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陸遠澤直挺挺的跪在朝堂上。
“陛下,臣冤枉啊!臣從未縱女借錢,從未啊!”陸遠澤心裡比黃連還苦。
果然,就不該生下陸朝朝。
景瑤才是他的福寶。
皇帝冷冷的看著他:“你的意思是,全都是陸朝朝自己借的?”
陸遠澤有些糊塗:“陛下,當然是她自己借的。”
皇帝抓起奏折,直直的朝著他腦門摔去。
奏折外殼頗硬,此刻皇帝用了十成十的怒氣砸過去。
皇帝砸人是有經驗的。
直接砸他腦門上。
“混賬東西!”皇帝猛地站起身。
陸遠澤被奏折尖銳的角砸的頭破血流。
可聽得皇帝怒斥,嚇得心頭一抖,急忙磕頭。
流血的腦袋都不敢捂。
“她才一歲,她哪裡知道借錢?”
“若不是大人教唆,她能知道借錢?她連走路都走不穩當,說話都磕磕盼盼,還能借錢?”
“陸遠澤,你還有沒有心?她一個不滿周歲的孩子,她懂的什麼?”
“你竟然拿一歲的孩子斂財,陸遠澤,你好大的狗膽!”皇帝順手又抄起一本奏折,砸他身上。
嘿,借機砸人,真好。
陸遠澤有苦說不出。
他真的沒有,真的沒有啊!!
可瞧見王公公偷偷朝他搖頭,他也不敢再解釋此事。
畢竟,誰踏馬相信十一個月的孩子會借錢。
陸遠澤這下真是憋屈的慌。
“陸大人,你怎能借孩子斂財?孩子存了七八年的壓歲錢,你也好意思借?”
“你女兒不止借錢,還給了張符呢,說什麼保平安。”
“真是胡鬨。”
“陸大人,同僚一場,咱也不說什麼。但是這錢,總得還給孩子吧?”幾個大人圍著陸遠澤。
“還有本官家八個銅板,一壺奶。”太常寺卿急忙表態。
陸遠澤有苦說不出,可想著一歲的孩子連牛奶都借,想必統共也借不了多少,當即滿口應下。
“還還還,我陸某一定還。明日就送到府上,不會少各位同僚一分一毫。”陸遠澤一邊擦汗,一邊表態。
“本官已經四處問過了,她借了不少,每家都有欠條。等會我們就把欠條給你。”禮部尚書淡淡道。
他已經是朝廷元老,連皇帝都要給幾分薄麵。
皇帝瞥了陸遠澤一眼:“借女斂財,此事要重罰,以儆效尤。”
“來人啊,罰陸侯爺杖責三十。”
陸遠澤緊抿著唇,卻又不敢喊冤。
隻能被宮人拖了出去。
一聲又一聲的悶棍打在陸侯爺身上,陸侯爺痛得臉皮發白,嘴唇都咬出了血。
心中隻恨陸朝朝不爭氣。
不如景瑤懂事。
待早朝結束,皇帝當即喚幾個借了錢的苦主去禦書房。
幾人麵麵相覷。
“她還給你們符了?”皇帝坐在龍椅上,壓抑著心底的狂喜。
符咒?
這麼好的東西為什麼不給朕?
是朕哪裡做的不好嗎?
朕明明連貼身玉佩都給她了,此玉佩如朕親臨,甚至能隨時進宮,召十萬禁軍。
朕哪裡做的不好嗎?
皇帝越想越委屈。
太常寺卿掏出個黃符,黃符上畫著古樸玄奧的圖案,此時已經被他捏成了皺巴巴一團。
“呐,臣的孫子借了她八個銅板和一壺牛奶。她給了一張什麼真話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