴捏緊了自己的裙邊,抬起頭來,和莫嵐對視著,語氣中充滿著猶疑和不確定:
“我們已經失望過很多次了,每一次都有人說有辦法可以幫我們,每一次都要麼是利用要麼是騙子,讓我們幫忙殺人,騙我們交出魔晶和資源……我們真的……我真的不敢在相信誰了。”
“我不會說【你可以選擇相信我】之類的話,畢竟我自己也不知道剩下那七個兄弟我乾不乾的過,但有一件事我是能保證的。”莫嵐平聲道:“我和他們不一樣。”
“我是【逐星者】,雖然我一直覺得這稱號頂我頭上有點蒙塵,但……”莫嵐指了指自己的頭頂,“腦門上頂這仨字,我還是願意對它負責的。”
神穀衣鶴順著莫嵐的頭頂望去,片刻之後,有些艱難道:
“……我看不到。”
“艸,忘了。”沒有想起神穀衣鶴不是使用者的莫嵐尷尬地放下了鉗子,“總而言之……選擇權在你,雖然你隻能選現在自殺和跟我混,但我有絕對的自信告訴你,選後者會讓你重獲新生嗷。”
“我不知道你以前慘不慘,我也不是特彆有興趣去了解,但我和你今生遇到的每一個人都不一樣。”莫嵐道:“你現在沉在水裡,我願意給你一根繩子,但你能不能抓住它,爬出水麵,把自己洗乾淨,回頭烤乾把自己毀掉的水潭,就看你自己了。”
莫嵐後半句其實很想說“因為我是個蟹”,但感覺氣氛都到這兒了,湊合湊合說兩句帥的也行,但說完後又想了想,感覺TM這個比喻好像有點犯蠢……最終,莫嵐放棄了思考,等待衣鶴的反應。
衣鶴見狀,看向了莫嵐身後的早裡奈,後者還以她柔和如水的目光,輕輕點了點頭。
她沉默半晌,站起身來,走到了莫嵐正對麵,慢慢屈膝下跪,以頭叩地,和她姐姐一樣,一字一句道:
“那……請給我們這個機會吧,【墨瀾大人】。”
“禮重了禮重了,來兄弟……姐妹,請起請起!瓜太醫,來給衣鶴愛卿療療傷!”
莫嵐把一把大鉗提溜著神穀衣鶴的腦袋把她提了起來,再讓差點把神穀衣鶴如被嚇到的小奶貓一般嚇飛的小老瓜過去,把她身上剩下的傷口全部噴乾淨,隨後,神穀早裡奈才帶著甜蜜的微笑,走到神穀衣鶴扶了起來,輕柔地將她抱在了懷裡。
“……早裡奈。”衣鶴任由早裡奈抱了自己半晌後,才在衣鶴寬廣的胸懷中悶悶道:“你根本沒有被洗腦,對吧?”
“對啊,事到如今,你還懷疑墨瀾大人的話麼?”早裡奈伸出手指敲著衣鶴的短發:“不可以這樣哦……”
“不是的,我隻是才想明白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衣鶴的聲音在胸懷中帶出一絲混響:“早裡奈,你以後不要再看那種漫畫和小說了……”
“啊……誒?誒誒誒啊啊啊???嗚嗚???”
刹那間,早裡奈發出了一陣驚愕羞恥地哼哼聲,猛地把衣鶴推開,接連後退十多步,在莫嵐茫然的目光下緊緊貼在地下室的牆上,抱住胸,麵紅耳赤道:“看,看看看什麼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