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在醫院裡陪著謝夫人。
謝夫人因為動了個小手術,三天了,都不見兒子的影兒,心裡是極不高興的。
可是看著江南,她又怪心疼的,隻能握著她的手,也說不出寬慰的話來。
江南豈不知婆婆的意思,輕輕握著她的手,“您什麼都不要管了,現在身體最重要,好好養著,他有比較重要的事情不能來看您了,他給爸爸打過電話了,不是?”
謝夫人是真的很喜歡江南,並不是因為江原對謝家有大恩。
她第一次見到江南的時候,是在醫院裡。
秦霜病了,她在陪護,瘦瘦的,乾乾淨淨女孩子,特彆的堅強。
家裡出了那樣大的事,她安安靜靜的聽著旁人說話,會特彆的溫柔的感謝對她母親的探望,說會過去的。
後來,是在她父親江原跟她哥哥江栩的葬禮上。
葬禮是她一手操持的,她給每一個來祭奠的人回禮。
明明年紀不大的,卻要頂起一個家了,堅強到讓人心疼。
謝夫人心軟,看到她那個樣子,心疼的落了眼淚。
後來,兩家人坐在一起,問她要什麼的時候?
“我可不可以要謝清舟啊?”
她始終還記得江南那時候的眼睛裡有著期盼,害羞,瀅瀅透亮。
少女的心思那樣純真,她這個當媽媽的懂,那是對他兒子深深的喜歡。
謝夫人覺得自己不是那種很強勢的母親,若江南是那種不分輕重的女孩子,就算是對方挾恩,也斷不會讓跟這樣的人家結親的。
江南這個孩子對自己的兒子是有情的,江家的女兒教養又好,她的性格很對她的脾氣的。
大家族的兒媳婦,自是要有些本領的,最好能與丈夫以前麵對生活中的不易,以及那些看不見的風雨詭譎。
誰能想到,這樣好的女孩子,這一片深情終究是沒有被他兒子善待。
大抵是沒緣分吧。
謝夫人也看開了,她不願意再傷感,勸著她:“江江,你公司裡不是特彆忙嗎,你不用總陪著我,忙你自己的事情去。”
“不急的,公司的事情我都安排下去了,等著幫您辦完出院了,我去看一眼就行,不礙事。”
下午,謝夫人出了院。
江南沒有跟回老宅,而是去了微風廣場。
等著她忙完,去地庫取車,就看到了謝清舟。
他正靠在她的車身上抽煙,猩紅色的火光在他的指間明滅,薄薄青煙後,他看到他的容顏英俊,望著她的眼神很是柔情。
那模樣一眼望去,他真像一個深愛著她的丈夫。
江南知道他不是,多日未見,他沒有什麼隻字片語,可見他多麼的擅於偽裝,她在原地停住。
楊知也看到了謝清舟,就找了個借口走了。
因為整個商場歇業,地下停車的車子並不多,裡麵也很安靜。
江南站在原地,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對他說些什麼。
與他,就是到了一種無話可說的地步了。
她未動,她就看到謝清舟扔了手中的煙蒂,然後一步步的朝她走了過來。
沉穩似乎還帶著些急促的腳步聲,在安靜的停車場中響亮又突兀,一步步的像是往她心上敲。
她皺眉,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謝清舟抓住她的手腕,就將她帶入了懷裡。
不等她反應,他低頭含著了她的唇。
謝清舟以為自己是能克製住的,可是見到她站在那一刻的時候,他忽然就不想克製了。
他為什麼要克製,想她,思念她,有什麼好克製的呢?
生猛的親吻,讓江南不得不仰起了脖子。
她話都說不出的,就被他纏住了。
在她的唇齒間,攻城略地,傾訴著這些日子的想念。
江南直接被他親的懵了。
他將她身旁的石柱上,一絲喘息與反抗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