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證領了,現在該怎麼喊我?”(1 / 2)

陳湛直白、不加以掩飾的目光看向秦棠,“不是剛領結婚證,新婚夫妻,這就分開了?”

秦棠冷臉不搭理。

程安寧還想說話,方維走來擋在她們倆跟前,笑眯眯,“彆看了,一個大男人彆跟個長舌婦似得,這麼喜歡盯著彆人的老婆看。”

陳湛笑得陰狠,“張賀年不在,他的狗倒是沒完沒了。”

方維雙手撐著大圓桌子,“那你當心點,我不止是狗,還是瘋狗,你當心點。”

陳湛陰鷙的眼越過方維,落在秦棠身上,無視方維,“張賀年對秦小姐真是一往情深,同樣作為男人挺羨慕賀年的魄力,為了秦小姐,不惜離開部隊,不擇手段讓親姐和秦小姐的父親離婚,母親車禍醫院,父親被人舉報差點晚節不保,而賀年……高高興興帶著秦小姐去港城登記結婚,嘖。”

秦棠心裡堵了堵,不太舒服。

“變態。這麼關注賀年,你暗戀他?”方維啐了聲。

程安寧表示讚同:“確實是變態。”

陳湛拿出一根煙燃上,“有沒有可能,我關注的是秦小姐。”

程安寧立刻擋在秦棠跟前,“棠棠你往後捎捎,彆染上臟東西了。”

方維笑得都咬咬緊了後牙槽,“你也說得出來,死變態。”

陳湛仍舊無視方維,“秦小姐,賀年給你的,我也能給,賀年給不了的,我也能給。”

他撥弄手機,常年浸在風月場所,皮膚是蒼白沒有血色,眼下淡淡一圈青,很虛的樣子,氣質更是陰沉,散發的氣場也讓人無法想要接近。

秦棠脊背發寒,被惡心,手臂都起了雞皮疙瘩,毫不猶豫拒絕,不掩飾對他的厭惡,“我看不上你。”

真的是生理厭惡。

陳湛彈了彈煙灰,“彆拒絕那麼快,以後的事誰說得準呢。”

“彆裝了好嗎,長得像個太監,陰裡陰氣的,誰看得上你啊。”程安寧看不下去了,環抱著雙臂翻白眼。

陳湛的手機來了消息,約了人,他起身走到包間門口卻又停下,“秦小姐,我們來日方長。”

秦棠置若罔聞,心底那股不安卻被勾起來。

和陳湛打過交道,他這種人,手段陰險,惹上他沒什麼好事。

她栽過跟頭。

“對了,還有件事,差點忘了說了,看我這記性。”陳湛眼底浮現玩味的笑,“程小姐,前晚和周律師在酒店共度一夜的滋味不錯吧。”

說完,陳湛走了。

一瞬間,程安寧的臉褪儘血色,慘白如紙。

方維隱隱約約反應過來,即便猜到了,也當做沒聽見,招呼她們倆坐下吃飯,菜都上齊了。

山珍海味,即便是龍肉鳳肉,都沒了胃口。

相比較自己,秦棠更擔心程安寧。

……

張賀年抵達醫院見到張夫人,張夫人臉色紅潤,看不出哪裡是不舒服。

“氣色不錯。”

張賀年拉開椅子坐在張夫人對麵,沙發上是張父在看財經報紙,和張夫人之間隔了一條楚河漢界,互不乾涉。

他問張父:“不是說差點心臟病犯了,進了急救室?”

張父清了清嗓子,抖了抖報紙,“醫生檢查說是氣血攻心,心慌氣短,嚴重才會休克,我聽錯了,以為是心臟出了問題。”

張賀年眼神淡漠平靜。

張夫人每年不止是花在美容保養上,還有身體檢查,定時定期,十分注重健康,心臟若是有問題早就查出來了。

張父找的什麼借口不好,找的心臟病,一眼假。

“好了,是我讓你父親騙你的。”張夫人又恢複往日的高高在上,不裝了,讓護工先出去,“如果不這樣,你會回來?中秋節帶秦棠去港城遊維港,賞燈光秀,坐摩天輪,那麼大的陣仗滿城皆知,還不夠高調?”

“母親,您是要考研?”

“什麼考研,我這個年紀考什麼。”

要不是張父,她不會放棄一切全職太太,直到生了張賀年,她才重出江湖,搞起事業。

這幾年和張父矛盾越來越嚴重,她總會翻舊賬,當初不結婚不辭掉工作,她的生活處境是不是不會是如今的光景。

婚姻過得不順心,那口氣愈發鬱結堵著、憋著。

張賀年慵懶坐著,“誰敢看不起您,堂堂的‘張夫人’。”

“你少陰陽怪氣,這幾天外邊討論的全是你一擲千金搞了場人造雪追女人,一場人造雪,花了多少?”

張賀年沒回答。

張夫人開始清算,“不敢說是不是!”

“您覺得是多少便是多少。”

“我問過你舅舅,你搞了五百萬!”張夫人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你們在港城還背著我做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

“還真有一件。”張賀年不打算隱瞞,隱瞞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你老實交代!”

“證領了。”張賀年抻了抻袖子的褶皺,隨意散漫,形而不鬆。

張父吃了一驚,“什麼時候?”

“中秋節當天。”

砰地一聲,杯子落地。

張夫人推倒了床頭櫃上的杯子,水花四濺,玻璃渣到處都是。

他直接將最後一條路給堵死了。

張夫人就是怕他領證,將戶口本藏得死死的,還在家中保險櫃鎖著,怎麼可能被他拿到了!

“你哪來的戶口本?秦棠的戶口本又是誰給的?”

“現在說這些重要麼?”

“張賀年,你實在狂妄!衝動!”

張父發難,暴脾氣上來了。他本來是不想再管,老爺子上麵壓著,張賀年也從來不聽他的,可私自領證傳出去能好聽麼。

擱他們那個年代悄悄領證那叫私奔,說白了,跟偷跟搶沒什麼區彆。

一樁樁一件件,張賀年所作所為不斷在他雷區反複橫跳。

男人就算了,女孩子呢,一點名聲都不要了。

真不怕被人戳斷脊梁骨。

“你跪下!”張父命令,氣得吹胡子瞪眼,睜得老大。

張夫人滿臉悵惘。

張賀年倒也真跪了,膝蓋著地,腰背挺得筆直,鐵骨錚錚,血性不改。

張夫人問他:“那個秦棠就這麼好?”

她想來想去不明白。

她恨,怒,引以為傲的兒子,怎麼就落得這副模樣,也氣他為了個女人什麼都能放棄,他們越是逼的緊,他越是不要命的反抗、掙紮,縱然遍體鱗傷,鮮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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