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麼多人,都是男人,身強體壯,她跑是跑不過他們的。
回到車裡,又被捆上雙手雙腳。
陳湛拿來一個飯盒,特地給她留的,說:“我喂你吃點,不為自己想,也為你肚子裡的小朋友想想。”
他這幅假惺惺的樣子讓人倒胃口。
秦棠:“你有沒有下藥?”
“這麼不信任我?總不能我迷暈你幾次,就不信我了吧?”陳湛掰開一次性筷子,夾了塊雞肉到她唇邊,“吃吧,放心。”
“我自己吃。”
“不行,我喂你不好?”
她無聲反抗,被他喂得多惡心。
僵持一會,陳湛還是鬆開她手上的繩子,陰惻惻道:“死犟。”
秦棠接過飯盒吃了一點,如同嚼蠟,沒有味道。
沒吃完,吃了三分之二,陳湛隨手丟掉飯盒,點了根煙抽起來。
車廂都是煙味。
秦棠很絕望。
……
大概十三個小時前,張賀年在草叢裡找到秦棠的手機,沒了信號,徹底跟丟。
他開車追了一路,在半路被幾輛車子截住去路,一群人下了車,手裡拿著器械棍棒,很明顯是陳湛搞來的人。
而蔣來的電話終於打了過來,接通罵了句操,說:“我在酒店頂層看見葉繁姿,她跟我說秦棠被陳湛綁走了?!”
張賀年沒打算下車和他們顫鬥,但路已經被他們堵住了,明擺著不讓他走的。
“蔣來,看住葉繁姿,葉繁姿有可能知道陳湛的行蹤!”
“他媽的!我馬上安排!”蔣來拿出工作手機聯係同事,飛快安排好一切,問張賀年,“你在哪?”
“我在追陳湛的車,秦棠的手機被他們丟了,你聯係你同事,沿路查監控,再查陳湛手機定位。”
蔣來:“你注意安全。”
而張賀年被陳湛安排的人纏住,脫不開身,他們早有準備,掄起器械棍棒打砸車身。
張賀年乾脆下了車,近身肉搏,身手素質好,動作敏捷,長期訓練處來的格鬥本領,對付幾個下三濫不成問題。
很快都躺在地上哀嚎,張賀年踩在其中一個人胸口上問:“人呢?陳湛去哪了?”
“不知道……”
張賀年更陰狠了,腳上用勁,陰狠至極。
“我們真不知道,陳、陳先生讓我們想辦法攔住你……求你了,放過我,我錯了……”
解決完後,回到車裡繞開他們繼續追上去。
可早就沒了陳湛車子的身影。
路上聯係阿韜,讓阿韜去查陳湛最近哪些勢力來往密切。
張賀年車速越開越快,蔣來的電話又來。
他繃著全身神經,扶著方向盤的手更是青筋暴起,眼瞳充滿陰鷙,寒意,“我沒麻煩。”
“賀年,越是這種時候你越不能衝動,秦棠應該一時半會不會有事,我已經聯係下去設卡攔截,其他部門的同事也在查一路的監控。”
就怕他陳湛計劃縝密準備充分,他又在暗處,查起來難度係數不小。
蔣來等不到張賀年的回應,問他:“賀年,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張賀年繃緊臉頰,極力忍耐、克製。
連夜回到警局的蔣來馬不停蹄,現在秦棠被陳湛綁走了,他擔心張賀年有個萬一,“葉繁姿什麼都不肯說。”
幾個小時後,蔣來將收到的情況告訴張賀年,“陳湛帶秦棠離開了北城,他們沒走高速,走的國道,有的地方的監控布防不嚴,還換了車,一路都在換,我的同事還在查。”
張賀年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
又不知道過去多久,秦棠醒過來,渾身綿軟無力,陳湛給她喝了點水吃點東西,免得有什麼事。
而陳湛不知道是真
睡還是假睡,一動不動。
司機是換著開的,一路都在換車。
直至到了目的地,車子停穩,陳湛給秦棠的胳膊注射了一針,摸了摸她的臉頰,“彆怕,委屈你一下。”
微微的刺痛從手臂傳來,她立刻意識到被注射了什麼,聽到他說了什麼,又聽不清楚,聲音還沒喊出來,嘴巴被捂住,很快失去了意識,陷入昏迷。
……
等秦棠醒過來,眼罩沒了,手沒被綁住,但腳還被綁著,並且身體還軟著,看樣子藥效沒過去。
身邊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醒了?”
秦棠眼睛睜到最大了,看了過去,是一個穿著服務員衣服的女人,大概三十出頭,臉上有雀斑,偏東南亞的長相,她聲音嘶啞問道:“你是誰?”
記憶出現斷片。
好一會才想起來昏迷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恐懼又蔓延全身。
“我是陳先生安排照顧你的人。”
秦棠:“那這裡呢?”
“這裡遊輪船艙的房間裡。”
“去哪裡?”
“陳先生說到哪裡就到哪裡。”
秦棠死死咬唇,強迫自己清醒點,“我昏了幾天?”
“一天吧。”
那就是已經開了一天了?
她掙紮要起來,奈何手腳還是軟的,又跌回床上,“陳湛呢?”
“陳先生現在不方便見你。”
秦棠呼吸急促,即便不願意接受現狀也得接受。
一會兒後,有人敲門,送了吃的和喝的進來。
隨即又關上門,從外麵上了鎖,有落鎖的聲音。
女人暫時解開秦棠的手腕,說:“先吃吧,你已經一天多沒吃東西了。”
秦棠根本吃不下,惡心反胃,一抽一抽的疼。
身體疲軟的厲害,沒有力氣。
見她不為所動,女人勸她:“你還是吃點吧。”
秦棠端起碗拿起筷子,胃有點不舒服,忍著惡心反胃吃了一點。
吃完後,女人拿來醫藥箱,說:“你的手腕破了,我幫你塗點藥。”
秦棠一聽到藥就敏感,“我自己來。”
女人沒堅持:“那你自己來。”
秦棠拿過棉簽和碘伏,碘伏沾到傷口瞬間蔓延開來一陣陣疼痛,可以忍受,但還是疼,她處理完後,跟女人說:“我要見陳湛。”
女人指了指頭頂的監控器說:“您有什麼事可以對著監控說,陳先生看得見。”
秦棠猛地抬頭,盯著頭頂的監控器。
監控器另一頭是陳湛,他饒有趣味欣賞被仿佛監控裡的人兒,跟旁邊的男人開玩笑說:“你看,像不像被困在籠子的小鳥,不對,是金絲雀,細皮嫩肉的,經不住折騰。”
邊上的男人一身西服,金尊玉貴的模樣,操著一口港城話:“你也不怕玩脫了。”
“嘖,我哪裡沒玩脫,哪次不是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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