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無論是做出這自爆之舉的兩人,還是在場的每一個玩家,都很清楚,如果玉壺能被這樣的一擊送走……它如今便已經死了幾十次了。
“……嘻嘻,你是不是以為,終於把我的【本體】乾掉了?”
男人沉默地看著眼前十多個大壺中,一尊海星紋的大壺緩緩從隊列中升起,來到了所有壺的正中央,壺蓋緩緩打開,一個嶄新的,毫發無損的【玉壺】從中鑽出,雙眼嬉笑著,口部的眼球凝視著前方的男人。
“真是可惜啊……因為,我是無敵的哦~~~”玉壺嬉笑著,語氣中充滿了嘲弄:“可憐可憐~你的朋友炸得粉身碎骨換來的,連一個屁,都,不,是,哦!
“每一個壺都承載一部分煉血,直到所有壺都被打碎前都能保持戰力麼?”男人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作為毆打玩具來說確實很棘手,感謝你給我這麼愉快的,與強敵對戰的遊戲體驗。”
這話語充滿嘲諷意味,讓被看破了真相的玉壺忍不住磨了磨牙,但男人不止一把劍這話並非嘲諷,而是真心的,他是一個典型的戰狂玩家,敵人越強,他便越能感覺到遊戲與戰鬥的樂趣。
而與此同時,他也並
不需要為兩位戰友的逝去而悲傷,先不說熔岩流水和南宮都是玩家……
……此刻,係統提示中,也沒有他們兩個的【死亡記錄】啊。
西方戰線戰場十多公裡外,一道意識回歸了正在充當鑽頭的【南宮】本體身上,讓這位通過【我們一起猜拳誰輸了就把誰奪舍裝置】,用布擊敗了沒有手的鯊魚壺,控製其進行遠程作戰的發明家撐開了眼睛,感受著屁股處傳來的,安心的旋轉感,南宮滿意地點了點頭。
“很好,在關鍵時刻出場贏得讀者喜愛,爭取更多後續出場機會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是時候去進行會長的另一項使命了。”
喃喃自語著,南宮加速轉動身體,開掘山石,朝著下一個可以收集素材的方向前進。
同一時間,東方戰線,已經結束戰鬥,正在休整的玩家們當中,老口正跪在河邊,如誇父般瘋狂吸吮河水,忽然間,一塊棱形的,水火雙元素構成的晶體從低下緩緩飄出,來到了老口的身邊。
“怎麼了,熔岩流水?”老口見狀,停下吸吮,讓河水可以繼續向下流動:“西方那邊完事了?”
這塊晶體,才是【熔岩流水】的本體,之前被送過去支援的,不過是熔岩流水用來進行戰鬥的一尊身軀。
“之,鬼刃之之滅刃之,之之滅,刃鬼!”
“原來如此,和南宮兄弟一起,和玉壺的一個壺同歸於儘,給隊友拖延了時間了啊。”老口點了點頭:“兄弟可以了,算上單防童磨,你這波貢獻已經拉滿了,趕緊把新的身體拿出來備用吧。”
“之,滅,滅,鬼刃滅之……”
“什麼,備用的戰鬥身軀有點怪?”老口笑了笑:“這有啥?咱會長是條蛇,副會長本體是個河道蟹,你身體再怪能怪哪兒去?讓我康康!”
“之……”
棱晶似乎歎了口氣,下一刻,大量的水火元素從它體內溢出,在老口的身前,漸漸勾勒出了一個…….
……一個少女的身影。
一身水色火紋的格子小短裙,橙紅色末端挑染海藍色的雙馬尾長發,精致如瓷娃娃般的麵孔上一左一右兩個雙色桃心,緊致圓潤的雙腿上裹著一雙兩側順序相反,紅藍漸變的薄透絲襪,最下方則是一雙異色的,精致地裹住雙味雪糕的小皮鞋。
“…之?”
少女提起裙子,從下方看向老口,低聲問道:老口沉默片刻,豎起了大拇指:
“真幾把之!”——
回看西方戰線,此刻,【男人不止一把劍】,再一次站在了玉壺的前麵,在機哥尚未脫困,其餘玩家戰力全無的現在,他就是西方最後一道防線。
“就算你知道了……又有什麼用呢?”換了個出糞口的玉壺扭動著身軀,嘶笑道:“剛剛實力全開的你,尚未能攻破我的防禦,如今的你,就算緩了過來,又能擋住我幾秒呢?”
“我們之間可能有一個誤會。”男人笑道:“我的絕招……可從來不止【一把劍】啊。”
是的,如之前所說,此刻的【男人不止一把劍】,還有第二個未出手的,足以讓他與玉壺過過招的絕技。
“哦?”玉壺嘻嘻笑道:“那你,為什麼不早一點使出來呢?”
“原因很多啊。”男人歎息了一聲:“但如果你要說哪個原因最主要……應該是【痛】吧。說實話,哪怕有痛覺屏蔽,這一招可以說是要賭上男人的一切,所以,真的還是很痛啊。”
“疼痛?”玉壺疑惑道:“你也能像上一大人那樣,用自己的骨骼和血肉鑄劍麼?”
“嚴格意義上來講,差不多。”男人點頭道:“不過嘛……我這個在視覺效果上……可能要更勁爆一點。”
說著,男人深吸口氣,已經做好了發動這絕技的準備,同時,玉壺已經搶先一步,喚來一藤壺紋路的大壺,從中召喚出一隻足有小區大樓大小的巨型章魚,向著男人撲殺而去,正是原作中便有過的絕技【血鬼術·蛸壺地獄】!
見那章魚遮天蔽日而來,男人冷笑一聲,將手,放在了自己的【刀柄】上。
他的手,並非在腰側的【刀柄】,而是在另一個【刀柄】上。
這【刀柄】位於每個男人的胯下,位於每個男人的兩腿中間,有人叫它【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也有人叫他【我的好兄弟】,但對於【男人不止一把劍】來說,這便是他的第二把劍,他的……絕殺之劍
“希望這一次……彆那麼痛啊。”
下一刻,男人握緊刀柄,發出一聲野獸般的狂吼,渾身的肌肉專注用力,便將那【刀柄】狠狠地,毫無猶豫地……拔!出!
“噗嗤!
男人的胯下,鮮血狂飆而出,男人也在這一瞬間,無法忍住痛苦,發出憤怒地,帶著狂傲與決意的嘶吼,但這嘶吼,卻伴隨著男人將手中散發輝光的事物高舉過頭,而漸漸變得纖細,性感,化為了女性的幽聲輕歎,而與此同時,男人的身軀被光芒包裹,漸漸變得纖細,修長,而在那變化完成之前,他的身影,便已經被蛸壺地獄吞沒,不見蹤影。
“死了麼?”
急躁讓玉壺說出了一句作為反派絕對不能說的台詞,而這台詞不負眾望地再一次發揮了它的魔力,下一瞬,一道白色刀光自上而下,切開了章魚三分之二的龐大身軀,巨獸痛苦哀嚎著向後跌落、抽搐、動彈不得,而在那不斷噴血的身影之下,一個握著巨劍的女性身影,正從血泊中一步步走出,出現在了玉壺的麵前。
那是一位容貌與【男人不止一把劍】六分相似,線
條卻極為柔和,美豔不可方物的大姐姐係美人,她的身上裹著緊緊貼合每一個角落的漆黑反光乳膠衣,將那玲瓏曲線展露無疑,她的肩頭扛著一把巨大的,黑色的雙手巨劍,劍鋒延伸出重炮的炮管,看上去便是一把巨型的機械炮劍,兩個球形的不明物體環繞於這位美人身側,發出紅藍雙色的光芒,照亮了美人挑釁中帶著興奮的微笑。
“很好,這次沒有想得那麼疼。”
美人用熟悉的語氣,截然不同的沙啞性感嗓音輕聲說著,將巨劍放下,雙手緊握,迎向了麵色陰晴不定的玉壺
“現在……在機哥趕到之前,就讓我試試我的【第二把劍】吧。”
【男人不止一把劍】,第二絕技—
【拔刀(diao)狂想曲】。
玉壺當前剩餘煉血比例: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