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秦棠含糊不清的音調被堵在喉嚨,他身上乾爽,全是沐浴露的味道,像白茶,又像梔子,身下有墊子,還算軟,帳篷裡沒開燈,周遭很安靜,蟬鳴此起彼伏,夏天快來了。
等到張賀年鬆開手,她氣喘籲籲,鼻子出了一層薄汗,身上也是,薄毯被踹到一旁,身子被張賀年以絕對占有的姿勢抱在懷裡,他聲音乾啞:“沒帶,不做。”
秦棠低著頭,不太好意思看他,要是帶了也不好做,帳篷不隔音,動靜稍微大一點肯定會被看出來,那事上他一向激烈持久,她剛剛還在擔心萬一他真想做了,她得怎麼拒絕。
那股燥熱的感覺散去,秦棠坐起來,張賀年問她:“去哪”
“我去倒杯水,有點渴。”
“我去拿。”張賀年起身捏了捏她的臉頰。
這個點不算很晚,房車的燈開著,李雨菲和方維還在聊天,沒睡覺,張賀年打聲招呼,拿了兩瓶礦泉水,方維擠眉弄眼調侃:“咋了,這麼渴,乾柴烈火?”
“嫉妒。”
方維咬牙切齒:“小心點,戶外什麼蛇、螞蟻可不少,桉城這個天氣,蛇可都出來了。”
回到帳篷,秦棠說:“方維哥說什麼?”
“沒什麼,胡扯,還在泡妹。”張賀年拉上帳篷簾子,擰開瓶蓋遞給她。
秦棠喝了半瓶,是真的渴,喝完沒多久又想上洗手間。
“你是不是睡不著?”
秦棠乖乖點頭,確實一點都不困,最困的那股勁已經過去了,一躺下就精神。
於是上完洗手間,張賀年乾脆帶她出去走走。
晚上特彆安靜,隻有蟬鳴聲。
出來前張賀年拿了外套給秦棠穿上,晚上露水重,相較於白天溫度低。
張賀年走沒幾步就想抽煙,剛拿出煙盒,被秦棠拿走,她不讓他抽了,一板一眼教育他:“你的傷還沒好,晚上又喝啤酒又抽煙,我顧不上說你,現在又想抽,不行。”
“傷好多了,沒那麼嚴重。”
“很嚴重。”
張賀年:“好,不抽。”
“傷口癢嗎?”
“有點。”
秦棠神色溫柔,“正常的,你不要撓,忍著點。”
“好。”
離帳篷那邊有段距離,可以看到不少車子停在路邊,也有不少一家人出來聚餐露營的,也有一群朋友,當然不乏年輕的情侶,尤其是晚上,突然從不遠處的帳篷裡傳出異樣的動靜,都不是小孩子,聽得出來那是什麼。
張賀年裝作聽不懂:“什麼動靜?”
“走吧。”秦棠拉著他往反方向走。
“去哪?”
“去那邊走走,這邊好黑,搞不好有什麼蟲子之類的。”
秦棠耳朵泛紅,不由分說拽著他走。
張賀年輕笑,沒再逗她,走遠後,來到一處人工湖,開車來的時候經過,湖邊還有三三倆倆的人在,他們倆走在一起,影子被月光拉得斜長,月下的湖麵波光粼粼,泛著漣漪。
張賀年突然靠近在她耳邊問她:“還是你叫的好聽。”
“你彆胡說。”
“我的棠寶長得漂亮,聲音好聽,性格又好。”
張賀年邊說邊伸手拽她到懷裡抱著,他下巴故意蹭她的脖頸,她很敏感,仰著頭躲,一陣風吹來,有點冷,乾脆不躲了,問他:“你冷不冷?”
“燥,快燥死了。”張賀年歎了口氣,“早知道帶那個了。”
“帶了也不行,不隔音呢,你沒聽見嗎,剛剛那邊的動靜那麼大,經過的人都聽見了……”
秦棠沒那麼開放,要她和他在這種地方,肯定不行。
張賀年吻她的耳垂,百般蠱惑,“車裡有,要不回車裡?”
張賀年本來想放過她的,誰知道她又渴又要上洗手間,還不肯睡覺,他不想有心思的也有了心思。
他們開的車停在不遠的地方,有段距離。
張賀年也不給秦棠拒絕的機會,來到車上,他放平椅背,他半躺,扶著她的腰身,車內光線昏暗無比,身體感官被無限放大,就連呼吸都變得很大聲。
秦棠很怕,時刻注意外方圓幾百米之內有沒有人經過,以至於不那麼專心,甚至還想躲。
他身上熱騰騰的,衣服都擋不住那股躁動的熱感。
秦棠顧得了上麵顧不住下麵,連聲拒絕,“你有傷……彆鬨了……”
張賀年什麼話都沒說,那雙眼睛在一片漆黑裡透著幽光,扶著她腰側的手一寸寸往上……
沒多久後,秦棠淪陷。
結束後,張賀年幫忙整理的衣服,一隻手揉她的腰,剛剛沒注意磕到了方向盤,她疼得眼淚都出來了,還搖頭說沒事,張賀年插入鑰匙打開燈看見她腰後有點紅,應該是撞到的。
“不疼了,不用揉了。”秦棠很小聲說著,拿開他的手。
張賀年又湊上來吻她的臉頰。
秦棠沒躲,安靜躺他懷裡,身上還有點黏膩感。
漸漸地,困意席卷過來
,秦棠很困,眼睛睜不開,說:“我們回去睡覺吧,好困。”
張賀年抱她回到帳篷的,恰巧被卓岸看見,卓岸起來上洗手間,暈暈乎乎的,看見張賀年抱著秦棠進帳篷,卓岸嘖了聲,憤憤回帳篷睡覺,又被塞了一嘴狗糧。
第二天早上,秦棠是在張賀年懷裡醒的,他摟得緊,毯子裹住他們兩個人,剛動了一下,張賀年也醒了,睜開眼便將人摁身下,嗓音慵懶:“寶貝。”
“幾點了?”秦棠摸手機一看,“十點多了。”
外麵已經徹底天亮了,好像還聽到方維和李雨菲在說話的聲音。
“不著急,他們要走他們先走,我們自己開車,慢慢來。”
秦棠說:“還有寧寧……”
張賀年隻得睜開眼起床。
方維他們都做好了早餐,昨晚剩下的食材煮了麵,大雜燴,還有粥,麵包之類的,吃完就準備走了。
方維和李雨菲進展雖然沒有那麼快,不過比之前熟悉了不少,關係更是親近不少。
程安寧胃口不佳,吃的不多,歪歪斜斜靠在秦棠身上要睡著的樣子。
秦棠問她怎麼了。
她說:“困。”
“要不到車裡睡會?等會直接走了。”
“不要,那多不好意思,還要收拾東西。”
秦棠摸摸她的頭:“乖,我來收拾,你先到車裡睡覺。”
程安寧親了她一口:“還是棠棠寶貝好。”
秦棠又碰到她額頭,“你額頭有點燙,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衣服穿多了。”程安寧打了個哈欠,晃了晃腦袋,去車裡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