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泛著寒光的兵器,甚是嚇人。
還有讓他毫無察覺就暈倒的毒藥……
“你們說的我都認,您諸位疼愛皎皎,我也知道,等諸位罵過之後,還望通融一下,給我個見她的機會。”
身為當朝首輔的傅六金,輕輕地撣落衣服上的塵土,也不知道哪個臭小子剛剛鞋底子弄上來的,“夜將軍,那個姑娘你打算如何安置?”
傅七金點頭,還得是六哥,這讀書人腦子好使,一句話就說到了重點上。
問題的根本不在於夜千重是否失憶,而是那個姑娘。
失憶了怕啥,可以再想起來,想不起來也可以再處。
可這個姑娘就像是一根魚刺,卡在那裡,讓人食不下咽。
“阿喜是救過我性命的恩人,她孤身一人,我也曾答應過她爹要好好照顧她。”
“照顧分很多種,你想要哪種照顧。”傅六金沉聲問道,“仔細想想再開口。”
不得不說,文官之首的傅六金按著溫潤和藹,一股書卷氣,可是給人的壓迫感卻如同一座大山。
“我明白,我既然跟皎皎有婚約,以她的性格,我失憶之前,我們必定感情很好,雖然我一時記不起來,但我知道自己的身份,絕非諸位想的那樣,阿喜,我會跟她商量,要是她想回去,我便贈以銀錢,助她餘生無憂,若是她想留在京城,我便為她尋個良人,護她周全。”
傅七金鬆了口氣,這小子還好,不算太傻。
“皎皎知道?”傅六金又問。
“這正是我要跟她商量的。”
“那你不早說。”傅七金道:“銀花,帶他去見小姐吧。”
銀花從門外應了一聲,夜千重不敢多作停留,拱了拱手,便逃跑般地離開了這間屋子。
不過一出門,他覺得屁股生疼,像是被踹了好幾腳似的。
傅家兄弟們還在抱怨,“七哥,這
就讓他走了?”
“哎呀,你不也聽他說了嗎?他沒打算娶那個女人。”
“他敢?”傅八金冷聲道,“他敢娶,我把他弄成篩子,而且還不讓他死,要讓五哥救活他,我再殺,殺一遍,救一遍,千錘百煉。”
傅七金嫌棄地白了他一眼,這麼狠的嗎?
“五哥也說了,事有蹊蹺,平心而論,他不記得皎皎的情況下,對那個姑娘好,也是正常,何況那姑娘還救了他。”
“說起來,這才是問題所在。”傅六金抿了口茶後神情肅穆,“朝廷這麼尋找夜將軍,當下朝廷的信息傳的多快,大家應該知道,那姑娘一點風聲都沒有?可信嗎?”
“六弟,問題不是我們如何看待那個姑娘,而是夜千重。”
傅四金看著眾人,慢條斯理地說道:“皎皎在意的,應該隻是夜千重對那姑娘的看法而已,聰明如皎皎,真的要跟彆人搶男人,你覺得,那個人有勝算嗎?”
“四哥,還得是你啊。”傅七金笑著道,他的皎皎美好如天上明月,誰會不喜歡呢。
這話簡直說到了他的心坎裡。
“這事兒,我們解解氣也就罷了,彆摻和了,免得皎皎嫌棄我們礙事,以後不跟我們這群叔伯們親近。”傅四金又道。
反正傅家兄弟多,但是出主意的就那麼幾個,聰明的都點了頭,那剩下的就是聽話的服從了。
年輕的人事兒還是交給年輕人自己解決。
但前提是,傅皎皎一定不能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