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用。”
鬆月琦沉聲道:
“我征戰百世,對付你這樣的敵人,也算頗有心得,這是在之前開戰的瞬間,便給予你的【心雷磔刑】,這血雲並非實體,而是由我的力量直接凝聚而成,隻存在於你這一人所在的維度,除了與你的身體外,與萬世其他一切互不相關的【心雷】。”
話語間,鬆月琦的身影開始飄忽不定,似乎這樣的攻擊,對他的身軀也有實質性的損耗。
“你這人怎麼一堆賴皮招式啊?”莫嵐煩煩:
“你這樣子版本很不平衡誤。”
“身為雷元素生命體,我隻需要消耗自己的本源生命能量,便自然可衍生諸多力量。”
鬆月琦波瀾不驚:
“我過往百世,皆研究雷之一道,你所麵對的,便是我在無數次轉生中積累的絕技,縱然力量純粹,但在【力量的運用】上,我的技藝,卻是你這般沉迷花俏之輩無法企及的。
“能把數值怪和熬資曆和賣血上限放強力招說得如此清醒脫俗,的確是老領導了。”
莫嵐點點頭:
“你媽咪成天就給你安排點這種賣血招嗟?”
“無需嘗試動搖我的決心,這些力量都是我剛剛回憶而起,至於生命本源……擊敗爾等,自然一切都會到手。
鬆月琦周身雷光激蕩:
“多說無益,讓【惡毒】受此劫難而亡,接下來,你我便可決一死戰。”
“指揮官,我好像要被劈死了!”
無數雷光彙聚當中,蕭毒被打回原形,雙手抱臉,做《呐喊》狀:
“救命呀!”
“你有沒有什麼能讓自己規避傷害的藥劑?”莫嵐趕緊道:
“尼多桑肯定考慮過,翻一翻!”
惡毒聞言,立即在小包包裡翻來覆去,很快,便從包裡摸出了一瓶透明的藥水。莫嵐一看,便是尼多桑製作的【隱形藥水】,顯然符合條件,見狀,莫嵐當即道:
“搞快點,就它了!喝了試試!”
“好我喝了!”
周遭雷劫逐漸湧動,迅速地,以奪命之姿態向著惡毒彙聚而去,便在同一時間,惡毒一副拚了的架勢,閉上眼便將藥劑往嘴巴裡倒,仰頭一飲而儘!
隨即,無數雷光彙聚向她所在之地,並在下一個瞬間,將其身形吞沒!
當雷光轟鳴散去之後,惡毒所在之地,已經什麼都不存在了。
"”
看著這一幕,莫嵐轉過頭,看向鬆月琦,聲音中帶著一絲呆滯。
“……你乾了什麼?”
然而,在他正前方,鬆月琦,卻也是一臉茫然。“我在攻擊何物?”
“我還想問你呢。”
莫嵐和鬆月琦都有幾分不解,就在剛才,不知為何,鬆月琦忽然開了一個雷劫大招,然後打到了什麼都沒有的空處,大炮瞄空氣,一炮完美打空,完美程度已經到了連一隻蚊子估摸著都沒炸死的程度。
“……你又用了什麼障眼法,勾引我浪費力量?”鬆月琦當即推測是莫嵐所為,然而,莫嵐也如同湯姆貓般攤了攤手:
“我母雞啊,你自己腦中電流短路咯?我還以為是你有啥直接攻擊我所在空間的技能咧。看來輪回百世,也會致命空槍嗷。”
“油嘴滑舌卻是一以貫之啊。”鬆月琦冷聲道:
“無妨,結果都是一樣。”
二人嘴炮結束,便是又一輪正麵交鋒,然而,一連串短兵相接後,莫嵐微微皺起了眉頭。
……感覺不太對。
他能清晰察覺到,自己正處於劣勢。
這不是問題,問題是,自己好像並沒有想過解決這個劣勢的辦法。
我是這樣打不過還要硬莽腦子動都不動的人麼?……我不是。
塔利皇的【鼓心咒】已然失效,重新奪回【警惕心】的莫嵐,心境立刻便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這不是自己該有的狀態,既然如此,事情一定有反常。
戰鬥間,莫嵐用【雪色群芳譜】雪女和五子劍包圍鬆月琦,為自己爭取思考的時間。他打開自己的狀態欄,用恐怖的瀏覽速度看了一遍。
是對手的模因攻擊?不,那不能解釋鬆月琦為什麼大空氣。
是模因攻擊導致鬆月琦攻擊失準?不,這不能解釋之前為何自己能戰鬥這麼長的時間,在莫嵐的記憶力,自己之前一直在與鬆月琦單打獨鬥,但如果他是剛才那個強度,麵對偉力歸於一身的同階對手,召喚物全不在,沒開峽穀先鋒和鬥爭本能的自己不應該能堅持到現在……
……艦娘修士目前有三位,埃吉爾和能代在正麵佯攻,鎮海在旁邊,沒有問題……不,真的沒問題麼?
數一下反饋技能?埃吉爾為我反饋了【霸蟹溟波】,鎮海為我反饋了【蟹客行】,能代為我反饋了【恒雷劍域】……
【豐茂彙流】是什麼?這個技能的位置原本應該是【加速祭壇】……對,的確,加速祭壇不見了,這應該是個【反饋技能】,豐茂……尼多桑見到的豐茂皇,對了,這也有問題,記憶力,尼多桑是單挑打贏化神期的【異日王】的,這不合常理,哪怕繼承了豐茂皇的藥學知識,他也應該並沒有強到這個地步……以前的記憶……漏洞…………我明白了。
莫嵐眯著眼,悄無聲息地做出了一個結論。之前的自己,應該一直在和第四位【艦娘修士】並肩作戰,而她被鬆月琦的大招鎖定,使用了某種模因技能,暫時刪除了自己的存在,這才導致大招打空,這就能解釋鬆月琦為何會犯如此恐怖的失誤,也能解釋為什麼有【豐茂彙流】這個技能,能解釋尼多桑為何能戰勝異日王。
既然如此,這位修士,此刻,或許依舊還在自己的身旁,等待打破隱形,出手進攻的時機。
自己要做的,就是儘可能地,為【她】找到鬆月琦的破綻,讓這次突襲,一舉得手!
同一時間,在另一個次元,喝下【隱形藥水】後,發現自己直接隱形到了世界夾縫中的惡毒,聽著係統的現狀解釋,看著莫嵐逐漸堅毅的眼神,又看了看包裡沒剩多少的藥劑,摸了摸鼻子,聳了聳肩,苦笑道:
“接下來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