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姝丹知道,他應該是繼續陪著自己演戲呢。
如果不出意外,明天荊老狐狸會帶著女兒和女婿來給孟添醒賠罪。
……
荊家。
賓客散去,其實孟添醒來了又走,客人們已經沒了赴宴的興致,隻是來了的也不好意思就那麼走。
沒多久,大家就興致缺缺地離開了。
荊家書房內,一記響亮的巴掌落在荊冬兒的身上,她被這股力量打得後退了兩步,她的手下意識地護著肚子。
“爹~”
“閉嘴,誰讓你這麼乾的?你知不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
“爹,誰想到任姝丹真的跟孟公子有關係啊?”
“蠢貨,在你沒有徹底弄清楚情況下,怎麼敢擅自動手的?”荊老板恨得牙根癢癢,“如今好了,得罪了任家不要緊,可你也看到了,孟公子對那丫頭寶貝的緊,孟公子要是生起了,彆以為知府家能護著你。”
“爹,我……您不知道,周淮源他對任姝丹還是沒死心,我氣不過才……”
“蠢貨,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蠢貨。”荊老板氣的大罵,“男人嘛,得不到的總惦記著,你往他房裡多塞幾個人不就得了,好好動動你的腦子,要是任家那丫頭跟孟公子沒關係,淮源要怎麼樣就怎樣,又不影響你,要是任家丫頭跟孟公子有關係,那還輪得到你男人惦記?”
“爹……周淮源跟任姝丹說,隻要她肯嫁,就不要我和肚子裡的孩子了,爹,周淮源他對我是可以下狠手的,我……我怕以後也會死在他手裡。”
荊冬兒哭著跪了下來,“爹,求您讓我和離吧,我不住在家裡,我住在外麵也行,求您給我一條活路。”
“混賬!”荊老爺直接砸了手邊的硯台,“你生是周家的人,死也給我死在周家,和離?哪裡學來的混賬話,讀書讀不好,不如任家那丫頭,倒是學了些歪理回來。”
荊老板冷冷地看著女兒,“明天帶著厚禮去任家給我賠罪,要是任家不原諒你,你就直接死在那兒吧,彆回來了,禍是你闖的,就得任憑他們處置。”
“爹……我是您的女兒!”荊冬兒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她的父親真的這麼狠心嗎?
那之前的疼愛是假的嗎?
“我現在寧願沒有你這個女兒。”荊老板冷聲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闖下了什麼禍?你會害了咱們家。”
“主意是周淮源出的,是他氣不過被任姝丹耍了。”
“你還敢攀咬淮源?”
“爹,您信我,是真的,我沒撒謊。”
“是又如何?他是知府家的公子,難道你想讓知府也被牽連嗎?”荊老爺恨恨地道:“隻有你把這件事應下了,才是最好的辦法。”
“爹,我要是出事了,那您和周家也沒有關係了。”
荊老板冷冷一笑,“這個不需要你管。”
他早就想好了對策,女兒不被原諒的話,那就讓她以死謝罪,之後他再嫁個庶女過去。
知府家裡看在女兒頂罪的份上,也會同意的。
這樣以來,他還是知府公子的嶽父,一切都沒怎麼變。
“你也不想全家被你害死吧?”荊老板威脅著道:“你要是死了,事情也就消了,當然,如果任家原諒你了,你便可以活了,不早了,回去歇著吧,明天我會帶你去賠罪。”
“爹~”荊冬兒哭著喊了一聲。
“下去吧。”荊老爺揮揮手,連看都不看她。
荊冬兒終於知道,任姝丹說的那句話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