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首發~(1 / 2)

安嘉瑞點頭, 目光相接,手下便是他的心臟,讓他忍不住心中一動, 俯身至他麵前,鼻息交加, 他輕輕俯首,卻見都天祿一側頭, 躲開了這個吻。

安嘉瑞微楞, 都天祿已然飛快道:“嘉瑞你彆誤會。”他轉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 心中卻尤有餘悸, 表情便黯淡了下去:“我怕控製不住自己……我不想傷害到你。”

他目光幽幽落到安嘉瑞的脖頸上, 語氣愈發低沉:“今日所發生之事, 我已經難以原諒自己。若是再來一次,我……”

在安嘉瑞關切的目光下, 他扯出個笑容來道:“所幸大巫給了我這個手鏈。”

他慶幸道:“不然我不知事情究竟會到何種地步。”他看向手上貌不驚人的珠串, 便露出肯定的話來:“若是我真做出此事, 嘉瑞定然不會原諒我……”他看向眉宇微皺,似有些愁意的安嘉瑞道:“那時縱然我百般解釋, 亦是陌路。幸好……”他語氣中尚有強烈的感慨,將匕首往嘉瑞手中一塞,便握著他的手不肯放開。

安嘉瑞握著匕首, 沉吟了片刻,方道:“除了這串珠子,大巫可有與你說些什麼?”

都天祿回憶了一番, 有些不確定道:“大巫讓我堅守本心,切勿動搖?”

安嘉瑞將匕首放入袖子中,方抬眼看他,見他亦麵露不確定之色,沉思片刻道:“不若我與天祿與大巫過府一敘?解鈴還須係鈴人,此事當還落於大巫身上。”

他也可以去看看那清池,究竟是否是他記憶中的模樣,那為何都天祿身邊的清池卻是那般天人之姿?

都天祿聞言,便忙不迭的點頭道:“確是如此。嘉瑞此言沒錯。”

說完之後,他目光落到安嘉瑞身上,又微微一顫,輕聲道:“不若我先叫巫來與嘉瑞看過?”他眼神中露出些許心疼:“我不該下手如此之重……”

安嘉瑞失笑,打斷了他的話道:“執念所惑,與你何乾,你無需這麼自責,我亦不希望你如此。”

他與都天祿雙目相對,將堅定的信念傳遞給他:“我喜歡你自信驕傲的樣子,好像天下沒有能難住你的事一般,那時候的你整個人都在閃閃發光,如此方是你本來的樣子。”

安嘉瑞目光中似有流光溢彩,昭示著他的心意,倒叫都天祿為此所惑,一時間發不出聲來,隻覺滿腔言語皆被梗在心頭,似有人在心上撒了一層糖,滿滿的溢出,甜到渾身都有些發顫。

最幸運的事莫過於你愛的人愛你本來樣貌,永遠願意原諒你的所作所為,都天祿想他何其幸哉?能被這樣的安嘉瑞愛著,無數次的原諒他,無數次的包容他,若他仍有猶豫,仍有彷徨,便是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不配被嘉瑞這般愛著。

他該堅定下來,信任彼此,不再被那旁人的言語所惑,亦不再動搖。否則他置這樣美好的嘉瑞於何地?

安嘉瑞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見都天祿極為憧憬的看著他,似感動又似深情,倒讓他有些心間發澀,這樣的都天祿,隻要你給予他一絲絲的柔軟,便會卸下一身防備,敞開心扉的都天祿,怎麼會有人在求而不得之後,去傷害他呢?

縱是深情,又何以折磨彼此兩世呢?

第一世的求而不得,第二世的改變心意,皆讓安嘉瑞想來便心疼。

求而不得之苦,人間至苦。

又該是何等的無奈,才能讓他放棄了原身?

方細思,便已心頭泛起了憐惜,或許是他情動的原因,此時再回首去看那兩世,便再也無法秉持著客觀中立的立場,心早已偏到了極端,隻覺得原身與清池過分不已,何必強求一個不愛你的人?使自己落得那般下場,又使對方亦深受其害?

安嘉瑞越這般想著,越心軟和得不成樣子了,稍稍觸碰,便會流出滿溢的情感來,瞧著都天祿看著他的眼神,他方接著道:“你無需害怕,亦無需惶恐,在這段感情麵前,我們亦是相同的。若你覺得自己付出的多了……”

見都天祿張嘴欲反駁的模樣,安嘉瑞伸手打斷了他,道:“那也是因為你更喜歡我。”說道這裡,安嘉瑞便忍不住露出一個笑來,叫人挪不開眼神。

“你喜歡我多過我喜歡你,你會不甘嗎?”安嘉瑞看著都天祿似有無數話想說的臉,收回了手。

都天祿便迫不及待的肯定道:“之前我所言,是我以為嘉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