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看到了張天給城隍寫的傳記，名字叫做神探城隍錄之後，青牛看著張天的眼神就充滿了各種不對勁。
張天也沒理他。
一口咬定自己是好人。
然後就將這傳記交給了城隍，並且真誠的感謝了對方，畢竟一本隨手就能寫的傳記，就能換來一門道門正宗神通，這哪裡是什麼稿費？
分明就是人情往來！
是之前張天將他從那食夢異獸夢境中救命的恩情的回報。
那城隍在看完張天給他寫的傳記之後，嘴角抽搐了一下，不過他到底是當官的，並沒有像青牛那般投來怪異的眼神，反而問了更加關心的問題。
“這樣寫的話……”
“真的能夠吸引來更多的百姓上香，真的會有人看嗎？”
城隍感覺自己有些跟不上時代了，畢竟他看了張天所寫的破案集，根本不像其他仙佛那般下凡懲惡揚善、降妖除魔，反而不是在殺人就是在殺人的路上。
而且各種殺人的理由都千奇百怪，根本不是像正常的那種殺人案，見財起意、見色起意之類的，而是：
“妹妹愛上了愛嫂子的老公的妹夫，妹夫愛上了妹妹嫂子的丈夫的妹妹……”
“二十歲小夥懷上了公公的孩子……”
真的有這樣奇葩的案件？
城隍感覺自己隻是在山上修行了一些年，人世間就變得這麼匪夷所思了。
而張天隻是淡然喝茶，笑而不語，他在寫這書的時候，就考慮過了這古人的心理承受範圍，所以就沒有寫太過誇張的，若是把日後那些從醫院、法院聽來的八卦案件寫上去，那才叫毀三觀！
他連連點頭。
“神佛下凡懲治妖魔，這樣的套路距離那些百姓太遠，難以體會，而這些身邊的家長裡短的事情，每時每刻都在發生，他們是能夠接觸到的，將會更有代入感。”
“日後若是再次碰到這樣的事，就會想到城隍大人你的名號，有念頭，自然就會有效果，這就叫做廣告效應。”
就像從小看到大的廣告。
看的時候倒是無所謂。
但在購買的時候，會下意識的優先購買那些打過廣告的品牌，甚至在購物搜索時，也會優先搜索對方的名號。
若是百姓聽故事聽熟了。
日後若是上香求神什麼的。
指定先去城隍廟！
那城隍將信將疑，但還是連連感謝了張天，畢竟他求對方寫書，除了答謝上一次救命之恩，還有些許結交的意圖。
至於書到底能帶來什麼樣的效果，能不能帶來旺盛的香火？
那就算是意外收獲了。
隻聽張天又一臉認真的道，“此書若是不引起眾議還好，若是日後百姓看的多了，恐怕城隍你的香火會變得極其旺盛，每日前來申冤訴冤的人也是極多，還望城隍要多派人手，多協助辦案，一定要還百姓個公道！自是無量功德！”
他有意想讓這城隍化為日後的包青天。
畢竟無論哪一朝哪一代。
對於普通老百姓而言，想要上訴，還自己的清白，清除自己所受的冤屈，都是極難的事情，所以就有孟薑女哭長城、六月飛雪這種傳聞。
就算後世那相對公平、相對法治健全、平等的社會，也不知道有多少打碎牙往肚子吞的事情，大學生進入社會的第一堂課就從某某開始，沒有人會為你的權益而奔走。
未來的世界如此。
更不要說現在這方妖魔橫行的世界。
普通老百姓早已經麻木，縱使受了各種不公的事情，也隻能感慨命不好……
再生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