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遠處忽然發出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響徹夜空。
漫天的火光一閃即逝。
陸城出於本能拉著秦棠往地上撲倒,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秦棠,被巨大的爆炸聲震到耳鳴。
基地其他人都被驚醒,紛紛跑出來查看情況。
又不知道哪裡起了動亂。
根據爆炸聲音判斷,距離他們基地很近。
“秦棠,你怎麼樣?”
秦棠搖了搖頭,“你呢?”
陸城沒事,甚至開起玩笑,“你看,我們倆難道不算是一起經曆過生死?”
秦棠話都說不出來,心臟一瞬間跳到嗓子眼,吞咽都困難,半個月來第一次聽到這麼大的爆炸聲,距離還那麼近,空氣那股硝煙味道更加濃烈刺鼻。
秦棠走到一邊乾嘔了一陣。
陸城拿了礦泉水給她,“你怎麼回事,胃不舒服?”
秦棠語氣不太自然,“沒睡夠就會胃不舒服,不礙事,我去看看帳篷裡的傷者。”
陸城還沒忘記提醒她:“我跟你說的事你認真考慮考慮,彆忘了。”
“聽見了。”
……
第二天,基地來了一群國際記者要采訪報道教授和他們團隊,遇到這種情況,秦棠能躲則躲,不喜歡被采訪也不喜歡被鏡頭懟著,剛要走,就被教授叫回去,教授讓她來接受采訪。
秦棠是團隊裡為數不多的東方麵孔,齊耳短發,臉蛋小巧,不是西方刻板印象裡的長相,漂亮得像瓷娃娃。
這段時間曬黑了一點,看起來沒那麼顯得幼,脖子上還有點過敏,不知道什麼蟲子咬的。
沒有任何準備接受采訪,金發碧眼的女記者問的問題都挺刁鑽的,還涉及到國際問題。
秦棠本來挺緊張的,察覺的女記者的惡意,沉了沉臉,用流利的英文很嚴肅糾正對方扭曲的價值觀。
女記者尷尬笑了笑,忙不迭轉移話題進入下一個問題了。
結束采訪,秦棠禮貌道彆,去忙自己的事了。
秦棠以為這事就這樣過去了,萬萬沒想到她懟記者的視頻會在國內互聯網上火起來。
……
國內,淩晨一點多,方維剛結束工作,突然收到一條視頻,打開一看,下一秒一個電話打給張賀年,一接通方維迫不及待扯著嗓子吼,“賀年!有秦棠消息了!”
手機那邊似乎不敢相信耳朵聽見的話……
……
兩天後,醫療基地好不容易重新搞了一個信號接收器,陸城是技術員,專門搞這些亂七八糟的,雖然派不上太大用場,聊勝於無。
陸城打開手機看到薑怡在群裡發的語音,點開一聽,
“我敲,棠棠你火了,你現在是真的火了,平時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陸城問她:“什麼火了,秦棠火什麼了?”
“還能是什麼!秦棠前幾天不是被國外記者采訪了嗎,那個視頻火了啊,她懟記者的視頻,你們沒看見嗎?”
“我們這信號不好,哪裡刷得了視頻。”
陸城說完,終於加載出了視頻。
……
秦棠是最後知道自己‘火了’,她第一感覺不太好,她不敢上網看消息,緊張到咬著手指。
果然,晚上王叔的電話來了,信號不太好,斷斷續續的,秦棠聽見王叔問她網上的視頻怎麼回事。
秦棠將來龍去脈解釋了一番,王叔略帶警告的聲音說:“彆再有下次。”
“是,不會有下次了。”
王叔說:“你在那邊注意安全,這種活動,夫人說以後能不參加彆參加。”
秦棠嗯了一聲,咬了咬嘴唇,說:“對了,王叔,我還有件事……”
“什麼事?”
“我談男朋友了。”
“談了?”
秦棠壓低了聲音,“嗯,他叫陸城,班裡同學,前不久剛確認的關係,他是北方人,人很好,相處了很久才決定在一起的……”
她真按照陸城說的‘劇本’跟王叔說了一遍,除了談戀愛是假的,其他細節都是真的。
王叔要是想查,是可以查的,隻要她和陸城不說出來,誰都不知道他們倆真正的關係。
王叔掛了電話立刻告訴了張夫人。
張夫人問他:“你覺得呢?”
“我看,應該是真的,這三年裡,秦小姐確實和這個男同學走得很近,關係挺好,加上這個陸城的背景我也查過,確實是北方人,家裡是做醫藥的,各條件不錯。”
張夫人,“你去確認清楚再說。”
“好的,夫人。”
……
另一邊,慈善救助到了最後兩天,到了新的地方,觸目所望,仍舊是貧瘠和破敗,全被戰火侵蝕過,走幾步路就會遇到躺在地上痛苦哀嚎被疾病傷痛折磨的人。
他們團隊所帶的物資用得七七八八了,救得了一部分,救不了所有人。
陸城似乎看出秦棠不
好受,安慰她說:“彆想太多,儘力而為,便是問心無愧。”
道理都明白,可秦棠心裡還是不好受,任誰看了這一幕都無法忍心,愈發珍惜自己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國家和時代。
快結束救助這天,秦棠找了陸城,說:“我想好了。”
“我就說嘛,國外的月亮哪裡有國內圓。”
秦棠:“陸城,我得告訴你我家的情況,比較複雜。到時候演的時候,得小心點。”
“還不信我?哥們我是戲精本精,你放心,而且咱們是互幫互助,我肯定不會搞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