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首發~(1 / 2)

然還未等他情緒凝結至最高點, 安嘉瑞在他身後好奇道:“調和陰陽之息?”

柳興安隻給了他一抹餘光,仍死死的盯著都天祿不放,但嘴上卻老實的解釋了起來:“若下方之人, 有所受傷, 調和陰陽之息,可使……”他厭惡的看了眼都天祿:“承受方更好受些,不易受傷。”

雖解釋的十分委婉,但安嘉瑞仍是聽懂了, 這……他不由側頭看若無其事的巫,還能不能行了?隨便亂開方子?

作為一個巫, 能不能靠譜一點?這樣一來,簡直是黃泥糊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偌大一口黑鍋, 就這麼哐當一聲扣在了都天祿的腦袋上,瞧現場這情況, 基本上是無法解釋了。

安嘉瑞張了張嘴, 無力的吐出了一句小言女主常用的話:“不是你想的那樣。”

柳興安聞言, 終於舍得將目光挪向他,但剛落在他身上,便恍如被燙了一般,複又挪開眼, 惡狠狠的盯著都天祿,嘴上道:“那是哪般?不若嘉瑞說於我?你這副模樣……”他眼睛狹長,似有寒芒:“可是你自願的?”

還不等安嘉瑞開口,都天祿已然出聲道:“自不是嘉瑞自願的。”

得, 此話一出,隻見寒芒一閃,“叮”的一聲輕響,落塔已然一個邁步,擋在都天祿身前,臉上是難得的嚴肅之意。

他與柳興安中間的地上躺著一片反光的刀片,安嘉瑞探頭仔細搜尋,方從刀片旁找到了一根細細的銀針,不由一哆嗦,都天祿似有所覺,關切的握住他的手,擔憂的看向他。

安嘉瑞搖了搖頭,又伸手示意了地上,都天祿便隨之看去,目光中十分淡然,但忍不住在安嘉瑞麵前抹黑柳興安的衝動,在一旁小聲道:“你看這個人,實不可信!若不是今朝,誰知他會用針呢?”

安嘉瑞亦心有戚戚然,倒不是因為他隱瞞此事,而是因為他用的武器……上一次用這個武器的神人,可是東方不敗!

這既視感簡直讓人不由有些擔憂,而且用針這種武器真的有些一言難儘。

柳興安正與落塔對峙,兩人皆提防著對方,恐對方偷襲,但聞聽此言,亦是一聲冷笑道:“便是因為世界上似你這般用心險惡,巧言令色之徒太多,我才學以此技,以絕後患。”

他說著此話,細思極恐,都天祿忍不住感覺下身一涼,有種蛋疼感。

落塔更是警惕了起來,手臂微微一顫,一抹銀光已然撚在手中,蓄勢待發。

柳興安卻看似毫無準備,不見銀光,但他眼睛微眯,已然是欲出手之勢。

安嘉瑞便連忙開口道:“且慢……興安你當聽我解釋。”

柳興安看了眼雙手相握的兩人,道:“我已聽穆兄說完,他見你們二人恩愛異常,遠勝往昔……”他語氣淡然,但似有泣血之音:“此賊亦已承認是強迫於你之舉。”他幾乎是一字一頓問道:“莫非如此,一朝恩愛,你便離不得他了?”

安嘉瑞不由扶額道:“非是如此,我與天祿並非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們非有一朝恩愛。”說道最後,他仍是忍不住解釋。

柳興安不由露出一個假笑來:“所以是他未得逞?而巫還仍給你開了這調和陰陽之息的藥方來?”

都天祿見他言語逼人,氣勢洶洶,不由開口問道:“柳興安,以你所為,你有何資格如此問嘉瑞?便是不論你那些下九流的舉動,你又以何身份來質疑我們?”

他微微停頓,與安嘉瑞交互了一個眼神,便如同獲得了支撐他的力量一般,說道:“我與嘉瑞兩情相悅……何須向你們解釋?”

柳興安見他們此番互動,麵色更沉,似有雷霆震怒,不假思索道:“我有何資格?”他反問安嘉瑞道:“嘉瑞,你也是這般想的嗎?我有何資格來插手你們之間?”

安嘉瑞見他流露出被傷害了的表情,憶及他為安嘉瑞所做的種種行為,斷然道:“自然不是,興安與我,便是至交好友,我豈會如此想?”

柳興安微微抿唇,看向都天祿有些難堪的表情,冷冷一笑,大步走近,一手撥開都天祿,橫亙於他們二人中間,方道:“看來是將軍自作多情了?”

說著話,他手指微微彎曲,落塔已然上前,隔開了他和都天祿。

“殿下,此人之手段防不勝防,還是切莫與他太過靠近未好。”

柳興安輕哼一聲,鬆開手,俯身觀察安嘉瑞,越看便越是生氣,乾脆掀開被子,欲看他身上還有無其他傷口。

落塔伸手攔住了他,低聲卻飽含威脅:“安先生已與殿下結契,恐怕不方便君如此行為。”

柳興安手上不停,兩人手上走了幾個來回,最終僵持了下來,柳興安麵色便更加不好看了,幾近咬牙切齒道:“結契亦是你們將軍一意孤行!不若我替嘉瑞寫封休書給你們將軍如何?”說道此,他居然還微微一笑,意有所指道:“便以無所出為由,如何?”

落塔不與他逞口舌之辯,隻是仍攔著他的手,並謹慎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唯恐殿下在他眼皮子底下受傷。

都天祿卻似被他這句話給平息了怒火,露出個笑容來,驕傲而又歡喜:“此亦是你一意孤行,你為何不問問嘉瑞呢?”他露出一副我贏了的得意洋洋:“若嘉瑞不喜歡我,我何以與你廢此口舌之利?叫人把你扔出去不是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