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三章 不好意思,我沒在聽(6.5K)(2 / 2)

【邁耶·施瓦布】留下的能力【心魂震蕩】。

“我並不憎恨您,墨瀾先生,直到現在也是如此,每個人都要承擔自己的選擇所帶來的後果,但也正因如此,我才要為了每一位逝去的戰友擊敗您,踐行我的選擇。”

魔法書上接連亮起了三道光芒,馬克·德韋恩的【鋼鐵巨牆】,西德尼·麥卡錫的【風暴旋刃】,以及莫嵐最初的獵物,煉丹機製使用者【麻寧韶】所留下的【護體金丹】,三重力量,在李遙慕的身前鑄成了一道附帶傷害,阻擋與擊退效果的能量牆體,將他保護在後,得以單方麵地去壓製,逼退莫嵐,讓他一步一步地向後退去,難以尋覓到反擊的時機。

在這一刻,李遙慕再度開口,似乎還要準備說什麼,但最後,他隻是歎了口氣,問道:“……您沒有遺言了麼?”

“啊?”

下一刻,峽穀先鋒發出了一聲有些詫異,像是聽到了某種冷笑話時才會發出的聲響,但很快,他便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嗤笑著道:

“不好意思……我沒在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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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什麼?”

“你耳朵出問題了麼?”莫嵐嘖嘖道:“我說【我沒在聽】,對你的腦子而言,理解這句話很難,是麼?”

“你是不是以為,隻要你展示了自己那純得跟腦門裡除了空氣彆無他物的思想,我就要和你辯一辯善惡,論一論正邪,好讓你用你那一套在漫長的自我催眠中衍生出來的神奇閉環來擊敗我,完成你的精神射出?彆勾八搞笑了。

我從來不去聽傻逼講邏輯,你們會在漫長的時光裡去培養自己的一套完美的,自我粉飾的體係,再不斷地用雙標來自我開脫,倒頭來,其實隻是遵循了自己體係中對自己有利的那一麵,另一麵則完全視而不見。

你貌似謙卑,實則用矛盾而滑稽的思想來自我催眠,貌似重情重義,實則隻是一群在嘴上不斷掛著仁義兄弟,生怕哪個瞬間就下意識把這茬忘了的自我洗腦。看似是努力奮進的追夢人,實則不過是一群終於有機會踩著彆人的腦袋去乾些什麼事兒,便激動地不能自己,處處彰顯,在自己給自己編織的夢境中感動得一塌糊塗的小醜。

好似一頭蒙頭遮耳,到處炫耀自己用糞水塗在身上,繪製出來的醜陋花紋的狒狒,隻要有人看你一眼,你們就得抱著自己,像開了振動模式掉桌底下的手機一樣,抽搐失禁噴得滿地都是。”

莫嵐一邊平穩地後退著,一邊繼續道:

“簡單來講,那就是拿著自己的敏感點到處往上撞,彆人理你一下就自顧自抖個不停,沉浸在自己給自己營造的美妙夢境當中,借此回避一切的指責和怒火。而一旦有一把獵槍響起,就得躺在地上,死得就像廁所裡老年人壓不住槍尿出去的人形尿漬。”

“……”李遙慕揮舞鞭刃和拳刃的速度加快了,但此刻,莫嵐已經找準了他進攻的節奏,那些亮著森冷藍光的利刃不斷落到空處,莫嵐的血量在五成上下時起時落,刃網卻始終無法更進一步。

“哎喲,看樣子急眼了,你這一鞭還沒我小學三年級和同學比完尿遠後抖得好。”

莫嵐蕩開一記抽擊,用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晰的聲音笑道:

“什麼“倉鼠輪”?什麼“尋求理解而不得”?彆他媽逗我笑了,你這話騙騙小學考試第一次沒及格還沒老媽打了一頓,回家路上還不小心頭著地跌進臭水溝,剛把腦袋拔出來的小學生或許還有點成效,畢竟他們那時的腦子估計也就比你們正常一點。或許可以勉強理解你們那可悲惡心的大腦構造。

我宰到坎普那頭豬的時候,我就把你們這一圈的劣等肉豬看明白了。

你們就他媽一群把家庭暴力,愚蠢,自我感動怪罪到社會,把自己的智障級大男子主義,滿嘴出糞,偷雞摸狗美化成特立獨行,把惡心、奴役他人說成尋求理解,以扭曲詞義和低端詭辯為樂,聽上去挺坦蕩,實際上每一句話都儘全力為自己開脫,阿Q看到你都得把您請上常勝將軍的寶座。

遇到點問題,第一時間就想著去怪罪擴諾seigai,自己犯個錯那就是努力過了不能怪我。以至於最後連他娘的自己的邏輯都掰不清了,就開始擺爛玩無儘空間式種族主義,直接把自己給包個透徹,彆人罵你你就誒對對對我就是傻逼,說不過人就是誒對對對我們就是這樣,把擺爛當成光明正大,這邏輯能力還是趕緊找個小學數學課上上吧,找個一年級的學長好好帶帶你,說不定還他媽有點救,但我看希望不算太大。”

李遙慕的攻勢步步緊逼,莫嵐卻逐漸遊刃有餘,他一步又一步地向後退去,找準機會猛地砸飛了小半邊的拳刃,聲音越來越大,語速越來越快:

“搞什麼內部相親相愛,對外寒冷如冰?就他媽的一群現實生活中屁點事活不明白的蟲豸,被係統機房進水給放了進來,一起傷春悲秋之後決定抱個團當土皇帝,還什麼光明什麼正大?

彆寄吧鬨騰了,你給自己和你最愛的牛糞坑打三十道高光買五百萬流量直播,吃屎還是他媽吃屎,不會因為你覺得自己沒錯就變成山珍海味,你的理直氣壯隻能讓我覺得你們這幫子貴物天生就味覺失調,人生座右銘就得是屎真香,那我隻能說這個世界確實有錯,你知道錯哪了麼?

錯就錯在他讓你們這幫子鬼玩意兒真的發育出了腦子,連兄弟情義都得靠誓言BUFF去懟,放一個蓋世太保在你們中間都他媽得是你們這最講道理的良心人,人至少有個信條,你們隻知道在腦子裡撇條。”

“得了吧,我沒有興趣和你們魔怔人搞什麼辯論,我知道,對於你這樣的奇才而言,言語是無法擊潰你那用多年腦內GC溢出的廢料在腦袋裡糊出來的角質層的,我不負責看你的糞紋,不負責學習和理解您們狒狒的語言,我隻負責扣動我的扳機,打穿你的腦袋,看著你上下齊流,滿地都是,再把你的死狀變成我茶餘飯後取樂的談資。”

“我不需要用言語擊潰你的精神,他將和你的肉體一同磨滅,你的屍體會成為我的養料,你毛孔中溢出的汙血會成為我踏平前路的橋梁,你的一切努力,都會成為碾碎你們的雪崩中,那一枚枚勇穿天涯的雪花,而那個時候,每一片雪花,都會高聲嗤笑你們的每一個名字!”

“你說選擇?”

莫嵐一聲怒吼,雙鉗在某個瞬間,猛地將李遙慕的下半身死死砸入大地,將其一時間卡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這,就是我的選擇!”

“……”李遙慕聽完這一切,抬起頭,還剩一半的頭顱凝視著莫嵐,足足過了兩三秒,他才發出了一聲有些感慨的苦澀笑聲。

“墨瀾先生,您的人生……一定是非常幸福的。”

“比您幸福得多,不用謝。”莫嵐聽見這句話,先是頓了片刻,隨後笑道:“比起這個……我還是建

議你想想你自己的【遺言】吧。”

在這一刻,李遙慕如夢方醒,忽然發現了一個事實。

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在莫嵐的引導下……走出了數公裡的距離,來到了一處偏離主戰場,貼近火山的荒地。

他之前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在誘導著自己跟著他前進,自己一貫的警惕和審慎,在剛才的數分鐘內蕩然無存,他不明白,自己為何就這麼簡單地中了莫嵐的陷阱,走到了這不知有什麼東西等待著他的大地之上。

這一刻,李遙慕想起了一件事。

在莫嵐之前放置那根【燃燒權杖】時,他似乎……還放了另外一個東西。

那是一顆小小的,看不清的丸子。

一顆……

【桃太郎的丸子】。

對於高出一個階級,有使用者附身的巨獸,這顆丸子,並不能和之前一樣,達到百分百控製的效果,至多隻能潛移默化的影響敵人的思維,莫嵐在完成【律令此境】的同時,對李遙慕說出的拿兩句話,便是這樣對潛意識下達的,連李遙慕本人都沒有發現自己正在遵守的命令。

而就在這一刻,李遙慕發現,在莫嵐的身後,出現了一個身材略顯矮小,一頭黑發,麵色緊張的人。

他記得這個人,他是【野蜂】小隊的河鐘碩,此刻,這個在隊伍中不起眼,卻間接殺死了赤尾直樹等四名逃逸者的人,正在抱著一個法寶一樣的壺,從中不斷放出一隻隻鴨子,瞄準空氣發射出去,似乎正在打著什麼空氣中的東西,但在這個角度,李遙慕並看不真切。

同一時間,河鐘碩轉過頭,看向了龐貝巨人的方向,他平靜地擦了擦額間的汗水,將那法寶壺放下,從腰間拿出了一根類似錄音筆一樣的裝置,對著上麵說了幾句話後,將其猛地丟向了空中。

隨後,他丟出的那根錄音筆在半空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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