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提你現實中了，全景式遊戲出來後你幾十個全景GAL全成就還出過速通攻略，他媽地雷係病嬌係甚至恐怖係戀愛劇情裡也沒見你真慫過，怎麼一到這裡就跟個柳下惠一樣，乖得他媽要命了?這就是玩個遊戲啊?人一沒給你要彩禮，二沒讓房產證單寫她名字，姑娘對你訴衷腸，你給姑娘憋直腸，到底什麼情況啊?你腦子裡住了個刺蝟貓審核嗎?”
聽見蘇采的話，莫嵐伸手搓著脖子，恨不得把脖子上的死皮都搓下來，片刻後，他卻是如同鬆了口氣般，用坦率的語氣道:
“……我假設啊，做一個假設，你就當這遊戲太真實了，我上頭了，一個字都彆聽進去，OK?”
“彆BB沒用的，說。”
蘇采直球道。
“簡單來講，因為一些原因，在我的心裡，我是說我的心裡啊，和現實情況沒關係啊……在我看來，這些姑娘，這個遊戲中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聞言，蘇采挑了挑眉:
“典型的玩上頭症狀，沒事，你繼續。”
“放在以前玩遊戲，對我而言，遊戲的本質，是一種【娛樂】，或者說，一種【能自由做自己想做的事的方式】，我會在GTA調秘籍大殺特殺剛軍隊，玩群星天天前腳並入電網後腳災飛，鋼鐵雄心照著抽象發癲國策去選，過山車大亨會把遊客關在遊樂園裡喝水免費廁所五十美金，但這都建立在一個基礎上，那就是，我知道這些都是【數據】，是純粹的，徹底的【虛擬】，除了電費以外，不會有任何東西真的消失，真的損耗。”
莫嵐低頭看著手裡的可樂罐，看著水珠順著他的拇指向下流淌。
“但她們不一樣。”
“重新強調一次，是在我的心裡啊，她們都是【真實】的。”
“她們是真的活在這無儘空間的每一個角落，真的存在著，在我下線時，她們的時間依舊流逝，在此時此刻，我在這個世界見過的每一個人，都在他們的世界中前進著，星極或許還在恒星間航行，W還在卡茲戴爾為複興而戰，紀雲苓正在重建嶄新的世界……她們是存在的，絕不是為我而生的數據，而是有靈魂的，獨立的個體。
而我呢?我是一個玩家，我不知道我還能玩這個遊戲玩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最後會玩成什麼樣，我不能保證自己永遠都上線，也不能保證自己一如既往的在這無儘空間中打下去。
而如果我接受了她們的愛，她們的伴侶，便是一個要等待，要盼望，甚至不知何時就會消失，再也不會回來的人，就如同我們棄坑的無數遊戲一樣，可不一樣的是，她們不是數據，是真實的【人】。”
莫嵐仰頭，把一整罐可樂一飲而儘，將鋁罐捏癟，看著幾滴剩下的可樂從罐子中流出，滴在下麵的另一隻手手背上，傳來冰涼的觸感，輕聲道: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該怎麼心安理得地，承擔這份【責任】呢?”
這就是莫嵐心中的困境。
自從察覺到無儘空間的真實之後，這份責任感就如同一塊巨石，懸在他的內心深處，死死吊住他的心臟，曾經，他依靠插科打諢和裝傻充愣來規避一切，但如今，莫嵐終於是意識到，這不過是一種終將無處可逃的逃避罷了。
“他媽的……”
莫嵐咬著牙，歎道:“老子長得也不帥啊……”
“啊?”
蘇采用看傻逼的神情望著莫嵐，過了片刻，方才如同聽見了一些無聊的事情一般擺了擺手，聳肩道
:
“我覺得你其實是把事情的性質給搞錯了。”
“啥意思?”
“你從一開始，就沒有選項啊。”蘇采攤手道:
“現在的情況是，不僅這倆，我估摸著你以前認識的不少姑娘，都已經在心裡跟定你了，且由於你認識的這些姑娘們觀念都很寬容，而根據這個底層要素往上延伸，目前的你，有四種選項。”
“你前一句還說我沒有選項，這就是服裝表演係的語文水平麼?”
“你高考作文和閱讀理解都比我低，彆逼逼，這是比喻，說正事呢，你聽好。”
蘇采語氣嚴肅:
“你的第一個選項，是誰都不接受，然後等她們心灰意冷，然後如各種文青肥皂劇爛片和少部分傻逼輕日，更少部分傻逼網文一樣各自拉郎，大概率找個比你爛的人過活，你要是小說主角，這書也不用看了，直接炎上，它能在我眼裡存在一秒老子都恨不得把這書撕了，你覺得這個選項怎麼樣?”
莫嵐用他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很好，你智商和素質還是正常的，那第二個選項啊，第二個就是你誰都不接受，她們同樣心灰意冷，但區彆在於，她們也沒有放下對你的愛，最終選擇孤獨終老，無依無靠，或者一輩子在你身旁痛苦糾結，難受得要命，你則心安理得享受這種曖昧的快樂，怎麼樣?”
“那我是啥畜生啊?”
“對咯，然後第三個選項，你選一個，其它誰都不接受，然後讓他們要麼選項一嫁作他人婦，抱憾終生，要麼選項二守望莫寶，不也挺好嗎?這個選項怎麼樣?”
“您直接說您想說的那個選項吧。”
“很簡單。你要真的擔心這份責任，真的還有感受到這份責任的良心，那選項四就是你他媽的男人一點，給爺把姑娘們全收了，讓她們幸福一輩子就完事了，這要真是個真實世界，大不了你這輩子兩個地兒活，現實世界好好生活，無儘空間裡天倫之樂，不也是過一輩子?”蘇采一拍手，道:
“反應過來了麼?從一開始，你這個人的性格，就沒給你留彆的選項，你唯一的選擇，就是承擔起你該承擔的責任，懂嗟?關鍵時刻，彆掉鏈子okay?”
看著莫嵐沉思的模樣，蘇采無奈地聳了聳肩，語氣平和下來，走到莫嵐身邊，抓起他的頭顱開始瘋狂旋轉:
“我認識的莫嵐，是會在全班孤立我的時候，蹲在我旁邊主動和我搭話的爺們，關鍵時刻從來靠譜，這次，也彆糊塗了。”
“行行行，彆轉了，腦漿子搖勻了!”
莫嵐笑罵著，語氣似乎輕鬆了不少:
“得了得了，我會好好想的儲……謝了嗷，好兒子。
“這是父親的責任，無需多言，知子莫若父。”“還是兒子心疼父親，感動。”
“行了，我去眯一會兒啊。”
蘇采笑著，拍了拍莫嵐的肩膀，走出了房門。“你也歇歇吧，我有預感，這次會很順利。”
“這就是父子間的心靈感應，我也是這麼想的，睡去吧。”
莫嵐點了點頭，目送著蘇采消失在視線的儘頭，隨後，他低下頭，沉思許久，最終一拍大腿。
……就這麼辦吧，把尤洛絲乾爆了再說。
莫嵐也有信心，這一次前往【頜尊墓】的突襲行動，將會非常，非常，非常的順利。
一定是的。
————一
審核連接吻描寫得詳細一點都要封章節，非常痛苦，看來以後隻能使用借物喻人來描寫關鍵情節了，我已經有了一個非常河道蟹的想法，希望很快有機會實施。
群裡沒有空位，因此暫時讓進群不說話窺屏少且不簽到的兄弟們乘坐緊急逃脫裝置逃出魔窟，主要是為了請出加了群後再也不看群不關心的老爺老奶，喜歡窺屏的讀者們隨時可以直接加回來，重返魔窟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