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賀年帶秦棠回了趟張家見老爺子,老爺子年紀大了,身子骨不太行,在老宅休養,沒回州城,見到秦棠平安回來,老爺子終於可以放心了,讓張賀年好好陪秦棠。
張賀年問過醫生,關於老爺子的身體狀況,醫生說就是年紀大了,加上不少陳年舊傷,隻能靜養,慢慢調理。
“你們不用太擔心,年紀大了,總有這天,看到你們倆現在好好的就行了。”老爺子反過來安慰他們倆,“行了,不用守在這,不是要辦婚禮麼,去忙你們的,老頭子有護工醫生照顧就行了。”
從老爺子房裡出來,張賀年帶秦棠去跟張父聊了婚禮事宜,張父沒意見,安排流程來,張父親自安排,聘禮無非是房車加金銀首飾,彩禮最頂配,拿出誠意。
秦棠聽得雲裡霧裡的,聽到數額便明白了,張家出手闊綽,一般來說,相應的嫁妝也得有,可她家這種情況,拿不出來相襯的分量。
她覺得很有壓力。
秦棠拿出蔣老師給的存折,加上她自己的小金庫,不過體量實在有限,和他的一比,九牛一毛。
“你嫁給我就是很好的嫁妝,你收好,蔣老師給你的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
張賀年要都沒要,那是蔣老師的心意,理應她自己收好。
張父也說:“你跟賀年吃了不少苦頭,挨了不少委屈,要不是賀年,你不至於一團糟,讓他給,應該的。”
張父和藹得和之前動手打張賀年的模樣反差巨大,之前抄家夥動家法的不是張父,剛剛秦棠進來還是膽顫了一下的。
張夫人在門口站著聽了會,兒子結婚,她這個當母親的被晾在一旁算什麼事,傳出去不得被人笑話死,她喊來陳媽,“把我那套最貴的金飾拿來,在櫃子裡,密碼是……”
陳媽連忙取來,那叫一個重,包得嚴嚴實實的,是張夫人為未來兒媳婦置辦的,就是沒想過最後給了秦棠,張夫人重重歎氣,這幾天想了很多,張父也做了不少思想工作。
事已至此,她再怎麼不願意承認都得接受現狀。
否則兒媳婦沒有,兒子也沒了。
張徵月又在國外,她找的那個男人比秦學還不中用,沒有一處是省心的,張夫人越想越心酸,切身體會到什麼叫白忙活一場。
陳媽將東西端到秦棠麵前,介紹:“棠棠,這是夫人送你的。”
秦棠第一眼覺得金燦燦的,全是黃金做的,項鏈、耳墜、手鐲一整套,很符合桉城當地風俗,結婚就戴黃金,什麼鑽戒都不如黃金來的實際。
張父嘖了聲,“就一套?”
“你少說話。”張夫人衝張父沒好氣懟了句,“這是一部分,還有的沒來得及準備。”
張賀年明知故問:“您這是答應了?”
“能不答應麼,還能怎麼辦,你這麼有主見,什麼事都能自己做主,我管不住你。”張夫人麵上掛不住,“我隻有一點,必須有個孩子,不管男孩女孩,都得有,不能老張家的香火到你這斷代。”
張父不參與孩子的話題。
張賀年當然不答應,“生不生是我們倆決定,一切隨緣,有就生,沒有不勉強,何況剛結婚,二人世界還沒過夠。”
“你彆轉移話題,當初可是你騙我秦棠懷孕了,我才鬆口……”
“您難道不是想等棠棠把孩子生下來,再想辦法拆散我們倆,給我孩子找個後媽?”
“……你胡說!”張夫人被說中,心虛了。
“是不是胡說,您心裡清楚。”
眼見情形越來越不對,秦棠拽了拽張賀年衣角,她柔聲細語說:“對不起夫人,之前是我不對,騙您我懷孕了。”
張賀年打斷:“是我騙的,跟你沒關係。”
“賀年哥哥,你讓我說完。”
張賀年心底一軟,沒法,站在秦棠身後,給她撐腰。
看那架勢,還防備著張夫人。
張夫人有氣發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