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啞,貝族不過一幫蠅營狗苟之輩!”豐茂皇嘖道:
“自碎陣王掌權以來,貝族便一直有私通魔族,出賣情報獲取利益之嫌,按我等推測,多半是雪牢君與魔族密會,被天碎王撞個正著,之後方才大戰一場,合夥將天碎王囚禁斬殺,以此滅口!
卻沒想到,他居然如今還活著,看這般失神淒慘的模樣,那貝族怕是看中他身有頜尊秘術,可容納抵抗淒毒,將其當成了為自己抵禦淒毒的容器了!”
從目前的情報來看,豐茂皇說的的確不錯,諷刺的是,貝族在百年的懈怠和對天碎王的無限榨取中,反倒實力倒退,難以為戰,這才給小老豆喚醒天碎王,與其一同殺出生天的準備。
若是如此……小老豆救出的這位天碎王,應當就肩負著解讀頜尊墓神秘銘文的責任了。
得到這個消息,蘇采明白,此刻便還不是解開頜尊墓的時刻,他來到這裡,隻是為了給眾人指出一條通路。頭頂的觸手依舊排除萬難,向著他橫壓而來,見狀,蘇采便聳了聳肩,從懷中拿出了【回城卷軸】,伸手一撕,柔和的波浪形光柱在其周身閃爍,片刻過後,便已經將蘇采吞沒,消散在那深淵之中。
緊跟著,那些觸手也失去了追擊的目標,瞬間便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徹底消泯於屏障的侵蝕壓製當中,這片百年來無人踏足,位置依舊未知的深淵,便重歸於徹骨的漆黑與靜謐。
而與此同時,豐茂皇也輕笑了一聲,道:“小娃,看來,我們便也隻能聊到這裡了。”“前輩,此話怎講?”
尼多桑連忙問。
“還記得我說過,老朽不過是一縷殘魂麼?早在那淒毒即將侵蝕老朽之時,老朽便想,與其化為淒慘癡愚的彷徨之輩,不若將自身化為養料,在這淒絕地,造幾抹豐茂而出。
因此,我將全部修為散去,催動我身,教全身靈力化為迷蹤大陣,修為境界化為種子,全身血肉靈台便化為身上百草藥園,換句話說,如今的我,便是你之前所采百草,如今百草近半入你身旁小娃,老朽自殘魂自然也難以維係,行將消泯咯。”
豐茂皇的語氣甚是輕鬆,尼多桑聽了,卻是大驚失色
“前輩,我們之前不知……”
“害,多說這些有啥,老朽
都讓你倆玩了這麼久了,玩死就玩死了,能咋滴?哈!
好了,不要鬨了,對此我早有準備,能以這種方式多活近百年,又能以此殘軀,助你等與頜尊有緣之人脫苦海一步,我已然心滿意足。
如今,我便要將我所有殘餘靈力,所有修為,所有法術殘餘之集合,儘數贈予爾等二人,如此一來,我便是以這般身份繼續存活,又有何可悲傷了?
老朽此生一生征戰,末了零落成泥,亦作春故,已是無憾,唯願爾等徹底將魔族野心擊破,或有一日,教這被困於霧界中的萬千義士,將有重建天日,榮歸故裡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