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兄拍了拍腿,伸出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沒有回頭路了。”
“請開始吧,變態先生!”“好呦!”
下一刻,變態兄手中光芒綻放,將炭治郎直接吸了過來,握在手中,一瞬間,炭治郎整個身軀挺得筆直,好似一根兩米多的長棍,變態兄雙手舞動,手中炭治郎耍的虎虎生風,高舉過頭,旋轉數圈後,方才如呂布握方天畫戟般擺開架勢,讓炭治郎頭部朝地,點了點頭。
“…不錯,應該可以。”
是的,事到如今,玩家們的計策,已再明顯不過了—變態兄要用鐵頭娃灶門炭治郎的頭當做武器,如攻城錘破城門一般,將障粉碎!
在原作中,炭治郎使用過數次頭槌,每一次都帶來了非常豐厚的戰果,甚至連猗窩座都難逃毒頭,如此強大的頭部,自然已經臻至【阿喀琉斯之印】的判定標準,成為了對鬼的強橫特攻武器!
而此刻,炭治郎將頭部抹上提升硬化效果的整容液,將光頭梳成攻城錘模樣,再加上變態兄自赫刀而來的衍生能力【萬相炎】,這一擊,將炭治郎加熱強化,配合玩家們可以將狀態欄填滿的BUFF,便絕對有將這屏障殺破的資本!
“那……我上了。”
變態兄深吸口氣,回過頭,微笑道:“沒打爛彆噴我啊,大家決策大家分鍋!”“都TM決戰了你就不能說句帥一點的台詞——”“走也!”
莫嵐話還沒說完,便已經因為【河蟹出動!】的BUFF而被起跳的變態兄拉走,躍至半空的他單手雙手分彆握住炭治郎的光頭和雙腿,沉聲道:
“【萬相炎】,十成出力!”
話語間,變態兄手中的炭治郎已極速升溫,燃起熊熊烈焰,成為了一位燃係男孩,隨即,淩空的變態兄如同持握長槍一般,將其牢牢握住,帶著所有玩家的BUFF和期盼,將其高高舉起,憤怒地,咆哮著——向著那遮天蔽日,好似沒有儘頭的血色之【障】狠狠砸去!
變態兄如同淩空暴扣,如同持槍天降的英豪,將那炭治郎緊握,炭尖尖狠狠地砸在了【障】的表麵,頃刻間,爆轟鳴響下,炭尖與屏障死死相抵,阿喀琉斯之印迅速蒸發,那屏障之上,轉瞬間便湧出了蛛網般蔓延的裂紋!
這裂紋極速擴散,以驚人之勢湧向整麵屏障,同一時間,所有玩家和凡人輔助軍已經開火,從後方輔助輸出,要將這屏障徹底撕碎!
然而,【障】的強度,還是超出了玩家們的想象,變態兄握緊炭治郎,不斷施加壓力,萬相炎瘋狂運轉,讓燃爆的炭治郎不斷刺入屏障的更深處,他的臉扭曲變形如哭泣範馬勇次郎,但最終,他還是停在了四分之三處,沒能穿透整麵屏障。
這樣一來,破壞【障】至少還要數分鐘時間,按照【結束樂手】和野蜂小隊的情報,黑死牟疑似進化,隨時可能趕來,屆時,便隻能轉用效果欠佳的B計劃和C計劃,勝率將會降低許多。
就在此刻,一個人發出了憤怒的咆哮!“.……啊啊啊啊啊啊啊!?!?!?!?!?”
聲音來自變態兄的武器,來自路人男主【灶門炭治郎】?!
熾烈燃燒之中,忍受非人痛苦的炭治郎,發出了憤怒與痛苦的嘶吼,身上的防護衣各處開始流出漆黑的液體,代表其馬上就要失效,此時此刻,他的內心滿布悲戚之情
鬼族奪去了自己家人的生命,將妹妹變為惡鬼,如今煉血肆虐,妹妹因染上煉血而陷入漫長沉睡,鬼殺隊的友人們如草芥般倒下,以刀為墓碑的衣冠塚在避難小島插了滿山滿野,自己本應是結束這一切之人,卻在此刻無能為力,什麼都做不了麼?
絕不!
此刻,在生死關頭,炭
治郎驟然的腦中,驟然閃過了一連串的畫麵。
那是自己年幼時,他的父親在自己麵前,跳著名為【
火之神神樂】,實際上是【日之呼吸】女態P的H。
鬼滅之刃原作認為,人在生死關頭之所以會出現走馬
燈,是因為人的本能要在危機時,從過往的回憶中尋找脫險的辦法,炭治郎覺醒過往記憶使出火之神神樂,是原作蜘蛛山部分的劇情,這個世界的炭治郎自然沒有經曆,隻是看過【原作】的他,無論如何嘗試,如何觀摩緣一的戰鬥錄像,也無法想起那一招一式。
然而,此刻,他迎來了新的轉機,在憤怒,悲傷和決意中,被熾烈燃燒的炭治郎真正看到了這屬於自己的記憶,同一時間,他已在火焰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火之神神樂……”
“【零之型·生炎】!?!?!?”
伴隨這一聲怒喝,灶門炭治郎的身軀驟然爆發出另一種火焰,這火焰如同太陽的耀斑般閃爍,在轉瞬間越過變態兄的雙手,舔舐其手背,湧向了其頭部的最尖端!
這是【日之呼吸】的妳力量,是【主角】為擊敗【邪惡】發起的一擊,刹那間,這能量便灌注給了變態兄,其身軀上的小老瓜馬甲亦泵動蜜瓜汁,讓變態兄精神一震,再次握緊炭治郎,炭尖向前,洞穿!
……啪嚓!
一聲爆響過後,炭治郎的頭頂,洞穿至【障】的另一邊。
與此同時,遍布巨大之障的裂紋,終於徹底跌落開來,無數玻璃殘片般的血色碎片自天際開始墜落,如同極光隕滅,幻境終結。
【障】被擊碎了,玩家們和和京之間,再無阻隔。變態兄在輔助軍的歡呼聲中長出口氣,解除顏藝狀態,落地鬆了口氣,將炭治郎輕輕放在了地上,火焰熄滅後,小老瓜瞬間對其完成了治療,頭部一米長的炭治郎閉上雙眼,滿足地昏迷了過去,完成自己身為主角的使命。
而就在這時,所有人都發現了一件事。
……天好像暗了下來。
血色天幕籠罩下,大地雖然一片血色,但白天時,好歹也會稍微有點亮度,但就在此刻,這僅存的溫暖驟然消失,如同太陽消逝了一般,僅存暗到刺眼的漆黑。
黑暗中,一個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破碎的【障】前方。
他立於空中,手持十五米長,如新月般的太刀,六隻漆黑,隻留一環微光的眼眸俯視著下方的戰場,目光冰冷,如同在看一堆屍體。
“稍遲些許啊。”
上弦之壹【黑死牟】俯視著下方的玩家。“不過無妨,結果,都是一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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