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這麼說的,我要是瞎編一個字,我就不是人。”
謝清舟立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心口一痛。
“隻是,為了我不糾纏?”謝清舟問,心口澀的難受。
他不願意相信,這是江南說的話。
他總覺得,他與她縱然有許多的不愉快,他與她終究到不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他沒想到,江南是這樣的恨極了他。
安寧現在在氣頭上,聽不出謝清舟語氣與往日的不同。
“謝清舟,你對她做了些什麼,你最清楚了,她如果愛你,會遇山開路,遇水架橋的走向你,如果不愛了,那就是不愛了,那就是失望至極了,你讓她做她自己好嗎?遇到你,你也不看看他,到底變成了一個什麼樣子?”
想到江南現在還的狀態,安寧就忍不住心痛。
“你謝家家大業大的,你謝少爺一手遮天的,她鬥不過你,所以,你放過她吧。”
謝清舟隻覺得吼間卡著一塊酸梅,上不來下不去的,特彆難受。
“是孩子出事了?”他顫抖著聲音問。
“是。”
安寧的話,讓的心跌入了穀底。
他的眼眶一下就紅了。
這一刻,他比任何時候都後悔。
當初……為什麼要為了那個所謂的可能與她有機會,將她困在梧桐路?
那一個月,他是舒服了,開心了。
想到她的樣子,他還以為,她對他改觀了的。
原來,一切都是表象。
如果他真的對她改觀了,怎麼會要逃離他?
這一刻謝清舟恨自己。
就為了自己的自私,他明明擔心她一個人在外麵會出問題的。
真的是這樣。
他悔不當初,早知如此,在得知她懷孕時,他一定離著她遠遠的,不靠近她,就看著她跟孩子好好的,也很好,不是嗎?
而不是想現在,那麼難受,剜心一樣的痛,也說不出的悔。
他的眼眶很濕潤,許久後,艱難地道:“好。”
“我想見她……”可以嗎?
這三個字還沒說出來,安寧就大罵起來,“謝清舟,你是不是想讓江南死,你才甘心啊?”
他閉上了眼,額頭抵在冰涼的落地玻璃上,哽咽出聲。
電話掛斷,謝夫人的電話就又進來了。
“清舟啊,你沒有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吧?”謝夫人道。
江南的性子,她太了解了,若不是走投無路,怎會說出那樣狠的話來呢。
她懷疑兒子是不是搞了什麼事情。
被自己的母親懷疑,也讓謝清舟很無奈,他壓著沉痛的情緒:“沒有。”
謝夫人沉思了下,“或許,是我想多了。”
掛了電話,謝清舟就在反思。
他的確是做了很多很多的錯事,強迫過她,不尊重她,這些都有。
或許是她不信任他了吧,所以話說的這麼重,也要擺脫他的糾纏。
謝清舟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他喜歡的女人,深愛的,也是唯一的女人。
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
或許,他們說的是對的。
因為他不會愛人,所以才會讓她這樣的想要逃離他吧……
若是他沒有錯,那孩子不會是他最大的懲罰。
江南不願意見他,出了這樣的事情,他無比的心痛。
情感上不能陪伴,不能在她最艱難的時候守在他的身邊了。
那終究是給她一些補償可以吧?
雖然,她並不缺錢。
海城的一些置業,以及他手裡的一些股份,謝清舟托母親帶給她。
江南見到了謝夫人,看著這些東西,笑了起來。
“這是補償?”
補償她孩子的命嗎?
他的補償,永遠都不是她想要的。
江南閉了閉眼,“謝夫人,這些東西我不會要的,與謝清舟有關的任何事物,哪怕一針一線,我都要與他劃分清楚,我要的隻是與他再不想見,愛他,與他相遇,真倒黴。”
謝夫人,還是將原話傳達了給他。
謝清舟聽聞,三天沒有與人說話。
這一刻他才得知,自己那些自以為是的好,原來是錯的離譜。
他意識到的這一刻,也永遠失去了改正的機會。
孩子,是他與她之間,無法跨越的鴻溝。
若她覺得,與他相遇倒黴。
他願意不再與她相遇。
他甚至希望,時光可以倒流。
倒流到7年多以前,如果可以,那年意外,他情願她擦肩而過,而不是帶她回家。